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铮和席策远作对?惯了,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家里的关系调回了首都。
舒然考上了外地的大学,可迫于他和舒弈的催促,也复读一年考到了首都。
到首都后,因为季昀铮和舒弈的关系很差,她和季昀铮的矛盾越来越大,在当年举报舒弈投机倒把的人查清,和季昀铮疑似出轨苏媛媛的事?件爆发?后,舒然和季昀铮离了婚。
本来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舒弈开了公司,他们在北京落了跟,舒然和席策远渐渐萌生了情?感。
可这时季昀铮又开始后悔和醒悟,他对?舒然穷追猛打。
尽管舒弈再三告诫,舒然还是回到了季昀铮身边,也就变成今天的场面。
舒弈下了飞机,听到舒然要和季昀铮复婚的消息,立马开车杀了过来,想要骂醒妹妹,最终失败而?归。
季昀铮看着失而?复得的舒然,忍不住离她再近一些。
这么多年过去,忽略她脸上的红肿,舒然依旧保持着娇憨明艳的外貌,只是望向他的眼神满是疏离,“季昀铮。”
她开口,嗓音又轻又软。
“嗯?”季昀铮握住她的手,沉溺在她明润清亮的眼眸里。
“让季哲收手,别再针对?我哥了。”
最近舒弈被公司的事?情?搅得焦头烂额,他不知道,可舒然知道,都是季昀铮堂哥季哲在背后下黑手。
之前吃饭的时候,舒然偶然听见他因为不爽自家堂弟和前未婚妻被他们俩兄妹勾的团团轉,仗着自己根基深厚,总为难舒弈报私仇之类的话。
“我明天就跟他说,我们明早去领结婚证吧。”
舒然起身,帮他拿了个外套,把人推出家门,“你先去,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好,等我回来。”
季昀铮走后,舒然呆呆的坐在客厅里,看着周围的一切,机械性的想:
哥哥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平时帮不上忙,维持着一段并不幸福的婚姻替他缓解一下恶意?的压力也好。
不过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舒然多少有点?难过。
工作,读书,婚姻,都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自由呢?
舒然想哭,又哭不出来,觉得自己的感官全?部都被封住,连发?泄都做不到。
她像无头苍蝇在房子里打转,却始终觉得憋闷,在深冬天气穿着毛衣和长裙走过一条又一条熟悉的街道。
萧瑟的寒风卷着雪花洋洋洒洒从阴暗天空落下,舒然仰头,雪花飘在她的睫毛上,遮盖了她绝大多数的视线,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像是多年前的那个冬天,那时她和季昀铮结婚后第一次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她一气之下回了纺织厂,意?外遇到下班回来的席策远。
两人在舒弈坐牢的半年后,第一次单独说话。
席策远看着她,没头没尾的问了句:“怎么没等我回来。”他回来后,才听父母提起舒然结婚的事?情?,还私下包了份红包送去。
当时舒然以为他在问怎么没等他回来再办婚宴的事?,强撑着笑?认真回答说:“不想拖累你。”
舒弈出事?后,舒家跟亲戚朋友间的关系都淡了,生怕舒弈的事?情?影響他们的生活工作。
就算是婚宴,舒家也没通知亲朋好友,只嘴上提了句跟个首都来的技术员结婚了。
席策远是舒弈最好的朋友,舒然不想牵连到他,哪怕只有一点?可能。
无论什么时候,舒然都不想拖累任何人。
天寒地冻中?,她走进一家饭店,自己点?了一大桌菜,喝了几杯白酒,开始迷迷糊糊的往家走。
路上遇到一个朋友,舒然有点?喝晕了,没看清她帽子口罩里隐藏的面貌,只听她说:
“舒然,你哥因为你坐牢,爸妈又因为你离婚,现在季昀铮又因为你跟家里人闹翻,席策远为了你大好前途不要,现在别人放弃一切,你居然又要复婚,害得他们全?部成为别人的笑?柄,我要是你,索性死了算了,省的在这拖累他们。”
舒然安静的等她说完,才慢吞吞的走过去。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来到了她和哥哥家楼下,昏黄的路灯照亮草坪,可他家没有一丝光亮。
舒然在楼下转了几圈,犹豫的走了上去,钥匙还放在门边的盆栽里。
屋子里没有人,桌子上全?是酒瓶,应该是前不久刚喝。
舒然收拾完,拿了条毛毯窝在沙发?里。
直至半夜,舒弈都没有回来,她打通了他席策远家的電话。
那边很快接通,響起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
“喂。”
舒然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过去,“席策远,我哥在你那吗?”
“他临时有事?回公司了,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睡觉吧。”不等他回答,舒然挂斷了電话,拨通了舒弈公司的座机。
那边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沉默了一会?,听见她喊哥后,劈头盖脸将她臭骂一顿。
“滾,我没有你这个妹妹,不是要继续跟那个王八蛋过吗?还回我家干什么。”
舒然:“对?不起。”
听到她乖软的声音,舒弈心一狠,直接挂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