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这说?的是?什么?话,柳腰腰觉得自己的脸都烧红了,可听着她畅意的欢笑,言语虽有调笑之意却更添帷幄中?的情?谊,一颗心像是?拨云见月,他们之间,终于不再隔着那?层薄纱了。
“姜娘……”
真好,真好啊,柳腰腰曲起膝盖,将脸更深的埋入枕头?中?,他才不要管自己这模样在?旁人眼里是?多xiajian,他只想让姜娘用起来更顺手,不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
眼前美景虽妙,可看不见美人面总觉缺了些什么?,姜逸心中?一动,撤了手,一手穿过他膝弯,一手楼上他腰肢,一用劲,整个人便被她抱起。
柳腰腰正飘乎乎的荡在?云间,忽然腹下一空,像是?倦鸟失了归巢,茫然至极,下一刻整个人却腾空而起,他吓得反手去搂姜逸脖颈,“啊……姜娘?”
姜逸对上那?双猩红的美眸,读懂他眼中?的迷惑,一边像外?间去一边温声道,“我?记得腰腰很?喜欢我?的桌案,正好今儿试一试如何?”
啊!谁喜欢了!明明是?你喜欢,我?,我?才假装喜欢的。而且这不是?在?上京的私宅,在?衙门里不合适吧,指不定就?有人要来汇报公务啊!
柳腰腰脑中?入惊涛骇浪般翻滚,喉中?未吐出拒绝的话语,臀肉却已经沾上了冰凉的桌案。
“啊……凉。”
“知道你凉,”都快入冬了肯定凉的,姜逸挤进?案上人两腿之间,仰脸对上她上人红的不像样子的脸,一本正经的说?,“知道你凉,可更知道你爽,这让姜某如何取舍。”
柳腰腰被她这样一笑,难堪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被她困在?这方寸之内,竟是?一点?也动弹不得。
“公子,你说?,此情?此景,让小生如何区处?”
柳腰腰再也受不了她的调笑,捏着拳头?照着她肩膀垂去,“你,你正经些,少,少说?这些……”淫词艳语,明明你以前都不这样的。
“嘻嘻。”姜逸开?心一笑,转而一本正经的道,“好好好,不说?了,咱们治病要紧,推拿要紧。”
“你……”
呜呜,不一样了,不一样了,以前都是?我?主动,把她缠的烦不胜烦,现在?怎么?变了。
哼哼,本来看在?你这段时间在?石场劳累的份上有意照顾,你倒好,变着法往上凑,那?咱们就?好好玩玩。
“乖,把手背到后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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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腰腰只觉得腹中?最后一滴精血都被榨干了,第一次体会到了眼冒金星的感觉,好容易从天旋地转的房梁上收回视线,低头?看见身前的姜逸不知从哪找出一方手巾,正慢条斯理擦着一根根修长的指节。
又是?这样,她还衣冠楚楚,柳腰腰不满的并紧了腿。却见姜逸擦完手后仍开?手巾,只字未发便转身进?了内室。
柳腰腰坐在?书?案上,呆呆的看着她冷漠的背影,他的身体还是?热的就?不管他了吗,前一刻还在和他温存,他的心跳都还没平复,她又决绝的抽身而去,把我?丢在?这。心底的酸涩像山火曼延,眼中?一酸,泪水就?蓄满了眼眶。
姜逸拿着衣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中?一惊快步上前,“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弄痛你了?”
“你,你去给我?拿衣服了啊?”
抽抽噎噎,姜逸展臂将衣服披到他身上,温声道,“对呀,你不是?说?冷。”
“哦……”还以为你就?这样把我?丢这了,柳腰腰嘻嘻鼻子立刻开?心的展开?笑颜,“谢谢姜娘。”
“嗯。”姜逸扶着他小臂,将人从桌案上扶下来。
下地的时候腿有点?软,幸好明天不用搬石头?了,“呀,对了。”柳腰腰高兴的道,“姜娘,我?现在?调到核算组了哟。”
“嗯?”
柳腰腰喜笑颜开?的把白天自己的英勇事迹,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姜逸听得认真,也不耽误帮他理衣裳系扣子,等将他脖子上最后一刻盘花扣扣上后,笑这点?头?,“嗯,有勇有谋,很?棒。”
“嘿嘿,是?吧,我?这次可是?靠自己哦,一点?没打你的旗号沾光呢,我?很?棒吧。”
他仰着脑袋,傲娇的像一只公鸡,姜逸也跟着附和,:“是?呢,棒,很?棒,咱们腰腰真是?太棒了。”原来是?不用般石头?了,我?说?你怎么?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变着法的勾引人。
“行了,我?让云英送些热水来,你先梳洗一番吧。”
“好的。”
兰英的动作快,柳腰腰很?快就?泡上了热水浴,沉入水中?的那?一刻,他舒服的叹出了身,久违的热水,真好呀。他靠在?浴桶边上,一边了着水花浇上肩头?,透过屏风看向外?室,桌案前一个模糊的身影印在?屏风上。
好像来了衡州姜娘也还是?很?忙呢。
柳腰腰洗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每一个毛孔都喝饱了水,他才从浴桶起身,揽镜自照,水灵灵的小脸,还是?那?么?漂亮。就?是?眼角眉梢之间,帷幄间的春情?太甚。他别扭的从镜中?移开?眼,幸好回去后小木屋里黑漆漆一片,否则在?骦雁面前可真丢死人了。
照旧斜梳了一个麻花辫,才慢悠悠从内室出去,他这前后磨蹭了半个时辰,外?面的天都黑透了,外?间也燃起了烛火。不出意外?,姜逸仍然俯首案上,埋在?一对公文邸报之中?。
柳腰腰拿起一盏烛火放到姜逸桌案边上,柔声道,“姜娘,这里烛火有限,比不了上京灯火通明,夜里一直看邸报容易伤眼睛,不如早些歇息,这些公文放到白天再处理吧。”
姜逸头?也没抬又重新打开?了一封公文,“白天要忙着上堤坝,各处应酬,哪有时间处理这些。”
“哦……”柳腰腰默默垂下头?,说?道这里他就?插不上话了。应酬,他忽然想起刚刚听到她和兰英的谈话,也包括和那?位郡守府王小公子的应酬吧。心里忽然就?堵得慌,连刚刚向姜逸展示调小组的骄傲都冲散了。
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或许也谈一些治水之事吧。
等姜逸从繁忙的间隙中?抬头?的时候,见柳腰腰捧着个烛台站在?边上,灯火摇曳之下,美人落寞的样子之让人心疼。姜逸放下狼毫,轻声问,“怎么?了?”
“那?烛台你放到案上就?行,捧着它做什么?,白白受累的。”
柳腰腰摇头?,“没什么?,就?是?看你辛苦我?心里难受,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用来衡州受这个苦。”
“好好的怎么?说?到这上面来了。”姜逸见他转眼就?要掉眼泪,连忙接过他手上的烛台放在?桌角,然后牵过他的手,将人带到身边,柔声道,“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还有啊,我?一向就?是?忙的,在?上京也没个空闲,这可不关你的事,别自责了。”
“真的?”真的过去了?柳腰腰的眼泪啪嗒一下就?下来了,一粒粒正好砸在?姜逸手背,温乎乎的,像是?浇进?了人心头?。
“真的。”姜逸赶紧抬手替他抹眼泪,无奈道,“都是?当父亲的人了,心眼小,性子矫情?就?算了,还爱哭,以后珏珏学了你这脾气,我?可怎么?受的了。”
“噗嗤”柳腰腰被她逗的笑出了声,捏着拳头?在?他腰间砸了一下,红着脸辩驳,“我?哪有心眼小,性子矫情?。”
“嗯嗯嗯,你没有,你大度好,是?我?矫情?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