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婚姻像开?公司,按照社会层面的匹配需求寻找另一半;有人说婚姻是纯粹的爱情,在亲密关系的最深处,用最真实的内心去?选择另一半。

他们对彼此的感情诚实,彼此之间?的差距却不会因此而抹平。

如果他们手牵手出现在公司里?,不一定会出现什么样的流言蜚语。

总归不是说她高?攀,就是说他扶贫做慈善。

这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的想?法很简单,只是觉得自己还想再努力一点。

既然要一起翻山越岭,那?我不要当你的包袱,起码要足以与你相配。

梁桉压住他唯一还能抬起来的胳膊,去?蹭他唇角,又卷他舌尖,只一下就退开?。

江浔黑漆漆的眼神看她,“没了?”

梁桉点点头,又规规矩矩坐回去?,“没了。”

她说没了,倒霉的就是她。

第二天出院,刚迈进家?门,她猝不及防就被人压到门上?,背上?钝痛,江浔堵住她唇,把闷哼尽数吞下。

唇与唇纠缠,梁桉脸上?通红,心里?记挂着他的伤,着急道:“还没拆线呢……”

“那?你来?”江浔把人困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嗓音里?带了暗哑。

她来就她来。

眼前眸子漆黑沉沉,梁桉踮起脚尖,捧上?他脸,细细去?吻,温热的唇印在他唇上?,那?吻太轻柔,吻得人心里?发颤。

腰上?的伤口深,但胳膊早就没事。

江浔起初还就这么配合,后来心里?痒得不耐,就又变回他自己?,大?掌扣住她手腕压上?门板,滚烫鼻息重重碾过她红唇,牙齿咬上?耳垂,舌尖又抵上?去?。

他们已经接过太多次吻,可这样的吻还是令她心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快无法喘息时,江浔才终于放过她。

梁桉红着一张脸问他,“这两周怎么办?”

“嗯?”江浔还贴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我说吃饭啊……”梁桉拍他,“金姨不在,你又不让我去?做。”

但又觉得以后说不准再有个头疼脑热的,总不能老让病人吃外卖吧,于是再度自告奋勇,把手机里?菜单亮出来,“你看是不是写得很详细,我一步一步照着来,肯定不会出错的。”

研究软糖跟做饭还真不是一个东西?,之前车祸的时侯,梁桉不死心,又做了几次,味道不是一言难尽就是怪得出奇。

江浔都逼自己?吃下去?了,不忍拂了好意,但也实在纳闷,油盐酱醋,撑死了那?几样调料,怎么到她手里?就是变成四?不像,又跟自己?解释说创意菜可能都这样。

江浔心里?打定主意,却还是装模作样看了几眼,隔了几秒说:“我想?吃点儿别?的。”

这不就是嫌弃她厨艺的意思,梁桉收了手机,自顾自换了鞋往里?走?。

江浔轻笑出声跟上?,“但是还真有个忙需要你帮一下。”

梁桉看都不看,“帮不了,免得给你帮倒忙。”

江浔牵住她手,“这个只能你帮,别?人都帮不了。”

梁桉拿眼角扫他,“什么?”

江浔指尖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滑,气音笑了声,“麻烦你帮我洗个澡。”

他这么说,梁桉脑子里?就不自觉想?象他洗澡的样子,水流顺着宽肩窄腰往下,她暗骂自己?色胚,又拍掉那?个大?掌,“你可以不洗。”

“行吧……”眼见目的达到,江浔收了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下,“那?我自己?洗。”

而后扯出一抹笑,自己?进卧室。

门没关,梁桉看见他脱了衬衫,露出好看的身体,肌肉都特别?听话,长成最完美的样子,又看他从架子上?扯了睡衣搭在臂弯,而后径直推开?浴室门,走?进去?,又关上?。

……

医生说了,伤口两周拆线,这才不过3天,拆线前不能碰水。

梁桉心理建设半天,跟过去?,把门推开?一条缝。

江浔手刚搭上?裤腰,就看见门缝探出颗脑袋,梁桉镇定自若走?进来,门在身后关上?,她说:“我帮你洗澡。”

江浔说那?话无非是色诱转移下矛盾,哪知道梁桉还真走?进来。

他抽掉自己?腰带,啪一声又被他扔到地上?。

梁桉紧张地眨了下眼。

江浔就这么用晦涩不明的目光看她,对她说:“那?你来。”

往常都是关灯,还都是在卧室,梁桉之前也紧张,却不像现在,她磨磨蹭蹭走?过去?,从架子上?拿下毛巾,说话时候自做底气:“那?你过来呗。”

江浔看她片刻,才一步一步走?过去?,每一步都极慢,慢得梁桉心里?打鼓。

高?大?身影笼上?来时,梁桉满脑子构思从哪开?始,却见江浔又把毛巾丢回去?,在她头发上?亲了下,气音在耳边回荡,“你就别?添乱了。”

梁桉眼神迎上?他,睫毛颤抖。

江浔赤着上?身,腰和胳膊上?缠了一小圈纱布,面色比往常苍白些,病怏怏的样子多了几分禁欲气息。

“还没开?始呢……我添什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