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多善想把衣袖撤回来,逸仙抓着她的衣袖就是不放,像是怕姜多善跑了。
姜多善嘴角微扬,她的手?抚摸着逸仙的脸,“当?然会啦。”
逸仙笑了,如层层绽放的玫瑰,一下秒,姜多善点了他的睡穴,逸仙眼睛闭上了,但是嘴角还在笑着。
姜多善轻轻关上门。
刚才在喝酒的时候她从逸仙的嘴里?得?知,云仙阁一共有七层,玉晚秋住在顶楼。
云仙阁的每个人都很忙碌,几?乎所有的花娘子?身上都揽着一头肥猪,美女配丑男,画面过于令人不适。
一头肥猪的手?摸上花娘子?的腰,油腻的嘴直往花娘子?的嘴上凑,花娘子?一边说着好听的话?,一边趁着肥猪不注意,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姜多善跟在他们身后,冷不丁的看到花娘子?撇头而过的白?眼,无辜的眨了眨眼,花娘子?被这个出?现在青楼的清秀小公子?惊艳了,碍于身旁的肥猪,只能抱歉的对姜多善笑了一下。
被花娘子?一路带上来,姜多善发?现云仙阁这里?管理的很严格,每一层楼都会有侍卫在巡逻,每个楼口处都会有侍卫在把守。
来云仙阁的人不敢在这里?造次,要是有花娘子?不是情愿,要是硬来的话?就会被巡逻的侍卫抓走。
越高的楼层就代表消费要越高,如果有人花着五十两银子?却想要去一百两的楼层找花娘子?的话?,楼口看守的侍卫是绝对不放他们进去的。
姜多善现在的位置是六楼,她去七楼只需要再上一层楼。
姜多善有办法哄骗楼口的侍卫让她上楼,但是现在楼口的不是云仙阁的侍卫,而是回城那天?邀请她上楼叙旧的那两个人。
一旦来云仙阁吕春燕的脸就很臭,东方礼每次都忍不住调侃她,“吕春燕,今天?是不是又有人欠你?钱了?”
每一次吕春燕都闭着嘴不说话?,最多对他投过一个冷眼。
东方礼是个聪明人,他早就看出?来关榆阳就是个贱人对他们只有利用,但是没办法啊,他就是个穷书生,没有关榆阳他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
关榆阳给他幕僚的身份,给他花不完的钱,东方礼是心甘情愿被利用的。
吕春燕比他早到六年,人看着是挺厉害的,但就是个空有武力却没有脑子?的傻子?。
关榆阳就流露出?指尖的一点甜头就把吕春燕甩的团团转,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刀,吕春燕还以?为自己的痴恋隐藏的很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其实?东方礼见?到她第一眼就看穿了她。
明明超级在意自己喜欢的人去跟别的女子?在一起,却还是听了喜欢之人的话?,在楼下守护楼上的人。
东方礼理解不来这份情感,在他眼里?情爱都是狗屁,吃饱饭过着人上人的日子?才是他的追求。
倏然,吕春燕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拿起手?上的刀冲过去,把东方礼吓的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吕春燕,你?在发?什么颠!”东方礼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到吕春燕身边。
只见?吕春燕像是警觉的狗四处观望,想要找到那个入侵的人,过了一会吕春燕失望道:“看错了,我还以?为是那个人来了。”
“谁啊?”东方礼道。
“司礼监的那个女的,她射了主子?一箭,竟然还能从我的手?里?逃脱,下一次我要是在看到她绝不放走。”吕春燕抱着刀道。
“嘁,她在司礼监里?面受乌鸦卫的保护,司礼监那个地方苍蝇飞进去了都出?不来,你?别想再遇她了。”东方礼道。
姜多善的心还是在砰砰跳,刚才她朝楼口处看了一眼,就被上次追她的刀疤脸感受到了,差点被她发?现。
“公子?,现在可以?放开奴家吗。”花娘子?一脸羞涩。
姜多善刚才想寻个地方躲着,一着急就进了一个房间里?,刚好那个房间就坐着一个花娘子?,姜多善没办法,只好抓着花娘子?的手?求她别出?声?。
“对不起啊美女姐姐,是我唐突了。”姜多善放开花娘子?的手?道歉道。
花娘子?嫣然一笑,道:“奴家之前一直觉得?戏本子?上都是一些虚假的故事,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戏本子?上的主角。”
姜多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随后环看整个房间的构造,发?现有一扇窗正开着,姜多善跳上窗台,花娘子?惊慌道:“公子?你?是要做什么?”
“再见?啦,美女姐姐。”姜多善跳出?窗台,随后消失不见?。
花娘子?喃喃自语道:“我再也不敢跟姐妹说戏本子?上都是骗人的了。”
顶楼的瓦片经过风雨的洗刷,已经变得?松弛,姜多善踩上去的时候瓦片松了一块,滑溜溜的砸向地面,有一位路过的人被砸到头,气冲冲的进云仙阁要说法。
姜多善像只小猫一样小心翼翼的踩着脚下的瓦片,突然她听到了一道一男一女的声?音,姜多善趴在屋檐上,看见?露台上有个女子?坐在躺椅上,关榆阳就躺在女子?的腿上。
“晚秋,我腿疼。”是关榆阳的声?音。
“关郎,腿伤还是没有好吗?”说话?的女子?声?音像秋日的风吹过的风铃,温柔而又沁人。
“嗯。”关榆阳声?音闷闷的。
“那关郎找到伤你?的那个女子?了吗?”玉晚秋一只手?摇着团扇,另一只手?放在关榆阳的下颌处。
“没有,但是我感觉她就是姜多善。”关榆阳道。
“那你?还要杀了她吗?”玉晚秋道。
许久的沉默后,关榆阳道:“我……从来没有想要伤害过多善,她就是我的小妹妹,我一直都想要要保护她的。”
“我知道,我知道。”玉晚秋道。
玉晚秋送关榆阳进屋睡觉,自己独自躺在摇椅上。
姜多善已经可以?确认,关榆阳是早就知道自己没有死?的事情,而且从北疆回祁国的一路上遭遇的刺杀也有他的一份。
从此刻,她心里?的三哥哥已经死?掉了。
瓦片实?在太松了,姜多善只是动了一下,一片瓦片就掉落在地上,砸在了玉晚秋的面前。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