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乐宁疼到咬牙,却不敢爆发!
鹰钩鼻的女生掏出只口红在纪乐宁脸上乱涂乱画,左脸画了乌龟,右脸画了只猪头,起哄:“还以为是多硬的骨头,合着就是条哈巴狗,姐妹们,把她这副狼狈的样子拍下来发给浩晨,让他看看自己到底喜欢了个什么东西!”
手机对准纪乐宁的脸一顿狂拍,羞辱完,才哄闹着离开。
纪乐宁屈辱地紧咬牙关,口腔里弥漫着牙齿咬破嘴唇留下的浓郁血腥味。
等几人离开,方伈才把她从地上拉起,到水龙头上洗脸上的口红。
清水一遍遍泼在脸上,却是怎么都搓不掉。
最后还是找保洁阿姨要了清洁液才洗干净。
这一下午。
纪乐宁心思都不在学习上,方伈提议要告诉辅导员或者报警,纪乐宁不愿意,她想私了。
于是在课间时间用电脑在学校论坛和官网交流群里查到几个学姐的照片,使用万维网和人脸识别算法调查出了她们的具体信息。
脸上有雀斑的短发女生叫郑丽,21岁,父亲郑鹏飞,名下有一家注册资金100万的广告公司。
鹰钩鼻的女生叫汪琪,20岁,父亲汪亚成,会计职业。
其余的三位女生分别是刘翠、何苗、张璐。
等全部调查完,刚好到放学时间。
本科晚上七点半到九点半晚自习,因为纪乐宁在家学习效率更高,都是在家自习,方伈跟她一样是走读生。
两人一起出教室。
夏天的金华市晚上八点天才黑,这会,漫天霞光穿过云海将学校笼罩在灿烂的夕阳下,绚烂多姿惹人心醉。
方伈平时最爱和纪乐宁一起拍夕阳,但这会却愁眉苦脸,走路都鬼鬼祟祟眼珠子不停左右乱瞟,怕遇见郑丽她们,毕竟今天郑丽威胁她们再见面得弯腰九十度行礼,方伈做不到也惹不起,只能躲!
从教学楼到校门口六分钟路途,方伈感觉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黎泽川在校门外等着。
平时,纪乐宁一见他就会像只扑棱蛾子一样兴高采烈奔过去,但今天情绪低迷,热情度不高。
方伈更是一脸憔悴,跟被丧尸附体似的,走路都挺不直腰板。
黎泽川扬起眉梢,纳闷:“你俩这是怎么了?”
第72章 我的手掌能为你压住一切邪祟
“糟糕的一天,太糟糕了,哎,不说了我爸来了,哥哥再见,乐宁再见!”方伈垂头丧气朝马路对面走,她答应过纪乐宁今天的事要保密。
黎泽川又将视线转向纪乐宁,这才看见她膝盖下方有两块淤青,蹲下身察看,淤青处还有些破皮,伤口没处理,血都干在了腿上。
“这怎么回事?摔倒了?”出声询问。
纪乐宁苦兮兮扯出一个心酸的笑,周围来来往往都是同学说话不方便,她委屈地嘀咕:“黎哥哥我们先回家吧,回去再给你说!”
黎泽川表情有些沉,上车后,从储物格翻出一次性碘伏棉签,帮她清理伤口,担心会弄疼她,手下动作格外小心。
纪乐宁看他皱着眉头一脸心疼的模样,郁结的心情都瞬间好了许多,俏皮地挤眼睛:“没事的黎哥哥,我不疼,你大胆地抹吧!”
“都磕成这样了你又不是铁人!”黎泽川说落她,处理完伤口,实在等不到回家,启动车子后就急着追问,“快说,腿到底怎么回事?”
“嗯……”纪乐宁磨蹭着,有些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迷茫地抬眼看着天边一点点彻底消失在天际的霞彩,慢吞吞道,“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可能是被……恐吓了吧!”
话音刚落,车子猛地一个漂移急刹,停进路边的车位,纪乐宁被惯力带的身子往前一仰,接着又栽回到座椅里,吓得瞪圆了眼睛。
“谁恐吓你了?”黎泽川转头严肃地问,那双黑沉的眸子里顿时燃起一团怒火。
纪乐宁鲜少会看见他生气,立马解释:“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黎哥哥,你别太紧张!”
“反了天了,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嚣张,说,有我给你撑腰别怕!”黎泽川表情格外凝重。
纪乐宁只得实话实说:“嗯……就是……今天有个学长跟我表白,在教学楼下摆了一堆玫瑰还有一张他为我画的油画,我拒绝了他,但又觉得他为了画画付出了时间成本,我就提议要把那幅画买下来,可能这个举动让围观的人不舒服,因为给我表白的学长是我们学校校草,很多女生都喜欢他,中午我和方伈去洗手间,就被五个学姐堵在了厕所里,她们人身攻击我,骂我是……嗯……反正是不好听的词,最后她们又说我买画的行为是当众打了学长的脸,就拿出几十张废纸来,以一张纸五千元的价格让我买,我转了她们十七万五!”
“腿上的伤是她们打的?”
“是被其中一个按着头压在了地上摔的,这些我都录了音。”纪乐宁掏出手机,对黎泽川她向来都是分享欲过盛,直接点了音频播放。
光听语言描述黎泽川就已经很愤怒了,听完音频里的污言秽语,他整个气不打一处来,攥着方向盘的手都捏到骨节森白。
纪乐宁拽他衬衣袖子,给他消火:“黎哥哥你放心,我不会任人欺凌,今天在洗手间我其实是有意服软的,因为敲诈勒索的金额只要达到三万元以上,就会被处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我现在手里有录音和转账记录,要是告她们勒索和侮辱罪,一定能将她们送进监狱,但我是一个商人,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什么打算?”
“下午我查到了霸凌者的信息,包括她们的家世和还有父母资产。”
“这些你是怎么查到的?”黎泽川挑眉,很是震惊。
纪乐宁灵动地耸鼻子:“很简单,但……说起来又有点麻烦,是我请教鲁阳哥哥学到的法子!”
“你可真行!所以呢,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她们既然想从我身上捞钱,我就让她们知道真正捞钱的手段是怎样的,我要利用这份证据榨尽她们身上全部的价值,她们骂我没爸妈管教,我倒要看她们爸妈有没有能力管住自己的女儿!”纪乐宁深思熟虑着,继续分析,“音频里叫嚣最厉害的叫郑丽,她爸名下有一家资金100万的广告公司,汪琪是教唆其他人拍照羞辱我的,她爸是会计,其余三人,刘翠、何苗和张璐,是没有主见的墙头草,我不追究这三人责任,但我要让郑丽和汪琪两家各拿出两百万买她们女儿免受牢狱之苦,这笔钱赚到手,相当于我三家围棋店一年的净利润!”
“不可以哦纪乐宁!”黎泽川静静听她讲完,虽然很佩服她的忍耐力和权术手段,但还是眯着眼睛,严厉地反对,“你有自己的独立想法我很为你高兴,但君子使物不为物使,我虽然鼓励你创业赚钱,但不义之财一分一毫都不能取,你不能因为她们用卑劣的手段去对付你,就模仿她们的手段再还击回去,这样一来你和她们不就没区别了吗?”
“可是……”纪乐宁本来还在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听完否定的话,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睑,那弯曲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黎泽川继续开导:“我只是觉得你的方法不可取,但不代表要放过她们,你现在还小,应该把自己的精力更多倾注在学业上,这种事交给我就行,我的手掌能为你压住一切邪祟,忘了吗?”他扬起眉梢,温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