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忏的回复也很快:拍照片向我证明,还有,不要敷衍我,否则你将失去成为我奴隶的资格。

席优回他:十三分钟,先生,我一定会执行的。

接下来席优就在床前的空地跪下,面对着自己把手机靠在床板前,设置了三秒的定时给自己拍一张照片,接着是十三分钟的计时。

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席优觉得他的膝盖越来越酸痛,他房间的地面铺的是瓷砖,瓷砖地面很硬,还伴随着凉意侵入他的骨骼,才过去几分钟席优就有点受不了。

他暗暗调整了一下跪姿,膝盖上的酸痛缓解一些,可之后的时间里又会更沉重地反噬给他。

席优心想,sub也不是好当的,这搞不好会得关节炎吧。

最后几分钟席优完全是提着一口气硬撑,计时的铃声响起后,他跌坐在地上,膝盖酸痛,一时间还站不起来,他撩起裤腿一看,果不其然两边的膝盖已经跪红了。

席优又拿过手机拍了一张膝盖的照片,连同一开始跪下的照片发给忏,说道:先生,请您相信我。

诊所里没有病人,所以席牧提前下班了,他提着买来的菜,出电梯开门前收到了小狗糖发来的照片,第一张是跪着的,第二张是发红的膝盖。

开门的声音让席优瞬间警惕,看了下时间,这还不到五点半,席牧就已经回来了,他连忙起身,放下裤腿,结果刚走一步两腿就因为酸痛让他差点摔下去。席优扶着床缓了缓,打开卧室的门,正巧迎上席牧,他堆起一个笑容:“哥,你回来了。”

“嗯。”席牧说,“去把菜洗一下,我换个衣服就做饭。”

“好。”席优强忍着酸痛走向厨房,不想还是被席牧看出来了。

“你腿怎么了?摔倒了?”

席优的脚步凝滞了一瞬,随即他回过头,笑的随意的样子:“没事,刚刚不小心在床边磕了一下。”

他怎么敢告诉自己的亲哥哥他是跪的两腿发麻。

席优想赶快逃离席牧的视线,那边席牧还在担忧地问:“严重吗?我给你看看?”

“不严重。”席优连忙摆手,“磕磕碰碰多正常啊。”

席优一瘸一拐地逃去厨房,席牧站在原地,看着席优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长。

席优菜洗了一半,席牧就换好衣服出来了,让席优去忙自己的,席优心里愧疚,席牧工作一天了下班还得给他做饭,哪里说得过去,席优就留在厨房,给席牧打下手,忙起来倒是忘了去留意忏的消息。

吃完饭他才想起来,已经过去很久了,但碗还没洗,席优说:“哥,碗放着吧,待会我来洗。”

席牧问他:“你慌着去做什么?”

席优哽了一下,说:“我看看班级群,有没有留新的作业。”

席优溜回房间,打开Detail,看到四十分钟前忏回复的消息:你的跪姿很糟糕。

席牧坐在客厅里,口口声声说着回房间看一下班级群的人,下一秒在Detail上发了消息:那先生,您可以教我吗?

席牧回道:可以。

然后他抬起眼,望着席优紧闭的房门,扬声道:“小优,你忙吧,碗我来洗。”

房间内,席优急的跺脚,一方面想忏回消息怎么这么慢,另一方面是对席牧的愧疚挟持着他,席优扔下手机,打开门,急急忙忙说道:“我不忙,哥,你快去休息吧。”

席牧背对着席优,愉悦地挑起嘴角。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逗弄他的弟弟是这么好玩的事。

弟好哥坏

06

席优很快速地把碗洗干净,从厨房出来看到席牧还在客厅坐着,他随口问道:“哥,还不去洗澡休息吗?”

席牧目光专注地看着手机:“待会,明天病人的预约有变动,我调整一下。”

席优一听席牧下了班回家还在忙工作,心里的愧疚又浮上来,说:“哥,家务活多交给我没关系的,我不想你太累。”

席牧动作一顿,把手机放下,看向弟弟展露一个笑容:“我不累,你还小,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在席优听来,席牧这句话是加剧他心里愧疚的燃点。

席牧安静地坐在那里,笑容温和,看起来很平易近人,但其实,席优潜藏在心里,对席牧最真实的情绪是惧怕。

因为小时候那段经历,因为席牧管他很严,席优害怕他的哥哥,但血缘无法斩断,仍维持着亲昵,况且席牧不曾多么严厉地苛待他,所以看上去兄弟二人的关系很好。

在无尽愧疚的淹没之下,在他无能为力改变的懦弱里,席优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再加上还有忏在等着他。

他挪动着脚步:“哥,我先回房间了。”

“去吧。”

席牧看着弟弟回房间,把门紧闭,几秒后,Detail提示新的消息。

小狗糖:先生,您还在吗?

小狗糖:请您调教我。

席牧回想着席优说谎的神情,构想着席优那副欠调教的模样,不自禁笑了,他拿过手机,打字:当奴隶跪下时,一是向你的主人表示臣服,交出你掌控你的权利,二是向你的主人展示你的身体。

是一场在文字上展开的调教,即便没有实质的话语,真实的触摸,依然让席优心跳加快,长时间掩藏的渴望在被点燃。

他如临大赦地盯着屏幕。

忏:跪下时肩背要挺直,你不需要为臣服你的主人感到羞耻,这是你的荣誉,两腿打开,膝盖与肩同宽,双手背后。

忏:我不喜欢畏畏缩缩的奴隶。

席优不由自主翻到上面的聊天记录,点开他之前给忏发的跪姿那一张照片,照片里他因为第一次被罚跪、拍这种照片,看得出来很不自在,他的肩背塌下去,身体快要缩成一团,膝盖打开的距离不够,两手也没有背后,难怪忏说他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