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可怜人呢,也不知姜逸这次回去,会?怎样打算。
她那样怜贫惜弱的一个人,不会?看人家可怜,也像可怜自己似的,就将人收了吧。
柳腰腰心里闷闷的。
他还?拿自己和那个小侍儿作比较,还?觉得人家可怜,可反过来一想,人家好歹有?个正经名分,得了长辈认可,自己还?现在还?无名无分,在府上被?奴才?作践呢。
而且这回和姜逸回淮阳去他到底该如何自处啊?
这般一比较,他一时竟然分不清到底谁更可怜。
“公子您怎么突然问起淮阳的事情?啊?”
柳腰腰也没告诉彩云自己要?同姜逸回淮阳过年的事情?,他摇了摇头,“我随便问问罢了。”
算了,现在忧心也是无用,不如乘着这段时间,好好拢住姜逸的心,才?是上策。
他心中有?了成算,便不再一味的难过了。起身继续熟悉这这正寝,开始翻翻这个匣子,那个柜子。
彩云跟在柳腰腰身后,他第一次来正寝,这屋子雅致的摆件就让他看花了眼。一想到以后他就能到这里来伺候了,心绪就激动澎湃。正寝的侍儿一年的例银是十两,十两银子,足够给?家中盖一间一进?一出的青瓦院子了,比他的姐姐和母亲还?挣得多呢。
他就要?一跃成为家里最有?出息的人,这样姐姐母亲就会?高看他几?分了吧。
柳腰腰拉开妆台的柜子,发现有?一匣子满满当当的金银。他想了想,便伸手从里面抓出一把碎银子,估摸着有?四五两,一并?递给?了彩云。
“赏你了”
彩云受宠若惊的跪下,伸出双手接下来,“奴才?多谢公子赏赐。”
这可是他如今一年多的例银啊!
“嗯,我这个人赏罚分明?,你跟着我只要?用心做事,衷心不二,自然亏待不了你。”
“是,公子,奴才?对公子一定?尽心尽力,衷心不二。”
柳腰腰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好了,你下去吧。”
“遵命,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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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逸刚踏进?正寝,内间的柳腰腰,听着动静立马就迎出来了。
“姜娘你回来了,累了吧。”
姜逸有?一瞬间的失神,以前回来了,小新也只是伺候她梳洗,并?不多话,屋子里永远安静。如今有?这么一个人,笑盈盈的来迎,她心中有?一软,牵过他的手,二人并?肩往内室去。
“不累,你用膳了吗?”姜逸柔声问着。
柳腰腰摇了摇头,“我等姜娘一块用晚膳呢。”
姜逸捏了捏他的手,轻声道,“我每次回来的时间不固定?,你在家先用就是了,不用等我,知道吗?”
柳腰腰点点头,“知道啦。”接着又道,“姜娘先换衣裳吧,我让厨房备好饭菜了,换完衣裳我们一起用膳好不好?”
“好呀。”
柳腰腰将早就准备好的常服拿了出来,然后亲自伺候着姜逸将衣裳换下。
他余光瞥过杵在一旁的小新,他面色木然,显然是不好受的样子。柳腰腰勾了勾嘴角,心道,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哪到哪。
姜逸一切收拾得当,外间的饭菜也摆好了,她拉着柳腰腰一同坐下用膳。
小新如往常一样,拿着筷子站在姜逸身侧布菜。
柳腰腰眼波流转,笑道,“这有?我伺候,小新你先下去吧。”
小新手上的动作一顿,并?没有?立即应声,而是将目光移向了姜逸,无声的请示着她的意思。
毕竟这屋子里她才?是真正的主人。
柳腰腰也笑盈盈的看了过来,姜逸察觉到二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不明?白柳腰腰怎么好似看小新不顺眼似的。
没有?任何迟疑,姜逸自然是遂着柳腰腰的,她侧头朝着小新轻声吩咐,“你下去歇着吧。”
小新垂眸敛住眼中酸楚的神色,对着姜逸屈膝行礼,“是,奴才?告退。”
柳腰腰开心的给?姜逸夹了一块炙牛肉,语气欢快,“姜娘尝尝这个牛肉,很鲜呢。”
酒足饭饱之后,自然又是一番云雨。
柳腰腰的身子像是有?魔力,只要?沾染上了,便是食髓知味。
原来这事上是如此的舒坦,让人着迷。自己之前居然能忍那么久,难怪身边的人觉得她怕是有?什么毛病。如此看来确实有?病,放着这样极乐的快乐不享,不就是有?病吗?
两天连着闹了三次,柳腰腰也有?些?吃不消了,他枕在姜逸身前,匀了匀呼吸,才?开口道:“姜娘,这个被?褥我想换个颜色行不行?”
“想换什么颜色?”姜逸将他的手握在掌中,摩挲着他细长的指节,心中感叹,手也这么好看,弹琵琶的时候更好看,当真无可挑剔。
“我想换个亮堂一点的颜色,比如鹅黄色啊,天青色啊,或者海棠红的,可不可以啊?”
柳腰腰的声音软软的,姜逸哪有?不答应的,“都随你,你想换什么颜色就换什么颜色。”
得了姜逸的话,柳腰腰高兴的支起了脑袋,望着姜逸,撒娇道,“谢谢姜娘,我还?有?一件事求你。”
姜逸抬手替他理了理散乱的鬓角,柔声道,“你说。”
“厨房有?个叫彩云的侍儿,我和他还?蛮合得来的,我可不可以把他调到正寝来伺候?平时也能陪我说说话,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