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梁桉一下?慌了,声音含羞带怯的。

江浔低头,鼻息尽数洒在她颈间,“不是说想睡我??”

“……?!”

“我?刚才早醒了,没有说胡话,你别乱造谣啊。”

她就?是撒个娇,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黄色废料,梁桉被这直白的话吓到,绯红瞬间从耳廓红到脖子根。

上?次的录音还是录晚了,江浔从喉间溢出一声笑,倾了下?上?身,“用香水了?”

室内没开灯,光影浮沉,很?安静。

仿佛时间在心口走过,慢悠悠的。

梁桉眨了眨眼,“……没有啊。”

江浔鼻尖似有若无蹭过她耳廓,压着声音,“用什么洗的?”

梁桉后?颈猛一下?痉挛,心底颤悠悠的,“就?是普通的沐浴露啊。”

江浔察觉到她动作,无声笑了下?,“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好闻。”

这氛围太危险,梁桉招架不住,嘟嘟囔囔道:“我?怎么知道……”

她发间有香气,一路上?抱得人心痒难耐,不做点什么很?难收场。

江浔胳膊环住梁桉,单手就?扣住她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掰过她下?巴,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唇,嫣红饱满,黑眸逐渐变得晦暗。

灼热视线在自己脸上?轻扫,梁桉有那么一丝紧张,不自觉就?咬了唇,又被江浔指腹抚过,他?沉声唤她:“梁桉。”

感觉胸腔好像荡着一团火,烧得人口干舌燥,梁桉应他?,“怎么了?”

“下?次别在外?面撒娇。”江浔视线锁着她脸庞,忽而松开手,梁桉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微凉的唇落下?,堵住了她所有话。

以为是个滚烫的吻,可他?却吻得很?轻,说是吻更像是触碰,一下?又一下?,反倒是梁桉急了,可她只是个新手村选手,张嘴就?咬了他?一口。

换来男人一声轻笑,不费吹灰之力就?撬开她唇瓣,却只在唇齿停留,以退为进,引诱她一般。

梁桉是个好学生?,跟着循循善诱递出舌尖,被江浔的钩住,又醉酒了似的,头晕目眩,一阵阵发热。

一个悠长的湿吻。

梁桉被吻得晕头转向,什么时候被抱坐到岛台上?的都不知道,只觉一股电流从头贯穿到脚,细长脖颈仰起,气喘吁吁地软了身子。

酒精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人喝了以后?就?会产生?依赖感,变得黏人。

谈恋爱的感觉真好,好像一床久不见天日的棉被,被抱出来认真洗过又在太阳底下?晒了好久,变得无比松软,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软绵绵的。

“你为什么叫寒冰菇呢?”梁桉双臂圈着他?的腰,脑袋轻轻歪了下?,补充道:“是沈言说的,1号女婿是寒冰菇,2号女婿是豌豆射手。”

江浔还抚着她的侧脸,指腹下?肌肤滑腻,碰上?去像豆腐,一不小心就?会从掌心溜走,闻言视线落在她眼底,“你少?跟她说话。”

“为什么?”梁桉不理解,江浔给她解惑,但?回答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她脑子不正常。”

梁桉下巴搁在他肩头,咯咯笑,“可是为什么你是1号,迟叙是2号啊?”

江浔有些好笑地看她,“你好奇的难道不应该是称呼?”

“不会啊。”梁桉摇了摇头,特?别有理有据,“重婚犯法的。”

再说了,沈言当初说得可明?白了,被误会成?江浔女朋友她嫌弃得要死。

但将来热情退散了。

他?们的身份差距和离婚协议都是潜在炸弹,不过是男男女女一时心动,她不能?让自己太沉迷。

江浔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梁桉学着江浔让她别撒娇的语气,“虽然送花我?很?开心,但?是你下?次也别在外?面送了,太明?显了,很?容易被发现的。”

江浔托着她后?颈,声线暗哑,“被谁发现?”

“公?司里的同事啊。”梁桉说得理所当然,恍然不觉这时候说这种话特?别像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女’。

“又不是不知道我?已婚,发现就?发现。”江浔大掌揉着她的掌心,梁桉却摇摇头,“可是她们都以为我?单身呢,被发现了很?麻烦的。”

江浔倒是淡定,“那今天先晚一会儿回卧室吧。”

“……晚一会儿?”

“嗯。”江浔目光沉沉看着她,“这吻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接不完了。”

说着就?又侵上?去,密密麻麻湿湿漉漉,攻势比刚刚急躁了许多。

梁桉平时总会提前三分钟到办公?室,入职半年雷打不动。

第二天一早,路上?又碰到卡点狂魔,林听嘴里还叼着酸奶,有种大牛马看见小牛马的惺惺相惜,欣慰三连道:“你终于到职业倦怠期了!终于开始踩点了!终于把早餐带到公?司吃了!”

明?明?接吻的时候也没动,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消耗体力,今天果不其然又起晚了,多亏陈舟准备了,她才能?带着来公?司。

梁桉突然就?脸红了那么一下?,落在林听眼里却是好学生?头一回逃课的惊魂未破。

拍了拍梁桉肩膀,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一回生?二回熟,只要不让领导发现,一切万事大吉。”

电梯金属门不急不缓地打开。

梁桉正要开口,然后?就?听见林听一声吐槽,“我?靠,今天什么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