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1)

很明显的虞岁桉并不想说出真正去的理由,郁珩也不强求,答应的很干脆:“好。”随她去吧,反正陪着她去哪儿都是好的。

这话说完之后,郁珩睁着眼等着虞岁安的下文,瞪了半天都不见回应,他转过头去,发现人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红唇微张,莹润饱满的叫人想一撷采之。她好像还在做梦,梦里也不知在做什么,两瓣唇一张一合的不知在念叨什么。

郁珩盯着看了几秒,然后伸手将身边的人抱进一点揽在怀里,也不知是他的动作轻缓还是她睡得死,在这个过程中她一点呢人都没醒来,睡得很死。

虞岁桉靠近之后,忍不住瑟缩两下,然后觉察到熟悉的气息,又抬手很在然的搭上郁珩的腰肢,腿也抬起来放在他的身上,像一条八爪鱼一样攀上郁珩。

整间屋室彻底安静下来,安静无声的室内余下的只有两人交缠不断的呼吸声。

深夜,东宫。

虽已是深夜,但整个府邸灯火通明,府内下人也都是各司其职,在自己岗位上不敢懈怠,这一切都是因为顾承允,这个东宫的主人今天心情不好。

顾承允端着手中的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看着上边工整繁复的字眼只觉的头大,心里一股无名火端着不知道从哪里发。

正巧碰上府上贴身照顾他的下人上前:“殿下,现在这天儿已经是后半夜了,你看要不……就歇息了?”

下人只是试探着问,但是现在的顾承允正是怒火中烧,于是自然这位不幸的下人就成为了顾承允的撒气桶。

“滚开!没长着眼睛,看不到我正看着书?主子都没说要睡你出什么头!”

他厉声喝道,这冲天怒气惊雷一样砸在下人头顶,算是无妄之灾,吓得他腿脚一软,立刻瘫软在地,嘴上不停的求饶:“小人该死,该死,不该多嘴。”

他边说边扇自己巴掌,一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求太子殿下放过小人这次。”

这人在地上‘啪啪’将自己的脸打的生疼,但是顾承允了没有让他停手,于是下人不敢停下,便一直不停的打,直到双颊红肿肿胀到发青发紫。

不知打了多久,上边声音传来:“行了,滚下去吧,拖出去杖责二十,没死就调派到别的院子,以后别让我见着。”

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人进来将人拖走,那下人还挣扎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凄厉的哭喊声渐行渐远,屋内气氛此时降到了冰点,旁边伺候的别的下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不敢言语,生怕造出什么动静一个惹的太子殿下不快,也被拉出去杖责二十。

那可是二十大板啊,像他们这种的不干重活的普通下人,不死也是半条命了。

顾承允将手中的书本一扔,不悦的捏了捏眉心。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让他烦躁,尤其是虞岁桉。顾承允眸色沉一沉,虽然以前他是很反感这人的死缠烂打,但现在她的目光真的转移到别人的身上了,自己竟然还觉得不悦。

像是什么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被人抢走,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这样顾承允很不开心。

都是因为那个郁珩。想到这儿他的眼中满是憎恨厌恶。

不过就是一个没娘养的废物,就算一时得到父王喜爱又如何,没娘家背景支撑,他能走多远?被他追赶上不过是时间问题。

对,就是这样。

顾承允在心底不断给郁珩贴上吃软饭靠皇帝的标签,然后两相对比叫自己的自信心暴涨。

自己是太子,东宫之主。怎么可能输给郁珩这个煞星?

不会。

顾承允心想,这样的废物点心连书都没念过几本,又怎么能管好那么多的流民管好,办好这样大的一件事情。

黑暗中,他冷笑一声,不管是流民安置之事又或者……虞岁桉。他都要。

念及此处,一想到事成之后皇帝的夸赞和美人在怀的舒爽,顾承允心中阴郁一扫而空,他站起身将长袖挥起:“来人,更衣沐浴。”

周围等着服侍的下人鱼贯进入,准备着沐浴事务,而顾承允一步步走进屏风之后,他要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做。

作者有话说:

嘤嘤嘤今天剧情先到这儿,好少,明天双更补上。

第56章 任命督查

一夜好梦,虞岁桉昨晚睡得及其香甜,以至于到现在都是意犹未尽还在酣睡当中,但酣睡中手往旁边一搭,入手是一片冰凉,她猛地从梦中惊醒。

看着身旁空荡的位置和略微凌乱的床罩,无一不说明此处昨晚那人的存在,虞岁桉抱着被子愣神,将昨晚的事情想了个七七八八。

不由得老脸一红,用手捂上自己的双颊,摸起来有些微烫。

昨晚的气氛实在是暧昧,虽然两人现在确实关系亲密,但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这样同塌而眠还是太出格。

她不自觉想,眼神在屋内四处乱瞟,然后在桌上发现了一张边角微微翘起的纸条。

她心下微动,从床上跳下来蹦到桌边。

纸条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临时扯下来的,边角很毛躁,形状也是不规则的形状,虞岁桉看着纸条,伸手抚上上边印着的字迹。

“晨起未醒,先走一步,时间再议。”

这字迹内敛又深刻,看似写的工整,实则笔锋凌厉,骨架笔画之间全是不羁和狂放。

虞岁桉的指尖在‘时间’两字上停留,转着滑打圈圈。这意思是在说去怀安寺的时间再议?虞岁桉撇撇嘴,现在都分开了,两人都离得这么远了还怎么再议。

这样想着,顺便顺手将桌上纸条拿起放到枕下放好:“秋水,春枝。”

她唤着二人,两人应声而入走着迎向虞岁桉,应该是在外边等候多时:“洗漱穿衣吧。”

秋水春枝又道一声是,便开始忙活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