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熵摸兜:“刚刚都花光了。”
慕千昙道:“那没办法,就拿你的小秘密来换吧。”
刚刚还着急冒火的少女登时哑了声,捧着茶杯安静下来。
李碧鸢额头冒汗:‘啊呀呀一个小姑娘而已能有什么小秘密,她说着玩的啊,昙姐你就别问了。’
慕千昙道:“你怎么总是阻止我?有猫腻。”
裳熵道:“没有猫啦。”
见她有点逃避,深谙她性格的慕千昙不慌不忙,又给另两人倒了杯,还拿出自己曾经在家品茶的那个劲,装出个优雅样子闻香敬茶,且与两人共同点评几句,仿佛手里是什么珍贵之物。
余光中,那边缘的少女果真越来越急,最终豁出去了,把茶杯往桌上一扣:“好,我说!”
她翻出刚买的那几本劲爆春宫,幽幽道:“但是我的小秘密和这些有关,你真的要听吗?”
就知道和这个有关,要不然这大傻龙也不会一大清早就过来。慕千昙面上绷得紧:“说。”
裳熵还在犹豫不决,把书翻了翻。秦河瞥见一眼,差点又呛到了,搁下杯子霍然站起,结巴道:“您师徒两人有话说,我这个外人在这不太合适,就先走了。啊,我师尊在那边呢,我去找她。”
顺着她眼神回眸,慕千昙瞧见伏江两人就站在街角,应该是在街上溜达时溜到这边了,看见她们在店里喝茶,所以站着瞧了会。
伏郁珠目光散漫,没有固定着落点。而江舟摇的视线似乎正定定落在这套茶具上,又或是距离较远没看清楚,有了偏差。
“那我就先走了。”秦河得了解脱般要离开,临走时抓着饶有兴趣听秘密的伏璃一同跑远,追随着伏江而去。
裳熵没有被这个插曲影响,把书合上,郑重其事道:“师尊,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害羞。”
“什么?”慕千昙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裳熵道:“我知道你很容易害羞的。”
慕千昙喷道:“你放狗屁!我吃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还害羞,少拿你自己来揣测我,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蠢到还需要从书里学吗?”
裳熵眨巴着眼,耸耸肩道:“好吧,我昨晚上自己弄了。”
“....”慕千昙也眨了下眼:“嗯?”
把书掀开到对哦应场景,裳熵拿给她看:“就是这个。”
耳后猝然涨红,慕千昙劈手把那本书拍开,迅速转头,发现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这才压低嗓音道:“在外面你给我注意点。”
“好喔,”裳熵收起书:“反正我的小秘密就是这个,我昨天晚上试了下,很好。”
慕千昙调整着呼吸,感觉那句污.言秽.语非常卑鄙的钻进了耳朵里。
当众看一页春宫的刺激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常奇异的不自在感,就仿佛是突然听说了一个自小玩到大的玩伴...那啥了一样,极其割裂且突然。
不过,确实是长大了来着,是正常的是正常的。
慕千昙脸色变幻莫测,时红时白,握紧拳头保证着表情不变,尽量淡然,轻飘飘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呢。”
光看春宫已经不满足了,好奇之下开始探索自己的身体,并且在食髓知味后寻来了更深入的图本,那么流畅且自然。但是这种事情至于有那么强大的吸引力吗?
慕千昙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只能以自己同龄时类比,怎么她那会就没惦记过这种事?难道自己是性冷淡吗?
等等,她为什么要思考这种问题啊。
她端起茶水,视线飘开:“你自己...时候,注意卫生。”
想到清早在店门口抓到这大傻龙时她红透的脸蛋,慕千昙刺她道:“你这毫无羞耻心的,还会不好意思呢。”
裳熵拍拍书皮:“我买.春宫的时候,那个老奶奶告诉我,这些会用书皮给我包上,或者用其他东西伪装一下。而如果是普通的书,就不用这样。所以我知道了,这是需要藏起来的事情。”
她抬眼看过来:“不被世俗容纳的感情,也是需要藏起来的。”
慕千昙冷哼道:“什么世俗不世俗,看个小黄书你还学封建了是吧,真要是喜欢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和谁过日子别人挨得着吗?”
她说这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讨厌包括世俗在内所有由他人目光构建的限制,听在裳熵耳中却不一样,她眼中闪着光:“师尊说得真好。”
眼里亮堂少顷,那眸光却忽而变得探究:“师尊方才说你都不是从书里学的,那你是从哪里学的呢?”
慕千昙又在端茶,端了也不喝,还没说话。裳熵继续道:“师尊有道侣吗?”
这茬原书还真没说,但据慕千昙观察肯定是没有的,不客气道:“有没有你看不出吗?”
“我觉得没有,我希望没有,”裳熵扬起头:“那你之前有吗?你年轻的时候。”
慕千昙道:“关你什么事。”
裳熵嗓音平稳:“我认为以前也没有,那么你在骗我。这种事要么只能由别人教,要么只能从书上学。你没有道侣,没谁能教你,而你还说不是看书学的,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总不能刚出生就懂这些吧。”
每次总是在很不对的地方保持冷静且分析力提高,慕千昙都不想费力再骂,只拿不友善的眼神扎她。
裳熵不为所动,又是一记直白问题:“你有尝试过吗?”
慕千昙抽她脑袋:“还问,这是你该问的事吗?”
脸上填了红印,裳熵双眸却烧起炙热的火星:“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帮你。”
慕千昙连重复都觉得烫嘴,无语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裳熵道:“徒儿帮助师尊,是天经地义的。”
桌下也掀起战争,慕千昙快把她脚踩扁了,脖颈也不受控制的浮出粉红,对着人警告起来:“你别以为你是同性,你的行为就构不成性骚扰了。我还能容忍你,是因为现在在外面,教训你折损我自己的脸面,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
裳熵喉头微动,她道:“可是你连寸都没有给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