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不参与这种讨论,她最近和袁宵在研究固定翼无人机,还是偷偷研究的,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瞒着冯异,大约是知道会和他起争执,她嫌麻烦。
她坐在电脑前工作,娜吉也只是好奇一会儿,呆了会儿就觉得无趣了,确实郊区又远又偏僻,娜吉喜欢热闹,到午饭时间就坐不住了。
陈年和张泰还有陈晨三个人简单开了个会,冯异有事要出去一趟,他见几个人忙,回头接了电话,见娜吉问陈年什么时候回市区,他立刻接话:“我正好有事回市区一趟,你要去哪里?我正好送你去。”
娜吉就是无聊,也没地方去,回头看陈年,见陈年问:“你要去哪玩儿?”
娜吉一时也说不上来,又怕耽误她正事,立刻说:“那我先回家了,你们忙吧。晚上回来注意安全。”
陈年:“行吧,我今晚回来晚点,你别等我。”
等两人一走,陈晨就说:“我表哥好本事,听说在联系科达的销售部,我们做代工也是有赚的。”
对于他这种没什么分寸的话,陈年不放在心上,
张泰问:“要是科达中层真有你们校友,说不准真能接到科达的大单子。”
陈年扭头,不置可否:“是吗?”
她基本不太反对冯异的决定。
五月一过,暑气就起来了,整个南方热的要命,读书的时候,她在暑假回家,西北山区凉爽,怎么都好。
这两年几乎月月回去,在凉爽和闷热之间一直来回穿梭,也习惯了。
六月初陈晏特意飞过来看她,穆哈托意思是让陈晏陪女儿住一些日子,陈年这两年太辛苦了,夫妻两都舍不得她这样。
结果陈晏来了后,连着两日,连陈年的人都没见着。
晚上她睡着了,陈年才回来,早上等她醒来,陈年早走了。
她看着床上睡的昏天暗地的娜吉,问:“丫头,陈年几点走的?”
娜吉迷糊坐起身:“舅妈,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她昨晚肯定回来了,我半夜起来她还在我被窝里呢。”
陈晏听的叹气,从小到大陈年哪里吃过这种苦。
说实话陈年是娇养大的,虽然跟着穆哈托常常混迹在马场,骑马上山,到处疯玩,但没吃过苦头。
陈晏叹了声气:“这个天气真的让人烦闷,像呆在澡堂子里似的,又闷又热。”
娜吉看着穿着丝绸睡衣的优雅舅妈,奇怪问:“舅妈也是本地人啊,怎么不习惯了?”
陈晏被她说的一怔,才反应过来,她早已经适应了西北干爽冷冽的气候,再也不适应黏腻潮湿,仿佛纠缠不清一般的温吞天气了。
“是啊,我在这里长大,离开的久了,就不适应这里的天气了,反而喜欢西北干燥的天气。”
娜吉却说:“我也喜欢咱们家那边的天气,这边太湿了,年年说她手上的湿疹每到梅雨季就犯。”
陈晏幽幽说:“她自出生就在西北,见惯了西北的冷冽,这里没有西北的辽阔,楼宇之间的缝隙,阳光照进来都费劲,她不喜欢的。”?娜吉没明白她的话外音,说:“她的公司就在郊外,很空旷。”
陈晏看着窗外静静地没说话。
在她等了两个星期后,没接到蒋琰之的消息后,她主动给蒋琰之发消息。
得知他又出差了,那边仿佛在开会,有人正在发言。她听着蒋琰之电话,心想这人真不讲究。
蒋琰之问:“你们工厂那边准备好了?我过几天一起去工厂看看。”
陈年心说,没那么快,工厂那边有些需要协调的。
那边的人大约猜到她的难处了,说:“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你找我助理,让他去联系,电话我发给你。钱的话,他也能办。”
像个不苟言笑的上司。
陈年听的有种骗到老实人的感觉,很难把这个人和陆秦说的花花公子联系在一起。
事实上蒋琰之人还在矿区,他也是在这边化缘,不光是陈年等米下锅,他也是。
但是他可不能让人看出来穷困潦倒,前一笔投资平仓,这几天就是到期日,能赚回来一倍多,再从矿区这边筹集一些资金,勉强够付前期的投资款。
到下午,她接到冯异的电话,冯异人一直在联系外面的事,通知她;“科达的单子,我在争取,周末我约了科达的几个同学,咱们聚一聚。”
陈年很不喜欢这种饭局,但也没拒绝,合伙人的团结性还是要 保持。
冯异从一个腼腆的男生,到现在八面玲珑的本事,确实是自己的能力。
结果周四的时候,同班同学肖楠给她打电话问:“你们公司做的不错啊,冯异参加企业的活动获奖了,大家都在恭喜他,平时群里说话,也不见你回消息。”
陈年把之前的群消息都免打扰了。
她的工作范围就是公司和工厂,朋友圈都不怎么打开,手机里叮叮当当的消息太多了,消息免打扰单纯是因为消息太多太吵了。
“哦,那估计是我没注意看,你们在科达怎么样?”
肖楠:“挺好的,可惜我在科达也只是个程序员,帮不到你们什么。”
可见大家对周末的饭局的目的,都心里有数。
陈年好笑:“冯异后来很爱张罗这种饭局。”
第6章 钱来了(捉虫) 人不来也行
结果周末那天她人在工厂,回来已经是下午了,她匆匆和妈妈见了一面,然后晚上去赴约。
陈晏见她这身衣服已经穿了两个星期了,嫌弃问:“你一样的衣服究竟买了多少?”
陈年:“不一样啊,我每一条牛仔裤和运动裤都不一样,只是颜色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