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 / 1)

他们两?个人,已经过成了这个样子,日后不知会有?多?少龌龊。怎么会有?孩子呢。不该有?的。

第95章 相通 她也回来了

回了锦州之后, 赵明宜立刻让梨月招了冯僚过来:“您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查他从云州到?京师之后所有的事?情,务必尽详尽细。而且……不要告诉哥哥。”

“姑娘您要查谁?”冯僚低了低眸, 未曾应答后半句。显然也是在思衬。

她后背冒冷汗, 问道:“您能不能先答应我??”她怎么敢让他知道呢。若是她有能力处置这件事?,她便千万个不愿意再沾染前世的事?情, 更不愿意让大?哥知道。那对她来说?太残忍。

冯僚坐了许久:“好吧,您先说?, 我?去?帮您查。”

又坐了半刻钟。

出了院门, 冯僚依然疑惑,姑娘为何会?对一位翰林如此熟悉,甚至是提前调查过的样子。若是提前查过, 又为何还要他再查一遍。

且不能让赵大?人知晓。

六月已然十分地热了。这月底的时候北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边境情状逐渐稳定下来,朔羯频频败退,已经许久不曾有力气动弹了。

这月黄太监颁旨了两道旨意。一道诏令北地官员入京述职, 陛下宴赏。一道下给翰林院,选一位翰林官为禹王殿下授课, 陪侍左右。

李迎州刚得知同窗入了禹王殿下府邸的时候,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他以为像他们这样的人, 不知多少年才能面见这样的贵人,面见陛下。

他在逗鸟的时候还玩笑了一句:“是不是等我?下次科考的时候,还能沾上你的光, 庇我?一庇。”

“成啊,只要你能中举。”那人立在门窗大?敞的书房内。

语气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李迎州吓得差点手一抖,捏死手里的鸽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孟蹊见他跳脚,也不说?话了。随他去?。

若是算上前世, 他确实有资格说?那样的话。论?擢升,不出三年,他便该压过王璟了。王璟对他算得上不错,可是怎么够呢,他还想要爬得更高。

窗外是李迎州喋喋不休的声音,还有嘶哑的蝉鸣。

他搁下笔,忽然望向窗外。

“含章,你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自上回你从王家回来后便不对劲。”李迎州这些时日,总是见着他夜半挑灯。也不做什么,只是仰靠着休息。

为何不去?床榻上歇息呢。还是说?睡不着。

孟蹊身边也只有李迎州能说?话了。他本不想答,又提起了笔,笔墨在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墨迹:“迎州,这些时日我?总是梦见一个人。”

“是谁?”

“我?的妻子。”

李迎州这回是真的手抖,手中的鸽子让他差点捏死:“胡说?,你都还没娶陈婉,哪来的妻子!你莫不是这些日子忙得晕头转向,都忘了自己是打哪来的吧!”

孟蹊忽然不说?了。

“你就当我?得了失心疯罢。”搁下笔,换了身衣裳,又出了门。

独留李迎州一人在原地怔愣。

孟蹊独自往鸿胪寺去?。路上下起了雨,他没带伞,到?寺中的时候衣裳已然半湿了。他随意掸了掸,便往值房走?去?,路上却碰见了赵承翎。

两人只是擦肩而过。

孟蹊却忽然觉得心口有些发窒,扶着值房的隔扇喘起气来。

李迎州说?得不错。自那夜在王家之后,他就变了,他脑海中总是会?闪现出她的身影。看到?与她有关的人,心口忍不住地发痛。

那天?她为什么会?那样恐慌呢。

她从没用那样的目光看过他。

“含章,你怎么了,要不要我?扶你。”一位堂官经过,见他不对劲,立时走?了过来。将他扶到?值房中坐着了,又给倒了一杯茶:“听说?陛下总是宣你,想必你身上压力也重大?,平日里该好好休息才是。”

他以为是年轻人太过敬畏天?颜,担惊受怕,弄坏了身体。

“无事?。”孟蹊喝了茶,应答过后,便去?准备为禹王殿下授课。

不过两日时间?,冯僚便过来给姑娘传话:“确是从云州来的,除了他父亲早年出过一点事?,别的都无甚异处。科考中举后也无任得意之举,举止谦逊,陛下亲点了入翰林供职,似乎很是喜欢。”

“值得一说?的是,那位翰林殿试答对的时候,陛下询问过关于北边战事?的看法……”要知道这等要事?是轻易不会?出现在殿试中的,举子在科考前都是一心读书,军国大?事?只能从书本与草野中窥知一二,如何能有胆色在陛下面前妄论?。

在这等情况下,那位还能答得如此出色,不说?别的,便是能力与胆识,便是值得肯定的。

又说?了一些别的:“那位翰林与刑部?的王大?人走?得十分近,还有锦衣卫指挥使张济崖的公子,关系似乎也不错。”

听到?这里,赵明宜已然确定了九分。心下有些慌乱。

若按她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信息来推断,王璟极有可能是前世向陛下弹劾她哥哥的人。她知道,那个人同样也知道,那他此生特意接近王璟,又是意欲何为?

“我?知道了,多谢您。”她挥手让冯僚下去?,独自一人在房内坐着。伸手推开了身侧的窗子,新鲜空气涌了进来,她深深地呼了口气。

转眼很快便入夏了。

禹王殿下曾是世子的时候,养在皇后娘娘膝下,颇有些骄纵。这日忽然傲慢地问起先生的出身来:“翰林,你从哪里来?父亲在何处供职?”

“殿下,这是微臣的私事。况您还未回答我方才问的问题。”

“问一下怎么了?还不能问了?我?观先生博学,却是出身差了些……我?已然贵极,便是不学这些也没什么的,将来自有我?的去?处。便如你这样的人,就是学得再多,也只能为我?驱使。”禹王殿下小小年纪,早就明白了这世间?行事?的规则。

就连皇后娘娘有时都隐隐捧着他。究其根本,他早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