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姜娘对他真是情浓的时候,夜夜想法子支开珍珠来找他幽会,夜夜尽欢。柳腰腰一想着就觉着耳尖发烫,忙转了思?绪,问他,“你还在花房做事吗?”
“回郎君,前年开春厨房缺人手,就调奴才去厨房伺候了。”
前年啊,柳腰腰算了下?时间,想是姜娘前脚带着自?己回上京,这孩子后脚就被主君迁怒,贬去厨房了。
“你这乖觉的模样倒是合我的缘。”柳腰腰转头看秦管事,“要不就他吧。”
“额,当然行,您再?挑几个吧。”想进少主院子的人多,前面第一排都是花了银子的,谁知他却不紧不慢溜达到最后一拍,相?中一个烧火牙子。
“家主说由着您选,末了带回上京还是留在家中院里都行。”
柳腰腰顺着他的意思?,在第一排又点了两个人,“行了,就他们吧,妻主吩咐说这两日就要动身回京,院里就不多添人了。”
“我也乏了”,柳腰腰作势揉了揉腰。
“郎君您贵体要紧,奴才就不再?打扰了。”秦管事心在滴血,收了十几份银子,只成了两事,余下?的还要退五成,哎!别的主子听说可以从公?中选人,那都是紧着自?己的位份还盼着多选几个,一看这体面,二彰显恩宠。这柳郎君怎不安常理出牌!
“骦鱼让人教教他们院里的规矩,晚些再?带过来回话。”
柳腰腰目光在珍珠身上停留片刻便转身进屋。
“郎君您瞧,老家主多看重?您呀,往大?了说,家产给了您,往细了说,院子里缺人手这样微末的小事,她也放在心上,只怕这会正劝主子,给您正名呢,您说是不是?”
先前饭毕,姜逸让他先回院里,自?己和母亲有事商谈。成双入对的出去,自?己一个人回来,一路上他都没什么精神。
“没精神想那些事。”柳腰腰抱了暖炉,重?新窝回了椅子上。
家主不回来,你一准没精神,骦鱼腹诽,口中劝他,“孕中费精神,郎君要是乏累,不如去小憩片刻吧。”
“怎么又没精神?”门口传来女人爽朗的声音。
柳腰腰心中一喜忙就迎上前,“这么快回来了?”
姜逸任他那一双素手解下?自?己大?氅的带子,她自?己宽下?大?氅扔给跟上来的下?人,然后牵了夫君的手,低低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温情蜜意暖人心魄,柳腰腰眉眼仿若羊脂白玉,触手便可生温,“没有不舒服,就只常常觉得困顿而已,问过大?夫了,说不打紧。”
“那就好。”姜逸牵着他往拔步床上去,“走,睡觉。”
“啊!”柳腰腰看她那架势,唬的小脸都白了,“你,你,你个大?忙人,自?忙你的公?务去吧。”
“陪你睡会!”
“我,我自?己睡。”柳腰腰看了眼外面三尺高?的日头,别扭的推她手。
大?中午的,她陪自?己关门闭户的睡觉,像什么样子,况且还是在淮阳,婆母公?爹眼皮底下?,晚间过去请安,不定?能说出什么好听的。
第104章 第 104 章 猜中心思
婆母公爹眼?皮底下, 晚间过去请安,不定能说出什么好听的。
骦鱼见二人这阵仗,极有?眼?色招呼小侍儿们退下,敛声屏气掩上房门。
两人肩对着肩, 手挨着手, 还真是正正经经陪他睡觉。
姜逸向来事忙, 没?有?午憩的习惯,合上眼?,脑中也是一片清明。柳腰腰倒是时?常小睡,可如今女人躺在身侧, 她心尖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挠着, 根本睡不着。
“刚刚饭桌上我瞧公公脸色不好, 你没?吃挂落吧?”犹豫片刻后, 他小声问。
“是气的不轻,不过他都习惯了。”
那倒也是,柳腰腰藏在被?子下的脸儿轻笑,想到妻主每每对自己的回护, 心里便美滋滋的,悄悄将手塞进了她掌心,眼?睛向她脸上瞧去。
“你这几?天不忙了呀?居然有?空陪我午睡。”
“快年下,没?什么事了。”
“哦。”柳腰腰忍不住找话题,想和?她多说说话,“我今天见着一个人, 你猜是谁?”
姜逸握住那只不老?实?挠哧她掌心的小手,轻轻一捏,示意?他老?实?点,也示意?他继续说。
“就是珍珠。”
看?她眉头?轻皱, 显然没?想起这号人,柳腰腰不满的侧过身子,将头?枕上了她肩膀,笑道,“就是咱们初次回淮阳的时?候和?我一起住在小阁楼的珍珠,人家一个实?诚孩子,当年可被?你折腾的不轻。”
埋怨里带着几?分娇嗔,让人多想,说得仿佛不是珍珠,而是他自己。
怎么还越凑越近了,姜逸稳了稳心神道,“那你赏他些银子补偿一下。”
冤家!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以前那么简陋的阁楼,都想尽办法偷期密会,现?在高?床软枕,她倒正经起来了。
柳腰腰根本没?心思听她说了什么,脑袋慢慢下移,脸枕在了绵软之上,还借着咳嗽,轻轻磨了两下,“好呀,赏些什么好呢?”
姜逸啪地的打开双眼?,郑重其?事的教训,“你老?实?些,谨遵医嘱,下来!”
柳腰腰伏着不动,嗫喏着,“医嘱说帷幄之中少些恩爱,没?说不能……”少和?不能是一个意?思吗?孕期本就体热,都快三个月没?亲近,有?时?候走在路上,没?由来的一股电流直窜而下,好不难耐。况且,明明是你死皮赖脸要陪人家午睡,骂名我是担定了,虚无一场,岂不大亏。
这都是明晃晃的暗示了,锦被?之下,沿着宽薄寝衣边边,姜逸手掌顺着光滑的脊背而下,掌心下肌肤比平时?灼热几?分,只在那尾巴骨上轻轻一捏,怀里身躯就颤颤巍巍的抖动,嗯哼声细细碎碎、高?高?低低。
“我道你怎么忽然找我扯闲白,提珍珠,原来是这个意?思。”姜逸恍然大悟,轻轻一笑,掌心顺着臀缝而下,芝兰早成玉树,衔珠泣露,“竟这般急不可待?”
柳腰腰先是被?猜中心思,后又被?勘破隐秘,心中大臊。扭动想躲藏,哼哼唧唧之声更重,哪里还能答的了话,不过十来下,眼?前白光一闪,竟就缴了械。
脸上春情尚在,胸膛起伏不定,柳腰腰茫然的盯着白纱上穿柳扶风的翠鸟。
姜逸见他神色难看?,不发一言,拿锦被?擦了手便安慰他,“许是孕期体质特殊的缘故,你别?多想。”
没?听说谁孕中会这样啊,柳腰腰脑中乱做一团,难道是他停药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