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出来送秦楚,时鸢也来了!
上车前,秦楚的目光在时鸢脸上停留了一瞬,那副算不上清白的眼神里满是痛苦。
“你的……戒指!”时鸢红着眼将项链和戒指从车窗递进去,手却被反推出来。
“没价值的东西,扔了吧!”秦楚语气平静到听不出一丝情绪!
夜风,吹起离愁的痛!
看着扬长离去的车子和时鸢手里那枚色泽纯净的‘莫桑比克鸽血红’红宝石戒指,白子安都感觉到一阵心痛,觉得秦楚这傻小子为了追时鸢下了血本,但如此贵重的戒指居然都没把时鸢求到手,忍不住婉息:“我都有些想不明白,时鸢你到底看不上秦楚那一点?”
时鸢眼神慌乱,她可以和任何人试,但唯独不能和黎泽川的好兄弟,毕竟,只要跟秦楚在一起,哪怕只是短暂的暧昧,都会永远错失黎泽川。
刚刚,被秦楚围堵在漆黑的房车里,她都没来得及问秦楚到底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黎泽川,这会心虚的手心里直冒冷汗,根本招架不住白子安的质问,低头匆匆往房车走。
而时鸢的回避,在白子安看来成了一种默认,他以为秦楚是因为冲动求婚被拒才如此伤神,接连哀叹:“圣经里,鸽血红是最珍贵的宝石,象征着融入血液的爱情,但这世间真爱本就是很稀有的东西,可怜的秦楚终究是错付了!”
黎泽川也被表象误导,以为秦楚是跟时鸢求婚被拒。
只有风齐玉知道真相,不过他也是这一刻才知晓,因为半分钟前秦楚才给他发消息解释清楚原委,他很震惊陷害纪乐宁的幕后凶手居然是时鸢,虽然对这件事异常愤怒,但还是尊重秦楚的选择,决定对此事闭口不谈。
布鲁喀斯的夜空星光璀璨,每颗星星都像被赋予了生命,呼吸似得忽明忽灭。
纪乐宁到底是个孩子,情绪简单,这会已经喜出望外去拿自己的相机和手机。
而白子安、风齐玉和黎泽川,还站在那个送别了秦楚的路口。
阴湿寒冷的夜风呼啸而过,冷得人直打哆嗦。
白子安一边搓手一边担心地念叨:“你们说,秦楚他一个人回去没事吧?”
黎泽川手揣在风衣兜里,百无聊赖地将脚下一个小土块碾碎成末,笑白子安:“他是失恋又不是失心疯能有什么事?”
“你个没谈过恋爱的人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失恋是什么滋味吗?”白子安连珠炮一样回呛。
黎泽川投降:“是是是,我是不知道,你懂,你是懂王!”
“好歹我也是从十八岁开始平均每年失恋一次的人,在这方面可是你大师兄!”
“嗯,我回头再给你搬个渣男光荣奖。”
“那我得给你请个高僧在头上点九个戒疤,我看你比真和尚还真!”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拌嘴。
但目光都不自觉地看向秦楚车子离开的方向,他们其实都很担心秦楚,不然也不会不约而同的都杵在这吹冷风。
因为秦楚的状况的确跟别人不太一样,两年前,秦楚家里连遭变故时患上严重的抑郁症,虽说现在离那段苦难日子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但一年时间并不是很长。
跟白子安斗完嘴,黎泽川还是坦诚道:“算了,秦楚这样走了的确有些……不好说,我跟过去看看吧!”
“那我也去!”风齐玉接话。
白子安瞪他俩:“得了把你,你们两明天还要比赛,我去!”说着,火速回房车拿了点东西,就去开营地的备用车。
可刚坐进驾驶位,秦楚打来了电话!
第58章 乖巧的小家伙
白子安朝黎泽川和风齐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通电话,还没吭声,就听秦楚暴躁地吼:“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早点滚去睡,别老子前脚走你们后脚又偷摸摸跟着!”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免提下格外高亢。
三人听完一致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白子安正准备绑安全带,被秦楚说的手悬在半空都不知道干什么,局促地笑:“你小子也真是,怎么知道我要过去的,本来还给你准备了速冲的奶香椰子乌龙水,心情不好就适合喝点甜品。”
“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孩!”秦楚接着吼,语气颇为不耐烦。
白子安感觉他是真不想让自己过去,有些拿不定主意看黎泽川和风齐玉,见他们都不坚持,索性服软:“那行吧,你别生气我不去了。”
“嗯!”
“不过你乖乖听话昂,等比赛结束我们第一时间回去陪你!”
“行了,恶心巴拉的,挂了!”秦楚挂掉电话。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尴尬了一瞬,也各自回了房间。
纪乐宁将自己的东西都搬到黎泽川房车里,失而复得的相机和手机让她暂时忘记了昨晚的糟糕经历,这会正满心欢喜地抱着自己的宝贝相机在床上打滚。
黎泽川进门正好看见她缩在被窝里用脸蹭相机,好像在蹭一只小狗,忍不住调侃:“怎么,今晚准备抱着相机睡?”
“嗯,从现在起我要分秒不离地看好它,可不能再让它从我手里溜掉。”纪乐宁抱着相机亲了一口,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
黎泽川被她的天真可爱感染的心情也放晴了,上前来问她:“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纪乐宁鼓着腮帮子直摇头。
黎泽川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担心她昨晚在外面吹了一夜冷风会感冒,从医药箱里翻出感冒冲剂,倒进杯子里冲好拿给她:“来,把这点药喝了。”
“我又没感冒,可以不喝吗?”纪乐宁瘪嘴,耷拉着眉毛,极度不情愿,她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生病,也不爱喝药,有的时候感冒了都不吃药,全靠硬扛,况且现在还没感冒,但抬头瞄见黎泽川眉宇微扬,似有发飙的架势,又立马接过杯子,屏住呼吸一口气将药全部喝完,被苦得直皱鼻子。
“挺乖,再喝点热水!”黎泽川夸她。
纪乐宁乖乖照办,本以为喝完药就可以安心睡觉。
可黎泽川洗完杯子,就拉来张凳子坐在她床边翘着二郎腿开始审问:“现在说说,你昨晚到底是怎么把相机和手机弄丢的,还有,晚上怎么在外面过夜的?”沉定的声音带着些许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