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严御东颇感不妙,正要追问,就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打断:“严总,董事长请您过去,要切蛋糕了。”

华丽的五层蛋糕被推车推到寿星面前,严蕊同第一次看到这么高、这么大的生日蛋糕,惊奇地张着小嘴,“好大!”

现场的灯光暗了下来,严御东走过来,率先起了头:“祝妳生日快乐……”

下一句,众人便接着齐声合唱:“……祝妳生日快乐,祝妳生日快乐~~祝~妳生日快乐~~”

掌声四起。

严蕊同本来以为爸爸和太爷太奶忘记给她唱歌买蛋糕了,没想到今年蛋糕更大,唱歌的人也多了好多,她开心得直拍手。

严御东来到她面前,看着她在烛光映照下格外娇美的小脸,在她额上落下珍爱的一吻,含笑道:“十六岁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严蕊同笑容甜得都要渗出蜜来,攀着爸爸的宽肩,在他下巴回以一个潮湿又响亮的亲亲。

温情不过三秒,严御东马上嫌弃地伸手抹了把下巴。

啧!都是她的口水。

这时宋驰骏过来拍了拍严蕊同的头,拿了串绑着蝴蝶结的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说:“舅公送妳的生日礼物,收下吧。”

严蕊同不知道是什么,还是开开心心收下了,“谢谢舅公。”

宋驰骏再次摸摸她的头:“乖。”

严御东认出了钥匙上的品牌标志,简直哭笑不得:“不是!老舅,你这是给她送了架游艇?”

这句话一出,全场惊愕地安静了片刻,游艇?!

“别担心,不大,就八十英吋。”

严御东额边青筋直跳,这是大小的问题吗?

“不是送了脖子上那串颈鍊了,又送游艇干嘛,她能开吗?”

“颈鍊是她姑姑送的,跟我可没关系,你妹不能开车你不也送了跑车吗?”宋驰骏一副礼尚往来的样子,转头又宠溺地对严蕊同说:“游艇舅公给妳停在家里港口,有空叫妳爸爸开船带妳去兜风。”

严家俩老已经习惯甥舅间的相处模式,对于礼物的价值倒没有过份关注,在场的来宾却是越听越心虚,邀请函上是写明不收礼的,因为不清楚严家把这小曾孙看得多重,大部分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来参加,也就没几个人费心准备礼物,结果宋家父女一出手就超过千万,还能看不出小姑娘在严家的地位吗?

此时备了礼物的人都暗自庆幸,有送总比没送好,朱禹君便是其一。

她赶在宋驰骏之后把礼物送了出去,并从首饰盒里把手鍊拿出来亲自给严蕊同戴上,看到她颇为欢喜,暗自舒了口气。经过上回,她哪还看不出这孩子对表哥的重要性?这回她可卯足了劲,狠下心花了六个月薪水买了这串T牌手鍊,虽然连宋家的零头都不到,到底用了心,也算礼轻情义重。

后来陆续有人送礼,大大小小的礼盒竟也堆成一座小山,第一次同时收到这么多礼物的严蕊同收得心满意足,不管大小轻重,通通报以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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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真的没什么时间写,为了你们我还是肝出来了,可怜我就给我珠珠和留言(插腰

第0019章 019家庭教师

生日宴过后不久,严御东在海市看中的那块地顺利得标,酒店新馆的筹划正式启动,加之又临近年终,内勤外务接踵而至,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得频繁南下,一度考虑是否把孩子送回老宅,可多方衡量下来利大于弊,最终还是作罢,所幸他也并非一去数月,只是出差的次数增加,在外停留的天数也相对多一些,孩子有常姨照顾他还是颇为放心。

常姨是严御东回国后给孩子聘的第一个保姆,毕竟找的是贴身照顾女儿的人,他万分谨慎,对对方的背景了解得也就格外细致,当时常姨刚离婚,大约三十六、七岁的年纪,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婚后多年无所出,被夫家逼着签字下堂,娘家弟媳又容不下她这个被离异的大姑姐,只好只身来都市谋生。

遭遇这些苦难她仍看起来面容和善,温顺淳朴,想必性格不差;无子无女,也就能专心一意照顾他的孩子,这便是严御东最终选中她的原因。

严御东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个好侍候的孩子,她有些任性,还有自己的小固执,偏偏又不像别的孩子可以讲道理,面对她需要加倍的耐心,幸而他确实没看走眼。

可能是自己没有孩子,常姨对严蕊同确实用心,她会精心研究怎么绑好看的发型,学习怎样穿搭才时尚好看,花时间帮孩子保养头发和皮肤……做一切严御东想不到也做不到的事,如果说除了祖父母外他还放心把严蕊同交给谁,大抵非常姨莫属。

可人算不如天算,十二月下旬的一个早上,严御东正在海市视察,突然接到常姨带着鼻音的电话,她在乡下的老父亲突发心梗病逝,必须回去奔丧。

在严家工作这十年来常姨很少休假,她休了假也没处去,平时顶多趁着父女俩回祖宅时休个一两天,这两年甚至春节都没回老家,这么临时的请假是头一遭,虽有些措手不及,严御东还是安排人先送她回乡下去。

他赶回到家时严蕊同还在“上课”。

严御东从她小时候就开始替她请家庭教师,她用老师用得凶,几年下来换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直到她口中的小秋──吴意秋上任才算稳定下来。

当然,换老师不全然是严蕊同的关系,严御东在她五岁之后就不再对她的智力方面有多大要求,他从不期望她能学会多少东西,只希望分散点她的注意力,不要成天瞎玩,生活作息能养得正常些。然而有些老师就是没有足够的耐性,或者不够安分。

吴意秋是寒城大学的高材生,来应征那年刚升大四,履历表上的专长列了半张纸,还做了PPT介绍周一到周五的课堂安排,画画、劳作、舞蹈、瑜珈、音乐赏析、说话课,简直充实极了,隔天开始上工,果然能文能武,照表操课,消耗了严蕊同大量精力,为父的很是满意。

四点半左右,严蕊同从自己的小书房出来,一眼看到两天不见的父亲,立刻扑进他怀里黏黏糊糊地喊爸爸。

显然今天上的是水彩课,严御东替她抹去脸颊上的彩墨,“上完课了?”

“嗯。”严蕊同下巴顶着他胸口,点了下头。

严御东问她:“这几天常姨不在,知道吗?”

严蕊同想了一下,扁了扁嘴说:“常姨哭哭。”

严御东避重就轻地说:“常姨家里有事得回去处理,这几天回老宅陪太爷太奶好不好?”

“爸爸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