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养生。”蒋换深吸一口气,“徐逢予同志打完太极拳,决定把同样具有养生功效的五禽戏传授给我们,福泽万民。”
“那健美操……”
“秦习晚不甘示弱。”
“失敬。”江寄顿时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简直是太过划水了。
蒋换又继续补充道:“他说他以前在学校的健美操队呆过,说基本步伐很累,我和徐逢予不信,所以他就带着我们跳了三遍。”
“然后呢?”
“然后,累死了呗。全程都踮着脚啊,我都感觉小腿肌肉都快绷过头了。”蒋换说得来了劲,“后面他又非要给我们展示鳄鱼爬,还拉着我们做,我蒋换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自己手脚不协调,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江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连道三声「失敬」。
蒋换被传染地也开始张大嘴打哈欠,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余风久丢了一个纸团砸中。
在江寄逐渐猖狂的笑声当中,蒋换不敢置信地从嘴里吐出一个纸团,手里捏着纸团站起身,面带谴责看着罪魁祸首余风久。
蒋换痛心疾首:“小师哥,我敬你是我小师哥,你也不能因为我话多,就这么对待我吧?”
“……”余风久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个神奇却离谱的准头,“不好意思,失手了。”
余风久随后又补充道:“没事,干净的,你打哈欠的时候刚揉的。”
蒋换呵呵一笑:“那我真是谢谢你啊。”
第四十一章 那我就喊你哥哥
合作舞台在导师的从旁协助下,进展很快。
Rap词也在七人的群策群力下迅速诞生,周与瑭看完之后难得夸赞,从一个毒舌嘴里听到溢美之词,实在有点罕见,七人被夸得不敢抬头,生怕周与瑭是在反讽他们,要是一个对视。
“干嘛呢,都低着个头?”周与瑭点评完最后一句,抬眸扫了一眼,发现居然一个个的居然都垂着头不敢看他,“非得要我挨个儿点,哎,谁家那小谁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长什么样?”
众人闻言,唰唰抬头。
“真是奇了怪了。”周与瑭嗤笑一声,“爷几个听句夸的,还不乐意了?非得听我天天批得您几位满地找头才乐意?”
蒋换连忙否认道:“哪能啊,周哥,不,周爷,别恼火啊,大家这不是害羞嘛。”
周与瑭低头吹开瓷杯里漂浮的茶叶,慢慢喝了一口才道:“看在你们这次词写得好的份上,相信你们只是害羞。”
虽说距离上一次量体裁衣定制表演服也没过去多久。但是总归还是要每次都量一下才能放心,毕竟可能毫末之差都会影响到质感。
蒋换的腰被工作人员用软尺环绕一圈,看着交叠处的数字,嘚瑟道:“我这些天体能和打拳可不是白练的。”
软尺一从蒋换的腰上撤了下来,蒋换便嘴里喊着招式的名字亦步亦趋朝着余风久打去。
“看我白鹤亮翅!哼!野马分鬃!哼!手挥琵琶!哈!抱虎归山!嘿!”
“滚。”余风久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好嘞!”蒋换立马掉头往秦习晚的方向去,作势要搂上秦习晚,“呜呜呜,碗哥,小师哥凶我。”
秦习晚看着演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的蒋换,伸手拒绝:“远方传来风笛。”
蒋换闻言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江寄抻了抻脖子,越过工作人员说道:“他的意思也是让你「滚」。”
蒋换闻言,如遭雷劈:“不是吧碗哥,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啊,哪有你这样对待兄弟的?”
“我错了,换换。”秦习晚语气陈恳,“哥这就帮你讨回公道。”
秦习晚说着,左腿向左迈开与肩同宽的一步,双手由手腕领力上抬,刚做好起式准备打出下一步的动作,便听见余风久掷地有声说道。
“你也滚。”
“好-嘞!”
秦习晚和蒋换抱作一团,控诉余风久暴政。
江寄也不知道是因为腰间的软尺弄得有些发痒,还是单纯因为看见两个活宝,乐得笑出了声。
江寄看着身边的余风久,抬抬下巴问道:“怎么这么暴躁?心情不好?”
余风久一改方才不耐的语气,语调带了些少见的亲昵:“没有,就是感觉他们好幼稚。”
江寄想了想余风久的行为,决定还是不把「其实你好像也蛮幼稚的」这句话说出去刺激余风久,只是笑着「嗯」了一声,附和道:“确实,太幼稚了。”
组合舞台的服装基本都已经有了雏形,三组的风格都是统一的,大体上的设计也比较相似,不过也会按照个人特点进行调整,最大的差异大概也就只有颜色了。
但随机舞台就不一样了,服化道都最好由练习生自己去和各位老师商量,多少提出一些建议。如果直接靠各位老师自由发挥也不是不行,但是风险实在太大了。
在这边量完数据,余风久与江寄便去找了上次负责《止戈》舞台的服装老师。
服装老师正拿着扁扁的浅绿三角粉笔贴着木尺,在布料上画着什么。
余风久屈起食指,轻轻叩了叩敞开的门。
服装老师闻声抬起头,见是他俩,抬手指了指边上的凳子示意两人坐下,便继续低头画。
不消一会儿,服装老师放下了手里的粉笔与木尺,转而抓了一本本子,走到二人面前,也从桌底拉出一张板凳坐下。
“你们新舞台,打算做什么样的?”服装老师笑盈盈地看着二人,“我可听说你俩的这个舞台要拜堂啊。”
江寄:嗯?!怎么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