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陆照在街上骑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一家店开着?,姜多?善算了?一下如果现在回?军营换衣服再回?乌呼估计要很晚了?。
她刚才听?说这边有篝火晚会,要是回?军营的话很有可能会错过。
姜多?善有些后悔,应该在王宫的时候就找女王借条裙子再回?去的,可是陆照好像不太喜欢自己跟女王走的太近,姜多?善也不敢在王宫多?做停留。
难道真?的要拖着?一条大裙子逛街吗。
陆照见姜多?善有些失落的样子,开口道:“你现在这里等等,那边有个绸缎庄,我去看一下有没有人。”
“好。”
原本在乌呼城里是有几个乌鸦卫安插的暗点,但是陆照路过这边暗点的时候,所有店都关门了?,他联系不到这些探子。
真?当自己是北疆人了?啊,陆照内心冷笑,川乌真?的是松懈了?对这些探子的管理。
该打。
绸缎庄门是关着?的,门口有几个老妇人坐在门口聊天。
年轻人都去城外的篝火大会了,老妇人腿脚不便,留下看店,虽然不能去篝火大会,但她们也有自己的娱乐方式。
平常带孙子的带孙子,伺候老伴的伺候老伴,她们很少有时间能围在一起聊天。
现在她们坐在一起,吃着?果干,吐槽自己的老伴或儿子。
“哎呦,你是不知道我那个老伴年轻的时候对我可不好的,喝酒后天天打我,现在他啊因为喝酒躺在床上,大小便都要我伺候,哼哼现在轮到我打他了。”
王婆是祁国人,以前是酒庄的卖酒女,推销酒时与现在的老伴相识。
在酒庄待久了?,什么样子的男人没有见过,但是每个男人要么对她不屑一顾,要么对她伸向油腻的手,只有他认真?的听?她说话。
那个男人买了?她最贵的酒和最便宜的酒。
他离开时,送给?她最贵的酒,自己带走最便宜的酒。
此后,她沦陷于?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用了?自己所有的钱给?这个只是布庄伙计的男人开了?一家绸缎装。
离开酒庄,摆脱卖酒女的身份,嫁给?一个男人,然后生儿?育女。
王婆已经完成了?前三个,只差最后一步。
她生不了?孩子。
男人当上绸缎庄老板后,从以前温柔谦卑的男人,越发的自狂。
他开始嫌弃她不施粉黛的脸,怀疑她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喝醉酒后就打她。
只要她逃跑,那个男人就把她抓回?去毒打一顿,渐渐的,她不逃了?,每天去酒庄买最烈的酒给?他喝。
她忍受了?三十年年,终于?熬到这个男人快死?了?。
“男人啊,你不教训他,他就会骑到女人头?上去,要是早些年咱们俩认识,我就帮你打死?他。”李婆道。
李婆是他们几个中过的最幸福的一个,她原本是在西边那边生活的。
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家底殷实,她自己亲自招了?一个好看的男人入赘,后边在西边生意越做越好就想来北边拓展一下,所以李婆带着?她的男人过来乌呼城。
因为不是在西边了?,李家在这边也没有什么势力,李婆的男人就以为他可以越界,就去青楼楚馆找妓。
被李婆发现后她没有哭,第一时间带着?仆人去青楼逮住她的男人,将他衣服全部扒光,在街上抽了?几十鞭子,让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男人再也无法在乌呼城里抬起头?来。
李婆当时说要不是他是几个孩子的爹,她就再多?几十个鞭子将他抽死?扔乱葬岗了?。
自此之?后李婆的男人特别害怕李婆,也不出去外面溜达了?,安心的待在家里照顾小孩,每天李婆回?家的时候给?李婆准备饭菜,为李婆洗脚。
“请问,这边的绸缎庄还卖衣裳吗?”
突如其来的男声打断了?几位老婆婆的唠嗑,她们齐刷刷的看向陆照。
王婆觉得这个眼?前的男人很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她道:“今天是风迎节,所有的店都停歇不开了?,年轻人你明天再过来买吧。”
陆照取出三块金锭道:“这些金子够买一件衣裳吗,不够的话我再加。”
李婆是个泼辣的性子,她见陆照穿着?华丽的中原服饰,长相又偏似南疆那边,想着?是陆照定?是南疆人投靠祁国,内心更是厌恶。
她不屑道:“怎的,有钱了?不起啊,在北疆就该遵守北疆的规矩,不遵守就滚啊,没有人欢迎你们来这里。”
李婆牙口好,到了?五十多?岁嗑瓜子还咔咔响,她塞了?一把瓜子在嘴里,见陆照不走,一嘴瓜子皮吐在陆照的脚下。
“死?皮赖脸的东西。”
陆照的眼?神?冷厉,他只要动个手指头?,就能把眼?前几个老婆子全都杀了?。
“督督你在干嘛呢。”姜多?善握住陆照的手。
陆照像是一只已经伸出去亮出利爪的猫一样缩了?回?去。
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美人来了?,这些老婆子瓜子也不好意思?乱吐了?,大家好奇的看着?她。
“家父有失礼数的地方,小女向几位阿婆赔礼了?。”姜多?善弯腰做赔罪礼。
李婆连忙起身扶住姜多?善,“哪有老子犯错,小孩来赔罪的。”
姜多?善叹了?口气道:“父亲是因为过于?担心我才会说话那么直冲的。”
李婆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姜多?善道:“父亲和我不是本地人,为了?能参加乌呼城的风迎节,特地从外边赶来,父亲为我准备这身公?主裙,可是公?主裙虽然是漂亮的,但是走起路来十分的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