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忍不住怀疑,难道原著就是这么设计男主形象的?

慕千昙将他扯得更紧,细致观察起这张脸,心中道:‘李碧鸢,把原著描写男主的那两页形容词读给我听。’

有没有问题,对照一下就知道了。

那边迟迟没有回应,慕千昙不耐道:‘不要装死,出来。’

又过一会,才传来小说朗读的标准ai机械音。

‘那被围在人阵中的少年,让人一见便挪不开眼。白衣着身,银竹绣肩,墨发飞扬,面容刀削般凌厉。剑眉星目,异色瞳仁一纯黑一琥珀,如碧水洗净....’

对照着原文内容端详这张脸,大体相似,但所谓的“刀削般”,“剑眉”等等凌厉词语,并没有看出多少。慕千昙问道:“你究竟是男是女?”

“怎么,对不上号吗?这太让人伤心了,就算我生着女相,那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江缘祈向前挺身,唇角勾起:“不如你听听你徒弟的话,把我衣服脱了看看?”

慕千昙眼神滑下去一些,立刻又收回。万一真是男的,她可不想长针眼。

算了,这也不是重点。

她沉默时,江缘祈忽然开口:“我想问问,你们是谁?”

他眼中荡漾着探究意味十足的亮光:“突然出现,总说些奇怪的话,还给我安了个新身份,我总觉得你们来头不小啊。”

慕千昙道:“与你无关。”

江缘祈道:“你想杀我,还想抢我的...某些东西。这怎么叫与我无关?”

慕千昙微微倾头,鹤望兰步摇在阳光下晃动着光点。她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

她与李碧鸢之间的交流分明没有表现出这个意思。

江缘祈笃定道:“如果抢不到想要的,你会直接对我下手吧。”

慕千昙不置可否,转而回道:“与你无关的意思是,我想抢什么不需要得到你同意,你也改变不了,所以最好当什么都不知道。”

江缘祈神色未变,仿佛对于杀身威胁并不在意。

慕千昙见状,换了句说辞:“除非...你再也不想见到你姐姐了。”

打蛇要打七寸,杀人也要诛心。果然下一瞬,江缘祈面色骤变,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眼神凌厉,压低嗓音道:“你知道我姐姐和我娘在哪里?”

这个时间,他还不知道他娘已经去世了。

慕千昙也没有告诉他这点,答非所问道:“你从我这里听到的那些事,男主女主还有其他什么的,这世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栅栏边放着供囚犯喝水的扁铁盘,她探出指尖,从锁骨伤处勾了点血,再按进铁盘中。冰层凝结之后,露出水面,是一把锋利冰刃。

“所以,但凡我听到外面刮起风声,就一定是你泄露出去的。”慕千昙拿出冰刃,目光追随着尖端,抵在江缘祈颈间,嗓音愈冷:“到时候,我不仅会处理掉你,你身边之人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

冰刃依次在颈间划出三道浅浅痕迹:“你姐姐,你娘...还有你那些好友....”

慕千昙的话语中也带着笑意,嗓音压低到几乎只有气声:“希望这句话,能成为那些秘密的封条,永远烂进你肚子里。我再问一句,懂吗?”

江缘祈紧紧抿住唇,目光摇动,最终挤出一句话:“她们在哪?”

慕千昙冷哼道:“我有义务告诉你答案吗?废物,自己去找。”

白瞳回到后颈,她松开手,冰刃也叮咚一声丢进铁盆。下一秒,裳熵悠悠醒过来,从地上抬头。

“咦?”她顶着头杂毛,撑着地面看了一圈:“我们被抓起来了?”

慕千昙退回到墙边,靠好坐下,默然不语。江缘祈缩身回去,整理着衣领,视线在女人脸上巡索着。

见没人回应自己,裳熵揉着酸痛后颈,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朦朦胧胧想起昏迷之前的事,她转头道:“师尊,你把我打晕了吗?”

慕千昙道:“没有。”

“哦。”裳熵点点头:“那我可能是自己晕了。”

几个呼吸间,江缘祈脸色已恢复如常,笑道:“我的计划,你还要听吗?”

裳熵道:“要听!”

注意到两根木栅栏破碎,她又奇道:“这是...”

“没什么,”江缘祈捻去衣领间的碎屑:“这牢房年久失修,晃一晃就碎了。”

裳熵道:“好吧。”

见他两人攀谈起来,而江缘祈似乎那那些话听进去了,暂时应该不会在琢磨这件事,慕千昙便收回了心思,问道:‘李碧鸢?’

过了会,依然是那个ai机械音:‘我已经死了。’

慕千昙道:‘装死也没用,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李碧鸢道:‘我是真没想到我还能在异世界社死....

江缘祈的目光时不时飘过来,慕千昙望回去:‘反正他也见不到你,无所谓。我是想要提醒你一下,至少现在看来,未来女主会摆脱原剧情走上毁天灭地的歧途,似乎不止是炮灰师尊意外死亡导致的,你不打算再细致查查吗?’

就目前来看,鑫乐坊器妖提前妖化,男主莫名可以读心,原主师尊心脏爆裂,这全都是剧情可能出现劈叉的点。

这个世界的问题绝不止出现在师尊身上。

李碧鸢半死不活道:‘啊...查查吧,查查。’

看来社死这事对她打击不小,暂时有男主在的场合,都没办法好好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