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系统的播报声响起，云清微微愣了一下。

她只是想弄个双重人格出来，一来可以充实《山海经》里语焉不详的记载，丰满精卫的人设，二来这个人格可以在不崩人设的前提下，做一些不太善良的事，还能让始皇忌惮，一举三得。

她也没想到竟然还能解锁成就，当真是意外之喜了。

而最让她惊喜的，是和始皇初次相见的奖励总算是下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延迟这么久。

“清清，主系统那边没有回复我的报告，应该是出bug了。”18866的声音在云清脑子里响起。

“好吧。”云清进入了系统空间，“18866，接下来就靠你了。”

“好！”被委以重任的18866十分激动，顺便给云清投了个屏，让云清实时观看。

投屏画面里，嬴政看着小凤凰：“丹朱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凤凰重重叹了口气，仰头望月：“陛下，你说，一具身体里会有几个意识？”

“自然是一个。”嬴政不假思索道。

“是啊，大家都只有一个意识，但殿下不同，祂身体里有两个意识，一个是炎帝之女，人族公主女娃，一个是死后化为鸟的精卫。”小凤凰道，“这两个意识都是殿下，一个是活泼可爱拥有仁慈之心的善面，一个是被执念和怨恨纠缠的恶面。”

一顿，改了措辞：“也不能完全说是恶面，殿下不会伤害无辜，只是这个意识相较从前，没有那么善良罢了。”

“为何会如此？”嬴政惊骇道，并不能理解这种反常的事情。

小凤凰道：“因为殿下死得太惨烈了.....算了，不提这个。”

祂及时改口：“每过一甲子，殿下就会从女娃变成精卫。”

“那祂何时会变回来？”嬴政赶紧问道，他当然更乐于见到那个善良无害的女娃殿下。

小凤凰摇了摇头：“不好说，不一定。”

嬴政闻言有些失望，随即想到了什么，接着问：“丹朱大人，泰山山神曾跟朕说炎帝之女正在人间历劫，难道是指这件事？”

“是的。”小凤凰点点头，“顺利的话，殿下这次便可历劫成功，将两个意识合为一体，以后就不用再受苦了。”

嬴政一怔，眼睛亮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炎帝之女下凡的目的！

他之前还担忧神明想插手世俗权力，却不想神明下凡另有目的，如此甚好！

嬴政一直以来悬着的心放下了，长长松了口气，然后对小凤凰道：“丹朱大人，殿下历劫一事，若有需要，尽可随时开口，朕自当尽全力相帮。”

小凤凰蔫蔫地点了点头。

嬴政对祂报以同情的目光。

精卫显然和女娃不一样，对小凤凰并不亲热，也难怪小凤凰这般情绪低落了。

不过，精卫性情如此，他日后和对方相处时，也要更加小心才是。

他看了一眼停在他肩头的小凤凰，这小凤凰性子单纯，较之从前的女娃还要更甚，倒是可以套套话。

思及此，嬴政对祂露出了一个十分亲切的笑容。

这一晚，精卫不知所踪，凤凰和嬴政等人彻夜畅谈。

“月宫？月宫现在空了，月神常曦已经死了。”

“金乌？金乌也死了，只剩下天上那一只了。”

“我说过了，神和神也是有区别的，那些天生地养的神明和人族飞升的神天然立场不同。一方不把人族放在眼里，想也不想就十日凌空。另一方呢，从前是人，成神后自然也向着人族，费心心思为人族谋福祉，双方就开战了。”

“结局？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人族的神胜了！若是先天神明胜了，哪还有你们如今的太平日子？必然是今天十日凌空造成大旱，明日风雨大作洪水滔天。”

“对对对，就是炎黄二帝和蚩尤打仗时发生的事，所以三位帝王立马停手，一致对外，最终才取得了胜利。”

“你说殿下有没有参加那场战争？当然有，不然殿下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当时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等我赶到时，殿下就已经这样了。”

“那场战争太惨烈了，牺牲太多，殿下有个好朋友叫女魃，是黄帝陛下的女儿，也因为那场战争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变化，黄帝陛下为了不让祂伤害到人族，将祂永远放逐了。”

“神和人，唉！”

“我？神兽属于中立派，但我选择跟着殿下，因为我是一枚被丢弃的蛋，当年女娃殿下捡到了我，把我孵了出来。”

“妖狐？哦，它们是涂山九尾狐族，失去了肉身，如今一族都以魂魄状态存活，被囚永劫之地。那是三界之外的地方，没有光，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只有无尽的死寂。”

“它们怎么出来的？当然是通过你啊，陛下。”

“我当然知道你忘记了，你当时受伤太重，损伤了记忆。”

“不过，我可一直记着你一剑斩断山海，阻止祂们回归的事。炎黄二帝打头，颛顼、禹王继承意志，商周两代补瓦，如今到了陛下你手里，更是一剑将斩断祂们的归途，真是好样的！”

“祂们是谁？当然是那些视人族为血食、奴隶、蝼蚁的先天神明。当然啦，也不是所有先天神都是那样的，也有一些仁慈善良的神和神兽向着人族，比如说西王母、应龙、白泽。”

“至于那些不好的，呵呵，早就被殿下扒皮抽筋，做成镯子戴了。”

“唔......你们给我喝了什么？我有点头晕。早知道，我就不听你们的话暂时封印修为了，有修为在身，我喝什么都不会有事的。”

“上......上古时期......嗝！当然太平富足，麦子可亩......亩产千斤，还有红薯、玉米，人人都皆能果腹......”

“锄草？不用啊，有除草剂，还有麦子收割机呢。”

“吃什么喝什么？很多啊，火锅、麻辣烫、米线、螺蛳粉、牛肉面、灌汤包、炸鸡、可乐、芋泥波波、茉莉奶绿......吸溜，我还没尝过人族的食物呢，应该很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