奉星如也不吊着他,他抵着柏兰冈的肩膀,两个人微微拉开距离,他探手下去,扯开柏兰冈的裤腰,柏兰冈挂着空档――正好了,他抓到男人重手的肉具,缓缓摩挲起圆头来。
男人揽着他腰背的臂膀发硬,狠狠一带――奉星如跌入他怀里,如愿地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柏兰冈扣下他的后脑勺,他们在细微的电流声里放肆地接吻。
奉星如滑动着柏兰冈的阴茎,太热,太重,太粗厚,蓬勃着一个正当盛年的男性Alpha的情潮和欲望。他手酸了,而耐心罕见地告罄,狠狠压榨几下,男人微有些吃痛,但仍旧很放纵,甚至为他的烦躁哂笑两声――直到他察觉到自己肚子上的滑腻油润,他低头揩了一揩,举起来,透明而油亮的粘液挂在他的手指上。
他把滑腻粘液抹上奉星如的脸,拍了两拍,那浅淡的咸腥味扩散开,仿佛天然的催情剂。他的神气很恶劣:“老婆,光看我,你就湿成这样了,嗯?”
柏兰冈猛地发力,奉星如一颠,天旋地转――男人板着他的手臂把他摔进床褥里,随后咬开安全套,骂了声粗话,三两下戴好了急急忙忙挖开他的穴口,闯入那早已垂涎欲滴等待他的销魂处。
“二少爷,轻点――”
“轻个屁,你自己看,明明是你下面那张嘴舍不得我。”
男人的肉具黏着一路的淫水撞进来,奉星如说不出地爽快――他握着男人的手臂,胸腔极度扩张,灌进了混满男人信息素的空气――底下空虚之处骤然迎来能填满它的雄壮的来客,欢喜得不得了,竟主动地吞吃着,它谄媚得太淫贱,男人扬手扇了奉星如臀肉一巴掌,忿怒道:“多久没人?H你了,这么馋?他妈的,骚货!”
他一巴掌扇得太凶,奉星如始料不及,惊了魂,穴肉忽然夹紧,前头微微一痛,竟喷出了一股薄精――
他自己也想不到竟还有早泄的一天,他仓皇抬眼看了看男人,柏兰冈冲撞的势头慢下来,胸膛起伏得厉害,随后伸手下来,弹了弹他这根几乎丧失了尊严的细软阴茎。他看了眼奉星如,身下的攻势又猛烈起来:“今晚还很长,放心,你老公中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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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还有个小狗没吃过肉。
*:“看别人……的乐趣”出自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
81
柏兰冈这句话,简直可以成为奉星如的噩梦。
他先是?H过了兴头的瘾,噼噼啪啪地的撞击一声响过一声,回荡在沙沙的电流声里,如此不堪入耳,两个窃听者的面色登时滚起难以自抑的红。他们对视,纷纷用口型暗骂些下流的隐语。随后那迭起的拍打声放缓了,有人抑制不住的呻吟――
是奉星如,柏兰冈用他的肉杵磋磨他,磨得他捱不住穴里的空寂,除了淫水不受他自主,这下子连呻吟也情难自禁了。他听见了自己拖长的吟娥,恍然记起男人的喜恶――柏兰冈不钟意他在床上出声,于是咬住舌头,突兀地中止了。男人疑心看来,不解地问道:“怎么,不舒服?”
奉星如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他额头上点点虚汗,柏兰冈伸手一盖,揩去了。他闷哼一声,从奉星如穴里抽出阴茎,翻过奉星如的身子,他感到怀里人的四肢有些浮软,想来奉星如两天两夜里也只有方才小憩了片刻,体力快耗尽了。奉星如领悟他的意图,手里抓皱了被面,绸缎被面太滑,倒不趁手。男人搂着他往后压,捏着那根狰红的凶物循回那温软的闺房。靠在他耳边说:“哥哥?H你?H舒服了就叫出来,强忍着是要给谁听?要是跪不住就坐到腿上,你老公撑得住。”
奉星如脑子里还没来得及过滤他突然的转变――不必他费神多思,柏兰冈立马教他用身体消化这一番话:柏兰冈掐着他的胯骨,提起十二万分的力道蓄意冲撞。又急又深,由不得奉星如忍耐――他的神智在柏兰冈骤雨般的淋打里粉碎,像不堪承恩的芭蕉叶,流出碎不成声的吟娥。雷声裹挟的暴雨很持续了一段,奉星如果然手脚酸软,再跪不住,越趴越低,柏兰冈及时捞他架起,他回头看了一看,满床狼狈――
衣服裤子被男人踢下床,他打着赤膊,肩上、胸前、腰腹杂乱的指印唇印,他淌着满身汗,油光光的,他少腹那处更是淫乱得叫人不敢看――肚皮上油亮一片,也不知是罪魁祸首油汗还是淫水;底下一根发紫的红虫粗莽莽地闯进又闯出,浓密阴毛拱卫着它,细碎的泡沫更白得晃眼。
他看见柏兰冈眉心不展、下颌紧咬,完全是一头沉浸情欲又舒展无门的困兽。不知为何,倒印在了奉星如心底,奉星如握上他的手腕――男人攻势不停,但如他愿垂眼看来。奉星如慢慢支起身子坐起,向后靠近他怀里,低声说:“扶稳我。”
他撑着男人的肩头转过身,这下子他们面对面了,他扶着柏兰冈的那根勃热的凶器缓缓塞入自己的穴里。同时穴肉紧缩,咬着来客方寸不留,柏兰冈乍然承受他的热情――奉星如感受到他手下的肌肉瞬间僵硬了。主次颠倒,秩序反转――这回轮到奉星如高高在上,垂眼俯视柏兰冈。柏兰冈被那双情欲潮湿了的眼睛深深一凝,心里顿时翻涌起情浪波涛,底下的分身勃硬了,梗得发痛。
奉星如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耳侧,低头含住他的唇,不似方才那样凶狠征伐,但也不算温柔小意――像是兴起为之,不深不浅地含弄。柏兰冈简直要怀疑自己患了幻听症,否则,怎么他听到自己太激烈的心跳?
奉星如不知道他男人此刻种种杂乱无章的思绪,他只是卖力伺候着,也享受着――他上面的嘴伺候着柏兰冈,下面的嘴侍奉柏兰冈的欲念。他贴服在男人怀里,腰身前后摇摆,臀肉夹着那根欲念起起落落,他们嘴里舌头缠绵得你我难分,谁也顾不上那声响多下流。直到奉星如再次支撑不住了,骑士的姿势太累人,他松懈力气,倒在男人肩上。男人的肩背那么坚实,胸怀俨俨,他们或许已不再是夫妻,他只借男人的胸膛稍稍依靠。
也许是四周太寂静,也许是夜色太戚戚,奉星如依偎的片刻,他心里莫名的感伤不知何时蔓延了出来,令柏兰冈也感受到了,他低头揽紧奉星如,狠狠咬下他的肩头――他心里忽然生出憎恨:恨奉星如无情,将他抛弃在漫长的余生里。他曾经以为,他们的婚姻,他们的敌对,唯有死亡才能消解。哪怕带着仇恨埋葬九泉,也算白头偕老。
但哪怕他的恨浪滔天,他也不能在奉星如面前翻涌丝毫,他只能寻了别的由头泄愤:“这么会玩,谁教你的,老五,还是大哥?”
他放倒奉星如,身下沉沉顶撞,仿佛要撞坏那无辜的穴肉也似――不仅如此,他手下还死命捂紧奉星如的口鼻,教他反抗不能,只能连声呜咽。他俯下身,贴在奉星如的耳旁,一边操一边质问:“是大哥?H得用力还是老五,嗯?有没有把你这里?H烂?”
“大哥床上最狠,以前有些不懂事的被他打得脸都烂掉,你挨过他打没有?”
“老五玩得最阴,他那些花样,你领教过没有?他有没有往你逼里灌红酒,塞木栓?”
“把我伺候好了,以后打算也拿伺候我的这一套服侍柏千乐,是不是?”
他字字诛心,又紧紧捂死奉星如的口鼻,完全垄断奉星如辩解的可能。他每问一句,就在奉星如心上多化破一道血痂,直到血肉模糊、满心疮痍――奉星如在逼仄的呼吸里溃不成军,但他宁愿将呜咽埋葬在肚子里。
滚烫的水珠灼烫了柏兰冈的手――他匆匆看去,不知何时,身下的奉星如已阖紧双目,抽噎不止,泪痕满面。
他未曾料想局面失控至此。慌乱之后,他硬下心来,扭过奉星如的脖子,摸着那块一切罪孽的起始,舔了舔牙根咬破皮肉――血腥味,信息素,还有他在奉星如穴里爆发的东西――混和奉星如因剧痛堕下更多的泪,一切都在静夜里升起,澌灭。
释放之后,柏兰冈吻向奉星如的眼帘――他用舌尖卷去奉星如的泪珠,温热的咸刺激他的味蕾,他又舔了舔。而四周缭绕着他烈火长天般的信息素,释放信息素的松懈感令他像漂浮在海面上,他餍足了,但奉星如似乎被他的责问伤坏了,哽咽声渐平,而苦痛犹在。
柏兰冈轻叹一声,无可奈何:“算了,怪我。抬腿,带你玩点有意思的。”
他拍拍奉星如的大腿,奉星如才收拢悲思,跟不及他的暗示,直到男人捞起他的腿根,埋头伏下。
高热的口腔包裹了穴肉,舌头俨然成了没有冠冕的国王,在穴里扫荡――奉星如猝不及防,攀升的酥麻掠夺了他所有的感官,下意识地绞紧大腿。
又是一场荒淫,不在话下。
清晨,楼下的嘈杂声扰了柏兰冈的清梦,他醒后先拨开奉星如的被面,见咬破的伤口已经结痂,没有化脓的迹象,便掩上了被子。地上的衣裤他懒得理睬,随手抓了件晨衣批下楼。
在餐室里看见围坐的一家子,他叫住布菜的佣人,吩咐端一份早餐上楼。然后叫住管家:“家里还有鹿茸吗,没有?先顿两盅参,送上去。马上叫人送鹿茸,要最好的,每天炖,炖上半个月,记我的账。”他大早起来就要这要那,很罕见,柏闲璋瞥向他的身后,空空如也。于是问道:“你老婆呢?”
柏兰冈掀他一眼,揭开面前的瓷盅,舀起一勺粥吹了吹,态度十分散漫:“太早了,给他多睡两分钟。”
“还早?是不是不舒服?”
“不至于,昨晚累坏他了,两点多才睡着。”
列座的谁不通人事――加上柏兰冈口吻里几乎全不隐藏得意,柏淑美眼尖,看见他胸前的暗红。眸子一缩,不敢置信:“荒唐!他都那样了,你还要作弄他?”
柏千乐掷下勺羹,他的目光黏在柏兰冈的衣襟交叠处,撕也撕不走――吻痕,抓痕……淹没入衣襟深处,他不敢细想。胸膛里烧起火,喉咙里泛起腥气,他怒视柏兰冈,柏兰冈挑眉看来:“怎么,你又有什么意见,柏千乐?”
柏千乐冷笑,“我哪里敢有什么意见。”他嘴里说着没意见,却一退椅子,地毯上压出深深的拖痕,对分餐的佣人说:“给我,你不用上去了。”他接过筷条,搛了许多茶点,满满一托端走了。他的落脚声惊天动地,明显堵着气。
柏闲璋谴责地看向柏兰冈,“他两天没闭眼――我原意是让他好好睡一觉把精神补回来,你有种!”他叫来管家:“除了鹿茸,再多买点肉苁蓉、菟丝子,巴戟天,还有当归龙眼之类的,你看着办,叫厨房专门煲个汤。问问老谭得不得闲,请他过来喝茶,家里两个病号等着他看呢。”
“两个?”
“老五,还有楼上没睡醒的那个――老二,星如不太行,他底子很虚,你清不清楚?”等管家领命撤了,柏闲璋才转眼看来,很责备:“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以前也不好?”柏淑美此时嗤了一声,兄弟两个眼珠都转向他,他皱起眉,十分不满。“看我干什么,二十年前他好得很。我养的人,不比你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