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姜逸安抚的拍拍他?的背,“我就是有些诧异罢了。”

“那就好。”柳腰腰放下心来,头靠在姜逸胸前,又?有些闷闷的道?,“以前怀钰钰的时候大夫交待过,前三个月帷幄之间要少些恩爱。”

“那是自然。”姜逸拍了怕他?的后背,也有些怅然,嘴边的肥肉要飞走一段时间了。“一切以你的身体为先。”

“不过。”怀里的人?扬起脸,笑的羞涩,“我还?有别的法子。”

第95章 第 95 章 交情

“不过。”怀里?的人扬起脸, 笑的腼腆,“我……还有别的法子。”

与此同?时,柳腰腰的双手慢慢环上了她?的腰,灵巧的指头轻轻抽开了腰封的系带。姜逸只觉腰上的束缚一松, 分坐她?膝上的人便已试探的轻啄她?的唇角, 一双杏目染上了点点水汽, 迷蒙的寻上她?的视线,无声的请示,可不可以?

姜逸捉住了攀附在腰间的手,反剪背到他自己身后, 警告, “你老?实点, 等明天请个大夫来给你把完脉再说。”

“不嘛……”他最讨厌姜逸在这种事情上拒绝他, 无论什?么原因,总让会让他惶恐不安。柳腰腰晃了晃肩膀,想要挣脱女人的控制,可身后的手腕被锢的更?紧了, 像是无声的警告。

几下振动,姜逸的衣服由于失了腰封的束缚,衣襟便有松动之势,柳腰腰眸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俯身埋首,鼻尖分开衣襟, 一路吻了下去。

“哎……你。”心口的湿漉引得浑身热切,姜逸极力克制着,改为单手控制柳腰腰剪在身后的手,另一只手撩起他腰间的长?发, 轻轻一扯,胸前的那个小脑袋便被迫扬了起来。

因着头皮被发丝绷扯,疼的瘪嘴,那双湿漉漉的杏眼失落的望着她?,满脸的委屈。

姜逸松了手,眉头随即皱起,“柳腰腰,你什?么毛病,回回和你说不行的时候你都不听?。”

被她?这么一凶,柳腰腰脸上更?挂不住,眼睛立马就湿了,但见她?生气了又不敢哭,小声道,“好几天不见了,姜娘没?有想腰腰吗?”

但话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人家都拒绝了,还多问什?么。

“……”三天不见而已!

柳腰腰已经自己从他膝上起来,低着脑袋垂着手站在她?手边。姜逸见他这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心中多少也明白他的顾虑。这个时代?用隔着礼教书籍来教导规训他们的言行,身体要贞洁,性子要矜持,打?理内宅要贤惠大度、勤勉奉上,对外交际要温润得体、进退有度。

像柳腰腰这些行径,可以说的上是轻浮放浪至极。

其实他刚来她?身边的时候不这样,慢慢的就变了,他像是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被他吸引靠的是他的皮相,所以只要她?对他的身体表现出任何一丝的无兴趣,他都会焦躁不安,即便是因为他怀孕初期的身体这样正常的缘由,他都任然还会焦躁不安。

姜逸无奈的牵起柳腰腰垂在身侧的手,解救了已经被他捏皱了的衣边,“好啦,刚刚不是故意要凶你,还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她?手上轻轻用劲,将人往自己身边带近了些,两人抵足而立,温声安抚,“况且现在毕竟还在衡州,山高路远,大夫的水平肯定和上京没?法比,你现在正在特?殊时期,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眼前人那低垂的脑袋总算慢慢抬起来了,贝编咬着下唇,声音却?还是低低的,带着几分执拗,“那,大夫也说过,我用……的话,也,也不妨碍啊!”

说不通,真的说不通。一上了塌,你什?么风情什?么德行我还不了解吗?那一回是能收的住的。但是这话说出来怕是又要伤了他那别扭的自尊,姜逸便换了说辞,“有这样美貌佳人在眼前,让为妻如何克制的住?郎君就别折磨我了。”

“你……”柳腰腰被她?逗的笑出了声,“你现在也会油嘴滑舌哄我开心了。”

“天地可鉴,都是真心话。”

“哈哈哈……”

将人哄好,抬眼扫了一眼桌上饭菜,几乎都没?有热乎气了,姜逸正准备唤人换些宵夜,就听?门口传来侍儿的声音。

“大人,王公子在府外站着不走,说有重要的事情求见您。”

柳腰腰心中一凛,下意识的看向姜逸,抢在她?前头开了口,“他一个男子能有什?么急事,再说都这么晚了,哪有男子还大刺刺跑到女人门前的,也不怕人见了笑话。”

姜逸见他像是炸了毛的刺猬,只觉好笑,“少见你嘴上这么不留情面,上次在石场他不是也没?怎么你吗?”

糟糕,忘记收敛了,柳腰腰咬住了下唇,“那,姜娘要去见他吗?”

“不去。”姜逸对外朗声吩咐,“就说我睡下了,请他回去吧。”

“遵命。”

柳腰腰勾起了嘴角,姜逸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两人用了些点心,更?衣的时候,柳腰腰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姜娘,那个王忻找你什么事啊?”

“大概是她?母亲的事情。”姜逸随口答他,“他娘牵扯在河道贪污的案子中下了狱,朝廷派了三司过来彻查,或许他让我帮忙走走关系也说不准。”

柳腰腰矮下身子替姜逸褪下鞋袜,小声嘀咕,“姜娘和他交情那么好吗?”

姜逸坐在床沿,目光下视,嘴角微勾,“正因为交情不好,所以才?不见他,这个答案腰腰满意吗?”

第96章 第 96 章 姜逸坐在床沿,目光……

姜逸坐在床沿, 目光下视,嘴角微勾,“正因为交情不好?,所以才不见他, 这个?答案腰腰满意吗?”

“你不过哄我开心罢了, 要真是没有交情, 人家能?眼巴巴的跑到石场去找你?”柳腰腰将姜逸鞋袜褪下下,眉眼微挑的看了她一眼,“如今遇着?事情了,他在衡州这么多故旧不去寻, 偏求到姜大人门前了?”

“哎呦, 真酸!”姜逸啧啧摇头, “幸好?没去见那王小公子, 这没去见你都这般矫情,要真去见了,只怕回来我连柳郎君的门都进不了了。”

“人家那里?敢,人家所有都是姜娘所赐, 您是一家之主?,当然想睡那个?屋子就睡那个?屋子。”柳腰腰够着?姜逸的手起身,然后倏的将自己的手抽离女人掌心,又慢悠悠的扭身往外走去,只给她留下一个?曼妙的背影。

姜逸瞧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上?面还?残存着?一丝美人的香韵。生气了?不至于吧, 姜逸郁闷的倒进身后的床上?。这几天忙着?和三司的人审河道的账目,明暗几套账,看的人头晕眼花。不躺下还?好?,一沾上?枕头就困的要命。脑子里?混混沌沌的, 她还?是坚持着?常年累月的习惯,将白天的大小事情在脑子里?过一遍,确保没有任何差池和疏漏。

想到了王薇,作为衡州郡守,河道总经?略首官,如今案发,她当首责,免不了一个?满门皆灭的下场。然而三司抄家查账却发现,其人在位十年,河道上?下的银两她自己却一分没往腰包里?揣。观其人,白丁出身,文采斐然,初为官时还?有治世救民的报复。先帝也是看中她心智,将其拔擢为衡州郡守。然而河道上?下贪腐成风,朝廷年年下拨的银两就像一块肥肉,谁看着?都眼馋。上?面吃肉,底下的指着?喝汤,一起贪了那大家都是‘自己人’,但有洁身自好?着?,必将为上?下不容,不管在哪个?位置,都干不长久。

然这个?王薇,独开了一条道,她像一个?推太?极的角色,上?面的人挪用?了,她闭嘴不言,下面的人巧立名目,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治理?河坝也算的上?兢兢业业,官场上?左右逢源,将郡守这个?位置做的稳稳当当。

如今对?她的定罪倒成了三司钦差最头疼的事情,若如实上?禀她这河道经?略总官没贪污治水的银子,陛下如何取信,天下人只怕都会怀疑此次清查的公正性。

柳腰腰带着?骦雁回来的时候看见姜逸已经?仰倒在榻上?,光洁的两足垂在塌沿,这几天她公事尤为繁忙,眼底都有淡淡的青痕了,心底便有些后悔,自己这些微末小事,不该再拿来烦她。

接过骦雁手中的舆盆,挥手示意他先回去,但是这轻微的动作还?是让榻上?的人察觉。

姜逸只道柳腰腰使完性子回来了,睁眼起身准备说两句软话,便瞧见一个?生面孔,“这是?”

“回大人,这就是我之前和您提过的骦雁,您还?没见过呢,我想着?趁今天您有些许闲暇,带他过来磕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