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想要这个是不是!做了这个你就放心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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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筠没一点心疼地伸进了三根手指在搅，刻意弄疼他，周茝就难受得拱起了腰。

“谁跟你说我不是个变态，你见过我疯起来时候的模样吗？一天把你捧在手里长着你就不知道我的可怕了是不是？我叫你安安定定活着你不干，非要叫我撒疯伤了你你才满意是不是？”

周筠看着周茝脸上痛苦难捱的表情，把手指褪了出来，可刚到穴口却被周茝抓着又猛地插了回去，周茝抖了肩膀，周筠惊慌失措地看着他，怒喝：“你疯了吗？”

那么大力地进入，他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划破了那薄薄的皮肉。

“哥，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愿碰我？”

周筠眼神躲闪开，周茝却强拉着他看他。

“哥，你也不是不喜欢我对不对，不是因为亏欠才对我好，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我一直都不敢说我喜欢你，因为我害怕你这些年对我的好只是在弥补我，所以我干了好多傻事蠢事惹你劳累惹你生气，叫你不断觉得愧疚，不断觉得自己愧对于我，这样才不会...才不会离开我，但这些天我彻夜彻夜地想，你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你不是，你是真的对我有感觉，不是亏欠不是正常生理反应，你是真的爱我对不对？”

“哥，我要你一句话，我没在和你置气，我知道你很累，但我也很累，我要你一句话，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那我就放弃了，我也没在威胁你，我那么喜欢你，看着你无动于衷是在凌迟，看着你娶妻生子大概会死，所以你若是真的不喜欢，我就不会为难你，也不再为难我自己，我会走的，离你远远的，我们也别再维持着所谓的家人间的联系，彻底断了吧。”

周茝说的平静，可这些话在周筠心上砸下了窝。

他听见周茝平和认真地说着那些话，彻底知道了今天这场相遇的恐怖之处，他今天若是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他们就真的完了，不是在置气，不是在打闹，是真的完了。

周茝真的会离开他，就区区一个北京城他都找不到周茝，若是周茝真的悄无声息地走了，他拿什么把周茝找回来。

可他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决定才不会错。

“小茝...”

“给我答案！你给我答案，我只要答案。”

“你给哥哥...”

“我不给你时间不给你机会，就现在，就现在我要一个答案！”

周茝再次打断，他的眼神真挚而决绝，那点清澈却让周筠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痛苦。

墙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这里却像静止了一样。

“哥.....”

周筠在那里低着头沉默了几分钟不言不语，连丝重点的呼吸都不发出来，久到周茝快要心灰意冷地推开他时，他却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周茝笑了，眼里血丝漫布，周茝居然害怕。

“你赢了。”他说。

“哥.....”

“我给你答案，我给你答案！我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我他妈喜欢你，我他妈喜欢死你了！”

时针滴答一声归位，周茝像是午夜复活的玩偶，身上有什么慢慢消融，他不可置信地又把刚才的话在脑海里重新放映了几遍，终于明白了周筠那句话的含义。

突然间就心里狂跳不止，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大概升上了天，下一秒连人带心就要爆炸。

可周筠却没有那么亢奋，他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连唇都是白的。

“但是周茝，我要跟你讲明白了，今天你逼我做到这个份上，我也做出决定了，不会改，你以后不要怨我不要恨我，我有暴力倾向，跟爸相差无几的暴力倾向，喝点酒就会犯浑，上次在酒店怎么往死里弄得你你大概比我清楚多了，你就这样还要跟我在一起吗？不怕哪天被我干死在床上。”

明明是带点虐情的威胁，周茝却脸红了一片，平生第一次听他哥这么带感的说话，腿都软了，哪还能搞什么正经，逼婚成功，他心满意足伸手摸着周筠的眼睛，安下心来，“哥，你大概不知道，我其实有性癖，有点受虐倾向，软的我欣赏不来。”

周筠脸上的坚持终于垮了，他叹口气，妥协后松开一口气，直接气笑了，“你有个屁的倾向。”

周茝不以为意，“人的爱憎都很奇怪啊，只要是自己在乎的那个人所需要的，恨的也可以变成爱的，爱的也可以变成恨的。”

周筠侧头亲了亲他的手，还是有点心有余悸，“不怕哥哥伤到你吗？”

“我不叫你喝酒。”

“那万一我犯病了馋的非要喝哪？”

“那我也喝，说不定我也有暴力因子，两人在床上打架，第二天谁也别追究谁，我死了哥哥活不下去，哥哥死了我也跟着殉情，所以没什么可怕的，死都能死在一起。”

周筠无奈地笑了，笑完却趴在周茝的肩膀上轻轻颤抖起来。

周茝感觉到了自己颈部的温热，他不去打搅周筠，他知道他哥哥要有一条路要走，要有一道坎要过，他只是在分秒后柔柔地摸着周筠的头发，也亲吻了他的耳廓。

然后他听到周筠哑着嗓子，在一片朦胧里问他，宝，不后悔吗，走出这一步，你就回不去了？

他凑近周筠的耳朵，重重亲了一下，笑着道：“哥，你只要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永远排在其他情绪的前面，包括畏惧死亡。”

周筠闭上眼睛，眼角湿润，他无声地勾起了唇角。

他就这么静静在周茝身上趴了好一会，突然听见周茝一声闷哼，后知后觉想起周茝不久前肋骨受伤了，他一个激灵吓得连忙从周茝身上滚起来。

他看着周茝脸上不对劲，着急忙慌问：“宝，是不是压到你了，哪里疼，快告诉哥哥哪里疼？”

周茝偏过头去，眼睛里像搁了层纱，脸又极速地粉了，让周筠不合时宜地想起春日里和周茝一起看过的桃花。

“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脸色都变了。”

周茝狠闭了下眼，然后支起脑袋鼓起勇气跟他哥说：“因为哥你的手一直在里面动啊！”

周筠被雷劈了一样朝下望了一眼，红了脸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周茝含着水光缥缈的一双眼看着他，咬着唇说，哥，我难受。

天王盖地虎，周筠小腹一紧，活了二十多年的高冷美人在今天以极其下流的姿势骂了句异常带劲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