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第17章 左右不亏 近日兴起的一窝流匪……

近日兴起的一窝流匪,让县令颇为头痛,这群人占据各大山头,但凡遇到过路商队,便上前洗劫一空。不但如此,他们还频频洗劫山下百姓,遭了殃的村庄往往一个活口都难留下。这般残忍且毫无人性,使得城里人心惶惶。

县令倒是出官兵剿过几次匪,可他们这伙人实在过于狡诈,从不正面与官府抗衡,听闻风声,便隐匿山中,待风头过去,便开始疯狂的报复。

而让县令没想到的是,几日前,他在私宴上同人抱怨此事的时候,梁晔会站出来,告知他有将流匪一网打尽的办法。

县令一开始是存疑的,“大人你真的能肯定那群流匪会冲着你来?”莫不是想框我的官兵,给你当护卫吧。后面这句话被县令强压了下去。

知道肯定没法让县令一下就信他,梁晔也不辩解,只道:“待成功剿匪,我必然送上一整套上等漆器,感谢县令你为民除害。若是流匪没出现,那套漆器就当是赔礼。”

听到一整套上等漆器,县令眼神一下便亮了起来。他想左右他都不吃亏,若是能顺带剿了匪,这等功绩报上去,他定能升上一级。

于是县令便答应借官兵为梁晔所驱使。梁晔命官兵们伪装成庄稼汉的模样,先他一步藏身在了庄子里。

而那些流匪收了钱,被告知动手的时间和地点后,甚至都没核实他们要杀的是什么人,便一个个抄家伙趁夜包围了庄子,想要将庄子里的人杀个精光,然后抢夺殆尽。

一边是毫无准备的流匪,一边是等待多时的官兵,他们才刚前脚踏进庄子大门,后脚就被手持火油与火箭的官兵们重重包围了起来。

官兵被这些流匪戏耍了那么多次,个个巴不得能将他们碎尸万段才好,偏偏以前滑不留手,可这会,他们就如瓮中的鳖,任是如何滑溜,也逃不出他们的手心,于是新仇旧恨一起算,只听流匪们在烈火灼烧下一声比一声惨的叫声,大家伙心里头的那股恶气总算是出了。

全程梁晔都并未出面,稳坐房内,等着残局的结束。他并不担心官兵会搞不定这些流匪,就算他们真的窝囊到在重重围困之下还能被流匪们逃脱,他自也有他的人,能帮着料理善后。

这时阿忠回房禀告道:“老爷,外边已经全部肃清,只是他们这只是流匪中的一支,并非全部。”

“记得留一两个活口,能够回去回话。冤有头债有主,一下死了这么多兄弟,我看他们的大当家还能忍得住?”

“是。”

阿忠得命出了房门,却听到女人大声喊叫的声音。

他听出了是落茗的声音,赶紧循声望去,之间落茗被梁晔手下的侍卫们堵在了外边,而她一个劲地探头往里头张望,并且嘴上还嚷嚷着:“我可是老爷的丫鬟,这事谁都知道,你们为何要拦着我。”

落茗方才想了很多,觉得梁晔既然有人保护,那他身边定然是最安全的,眼下外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光听声就让人害怕,还不如待在他身边,身边有人一同分担危险不说,还有人能顺带保护她。

于是她努力壮了壮胆子,提步赶紧跑了过来。

谁知却被人拦了下来,看着他们手里明晃晃的利器,她有些被慑到,可是一想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于是赶紧自亮身份,好让他们放她进去。

第18章 胆小如鼠 谁知这几人油盐不进……

谁知这几人油盐不进,根本没把她当回事,非但如此,还拔刀让她赶紧离开,否则便当成贼人对待。

就在落茗开始打退堂鼓的时候,她看到阿忠往外走来,赶紧大声唤阿忠的名字,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阿忠也确实被她引了过来,朝她喊了句“落茗姑娘”。

落茗赶紧指着阿忠同那些护卫道:“看吧,我的的确确是老爷的丫鬟,你们不信,大可问他。”

护卫们闻言,朝阿忠投去询问的眼神。

阿忠纠结再三,道:“她的确是老爷的丫鬟,只是……”

听到这个只是,落茗下意识感到不妙,“只是什么?我既是老爷的丫鬟,这种时候自当随侍老爷身侧,替他挡住危险,所以你们不该让我进去吗?”说完,直视着阿忠的眼睛又道:“阿忠哥,你不让我进去,可是不信我?”

阿忠下意识垂下眼睛,不与落茗对视,可心里到底已经动摇。“这事,我须得问过老爷才行。”说罢,转身往屋里走去。

梁晔见阿忠又突然折回,以为他有什么要事要禀报,却没想他是为了落茗来得他准许的。

“她来替我挡住危险?”梁晔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很有新意的笑话。“一个胆小如鼠的女人,若谁还能指望她来替自己挡住危险,那这个人一定是比她要怯懦的懦夫。”

“或许,落茗姑娘真的是一片忠心呢?”

梁晔却只笑笑,“她只忠心于她自己,因为害怕自己会受到波及,又见我此处守卫甚多,便想趁势来求个庇佑罢了。”

阿忠没想到梁晔对落茗会是这种看法,想替她辩解,但终究没出声。“那我这就便让她回去。”

谁知他刚打算离开,便听梁晔道:“不过倒也无妨,她既然想求庇佑,我这也不缺让她站脚的地方,让她进来吧。”

阿忠大喜过望,赶紧道:“是,我这就叫她进来。”

看着阿忠快步离开的背影,梁晔心想那个女人倒的确有几分本事,阿忠跟在自己身边多年都不曾开过窍,而认识她才不过几日,便被她轻易给勾去了心神。也不知吴婆子可有为阿忠挑好合适的人选。

落茗在外边焦急等了许久,一直注视着屋门,见阿忠出来,赶紧问道:“老爷他怎么说?”

“老爷准许你进去了。”

“太好了。壮士们,这下你们总可以放我进去了吧?”

主人都允许了,门口护卫自是放了落茗进去。

不过落茗并没有进屋,而是杵在了门口。她想要是进屋,那她就得时刻与梁晔大眼瞪小眼了,且若是真有什么不测,她真被梁晔拉成人盾挡刀枪怎么办?

还不如守在门口,外头但凡有什么动静,她也能第一时瞧见,若是形势不妙,她还能趁乱逃跑。

阿忠见此疑惑道:“你为何不进去?”

落茗却站得笔直,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自然是要守在门口,以免贼人入内啊。”

阿忠被忽悠地信以为真,“那你先在此处保护老爷,我先去处理一些要事。”

“你只管放心去吧。”

梁晔等了落茗许久,可迟迟等不到她进来,抬头看向门口,只见门口杵着道人影,他一下便辨别出这道人影是落茗。

落茗这点小心思,梁晔岂能猜不出来,心中暗暗冷笑道:“哼,果然别想指望她。”

不过任由她这般偷奸耍滑,以后岂不是要翻天。这般想着,梁晔遂冲着屋外,重重喊了声落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