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周格外难熬,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过,看见她笑意盈盈的脸,就有想把人?拆解入腹的暴戾念头。但他是个有耐心的人?,关于梁桉憋了太多?没?羞没?臊的想法,总要将?来一一试了。
被夺了视线, 梁桉本?能恐惧, 细着嗓子说?:“……哪都?错了……!”
她又落了地, 一道低磁嗓音在耳边轻哄:“没?关系,今天换你享受服务。”
纳闷为什?么是站在地上, 梁桉抬手想摘掉, 但江浔握住她手,又轻轻咬上红唇, 梁桉呼吸微微有些乱了, “……为什?么不去床上?”
“床是用来睡觉的。”江浔牙齿咬在她脖子上,暗笑了一声,“又不是用来做/爱的。”
话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还是如?此坦荡的语气,梁桉腾一下就红了脸,发烧一样,还没?开口,又被滚烫气息堵了唇瓣。
什?么也看不见,昏沉不断爬上脑袋,喘息时,她无意识低喃了一句,“这是哪……?”
身后没?有墙,眼前人?也攀附不得,梁桉一颗心随着身体沉浮,江浔顿了一顿,才把低喃送还给她,“衣帽间。”
“去卧……”
“乖,别动?。”
她想抬手去推,可?手已经被他缚在身后,话是轻哄,但分明含了威胁。
领带遮了眼,透进来些许微光,梁桉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江浔却距离她远了一些,再回来时,冰凉舌尖覆上唇瓣,又在身体游走。
梁桉反应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拉着人?要他停下。
然而江浔只伸出一只手,便轻轻松松将?她不安分的手给扣住。
他没?拆线的时侯她挑衅多?少次,他都?一一记着,记了仇不报,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正人?君子。
梁桉被亲得迷糊,在冷热交替中快要飞上云端,江浔却突然停下,问她:“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梁桉不上不下,想融进他的身体里,不管不顾,可?江浔打开奇幻之地的门,却偏不让她进去,还是问她:“我?们什?么领的证?”
“我?生日什?么时侯?”
“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
他的服务太麻烦,梁桉摇头,一个都?答不上来。
她答不上来,就有人?不满意。
动?作发了狠,狠狠数十下,她飞上云端,只是坠落时没?有被吻接住,梁桉头靠在他肩膀,脸贴上去,肌肤粘腻,一口气卡在那,久久下不来。
江浔终于慢下来,去解领带,眼睛重获自由,可?看见眼前镜子里的一片狼藉,梁桉大脑空白?一片,磕磕绊绊“你”了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太过震惊,甚至忘了如?何控诉。
哪知道是在镜子前面……
江浔从后拥上,直白?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在欣赏,缓缓下移至纤细的脖颈,平直的肩线,最后落在起伏的柔软。下巴搁在肩窝,问她:“喜欢吗?”
“流氓!”梁桉没?法直视镜子里的眼,娇喝一声,抬手捂住他。
江浔笑了:“手机呢?”
“你干嘛?”梁桉起了防备心。
江浔也不理她,直接从她衣服里翻出来,拿她手指解锁,而后情欲未落的眼就冷了下来,“无脸男?什?么意思?”
刚刚色迷心窍,这会儿梁桉总算脑子好?使,“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眼睛躲什?么?”
这女人?总能找到气他的法子,在他的床上,对另一个男人?大夸奇谈,转头对自己老公一问三不知,还给他备注一个不要脸的名?号。
这哪是娶回来个老婆,娶回来个祖宗还差不多?。
他想让她对着手机翻翻聊天记录,资料里写得清清楚楚,当时还特意背了好?几天,结果现在一句答不上来。
“那我?生日什?么时侯?”梁桉不服,她就不信江浔知道,早知道当初就不改备注,再说?了,哪有人?那种时候问这些问题的。
“6月25”
“……那我们什么时侯领的证?”
“29”
“…你怎么知道…?”
梁桉磕磕巴巴蹦出来一句你怎么知道,又把江浔心里那点儿火给点着了,看过来时,像是要把她烧成灰烬,“脑子是摆设吗?结婚证是用来干嘛的?”
身后有东西杵着她,硬邦邦的,梁桉头一回被骂了也心虚,主动?软了嗓子,朝他眨眼,“……能不能回卧室……”
胸膛贴着后背,江浔又去寻她手,摸到空空荡荡的手指,问她:“戒指呢?”
“……嗯?”
“不想戴?”江浔埋在她颈侧,耳边气息潮热,他说?话,梁桉就不稳,跌进被褥里,“不是说?好?了……”
江浔抱着软成烂泥一样的她,深埋进去,又掰过她脸,把她的半句话堵回口中,“我?一个人?戴就不是婚戒了。”
梁桉溃不成军,只剩些许的理智,“可?是那个……不是敷衍家长的吗?”
“谁告诉你的。”江浔带着几分恶意凑近,沙哑嗓音在她耳后颤抖,“我?从来不敷衍,戒指是,结婚是,你也是。”
江浔不是凑合的人?,从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要牵扯一辈子,离婚的合约无非是为了梁桉放心,哪想到她现在还抱着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