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抱着孩子玩,沾了一身奶气,姜逸觉得?有些别扭,“先?沐浴吧。”

“好,水备好了。”他知道姜逸沐浴一向不喜欢边上?有人,以前都没让他伺候过,现在就跟不可能了,便也?识趣的没跟过去?。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自不必提,顺利成章的上?了塌,他还是殷勤周到,姜逸却觉得?他眼里像是丢了魂。以前他眼里有股劲儿,相见孩子,想出府,想和自己重修旧好。所以不管自己再怎么骂他,拿言语戳他肺管子,他焉了一会之后又能重新打起精神。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笑的还是那么美?,眼里却没魂儿。

“主子今天?怎么没什么兴致,是奴才伺候的不好吗?”他睁着美?丽的大眼睛问着她,被下的拿小腹贴着她腿根研磨,“那我们换个花样如何?”

说吧便将被子掀开?一条小缝,滑着身子想往里面退,这种感觉太过怪异,姜逸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抓住他的脖颈,将人提溜了出来。

柳腰腰根本不敢对上?她审视的双眼,四目一碰便立马将目光移向了帐顶,面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

“你怎么回事?今天?又玩的什么花招?”

看吧,果然是前期作孽太多,柳腰腰闷闷的摇头。

这就委屈上?了?姜逸松开?他的手腕。他腕间?的镯子在光洁的肌肤上?格外抢眼,姜逸目光随之而至。柳腰腰将手缩进被中,小声解释,“手没完全?好,怕镯子摘一半又卡住了,所以还没来的急弄,明天?大概就能取下来了。”

谁问你这事了!

姜逸没说话,起身披衣下榻。窝在被子里的柳腰腰惊慌的抬了眸子,看着姜逸冷脸穿衣服心里开?始慌起来了,“我,我真的没有作妖。”

姜逸已经披系上?了腰间?的带子,立在榻边没动,等着他的下文。

“我,我就是想宝宝了,也?有点担心爹爹的身体,所以……”柳腰腰觉得?自己刚刚自己将情?绪已经隐藏的很好了,怎么还是被一眼看穿了。

“你爹已经知道你回来了,这几天?身体好多了。”

床上?的人猛然瞪大了眼睛,里面的魂瞬间?回来了,眨眨眼不可置信的问她,“真的?”她怎么知道,她暗中留意了?

一瞬间?,柳腰腰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信息从脑子里滑过。姜逸却不想和他再说下去?,转身走了。柳腰腰脑子里囫囵冒出个答案来,又不太敢相信,就见她很快去?而复返,抬手将一个小东西扔了过来。事发突然,他没来的急接住,那东西滚到了被子里。

等柳腰腰捡起来的时候,放在眼前一看,认出是姜逸那枚私章,耳边同一时刻也?响起了女人的声音,“明天?我回府之前还回来,要?是敢做他用,你自己掂量后果。”

“好的,好的。”柳腰腰手中捧着那方小印,看着姜逸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在梦中一般。这就拿到了?他甚至还没开?口呢。

姜逸收拾妥当回来的时候,见柳腰腰还窝在榻上?,寝衣倒是换了,抱臂冷冷的问他,“怎么,今天?不会又说腿软吧?”

柳腰腰拥着被子坐起身子,面上?尴尬万分,以前老拿这事耍赖皮不回去?,今天?恐怕不能了。磨蹭着从塌上?下来,站到了脚踏边上?。姜逸错眼瞥了他一下,然后抬步上?塌。

柳腰腰手里攥着那枚小印,小声道,“谢谢。”可床上?的人已经闭了眼睛,明显不想搭理他了。柳腰腰识趣的往外走,回了胭脂苑攥着手中那枚小印,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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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将放亮的时候,柳腰腰就醒了,爬起来收拾妥当,带着那枚小印,从偏门畅通无阻的出去?了。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敲了别院的大门。

此?时路上?都没什么人,好一会里面才传来桑菊迷迷糊糊的应门声,“谁呀,一大早的。”

“是我。”

门一开?,柳腰腰顾不上?桑菊呆愣的样子,拔腿就往里去?。

“公子回来了?”桑菊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确认是柳腰腰的背影,极快的关上?院门,转身跟了进去?。“公子您可算来了,等等我呀。”

柳腰腰脚下不停,几息之间?就进了内室,床上?躺着那个自己日夜挂念的人,此?时也?醒了,偏头看向了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柳腰腰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泪水,几步上?前跪到了床边,“爹爹,孩儿不孝。”

“好,好,太好了。”柳父激动的掀开?被子下榻,后跟进来的桑菊见状赶紧上?前来搀扶,“主爷您慢些,起猛了您容易头晕的。”

柳腰腰也?够着身子去?扶父亲的手,着急的问,“爹爹病了吗?怎会头晕呢?大夫看过没有?”

“上?了年纪了,大起大动头晕是正?常的,大夫来看过了,说不是什么大毛病,开?了些滋补养元的药膳,说补一段时间?就好了。”柳父拉起儿子的手,“快,快坐到爹爹身边来,让爹爹好好看看。”

抚上?儿子的眉眼面颊,“受了很多苦吧?呜呜呜,我的儿。”

柳腰腰抓住父亲的手,握在手心里,“爹爹,我都胖了一圈了,哪有受多少苦。”

柳父牙根不信他的话,转而问道,“之前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我听你秋叔回来说你有孕了,高兴的不得?了,怎么姜府转眼就说你病了,见不让见,你不知道爹爹有多担心。后来盼来消息,姜府得?了个大小姐,为?父心中宽慰了许多,想着总算能见见了吧,到你府上?去?问,门房上?的人连通传一声都不肯,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呀?”

柳腰腰俯在爹爹肩头,呼吸着父亲身上?温热的气息便觉得?心安,“爹爹,都是我自己犯错,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您也?别问了好不好。”

“过去?的事情?就算可以不提,那以后呢,以后你怎么打算的?”

以后的事情?我说了也?不算呀,他为?了安父亲的心,笑道,“爹爹,事情?都解决了,以后还和以前一样啊。”

“你别哄我。”柳父将儿子从肩头捞出来,“还能和以前一样?”

“就是能和以前一样啊。”柳腰腰兀自嘴硬,“我都能出来看您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柳父薄唇呡成了一条线,看着柳腰腰没说话。

柳腰腰将手腕伸到了父亲面前,“爹爹你看,这镯子是前两天?妻主才送给?我的。要?是还有个什么,她能送我这么好的东西吗?”

幸好手腕上?的红痕都褪去?了,爹爹应该看不出来什么吧。

柳父牵过儿子的手,抚上?他皓腕上?的玉镯,触手温润,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即便是姜府这般门第,想来也?不容易能找出第二只的。

“好吧。”

柳腰腰知道爹爹心中的担忧不会散尽,可没办法,他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我那外孙呢,能不能带来爹爹见见?”

“额,珏珏还小呢,秋日里风大,带出来怕是容易染风寒,等她会走了我再带她来见您吧。”但愿等一年后他能带宝宝出府了吧。

“也?行。”几句试探,柳父对儿子的处境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今天?能呆多久啊?为?父下厨做些你喜欢的饭菜,咱们一起吃个午膳可好啊?”

柳腰腰点点头,“用过午膳我再回去?,我给?爹爹打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