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蒋换意识到上一句话就是谁说的之后,连忙给自己找补,“配得上这首歌!”

江寄扶额:什么乱七八糟的!!!

确定了蒋换的动作更改为下跪立旗过后,五人稍作休整,又完整跳了一遍,捧着手机看新一轮的录像,修改过的细枝末节让这首歌演绎起来的感觉更加对味。

创作和编舞向来是耗费时间精力的,真正将这心血丝丝络络都能展现出来之时,已然逼近了二公。

可节目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新拉到了一个赞助。

至于节目组,当然不嫌钱多,有人来投资让他们的练习生去拍广告、做代言,简直就是天大的馅饼掉了下来,那当然是有钱不赚非好汉。

资方看中的也是《星程》如今蒸蒸日上的热度,想要的当然也是人气最高的几名练习生来拍他们的广告,这些练习生的粉丝粘度高、购买力强,自然能在他们的产品上花出更多的钱,而未出道的练习生相对于正牌偶像,代言费更低,资方可以以最小的投资尽到利益的最大化。

而广告的投出,也更能令《星程》广为人知,赚到投资尚且不说,吸引新一轮秀粉入坑,再为了打投花的钱可不就是一笔又一笔不菲的入账。

总归是一场三赢的买卖节目组赚到投资,练习生赚到人气,投资方赚到金钱。

节目组乐呵呵地接下了这笔无论如何自己都稳稳获利的广告代言,按照资方的要求,导演挥挥手就安排了两辆商务车就把出道位的七位练习生送了过去。

众所周知,《止戈》组五人中,三人的排名在前七。于是乎,在导演猝不及防地薅人之下,A01剩下江寄和孟燃两相对望。

工作人员是在大家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敲了敲门就进来薅人的。

本是刚结束一个长时段的练习,都随意坐着暂作休息,一转眼的工夫组里三个人都被不可抗力因素带走了。

练习室空荡荡,队友在拍广告。

练习到了这个阶段,个人自己的part都已经不成问题了,现在需要的就是更多的、更细致的磨合。说白了就是单拎出来看每个人独舞,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指摘了。但是当五个人一起,差异和缺陷就出现了。

所以现阶段,更需要的还是和队友进行磨合和相互配合。

可是导演把他们组一半以上的人口都抢走了。

江寄和孟燃又没有直接对手的部分。但也还是又练了两三遍,却发现缺人实在没法练出效果,两人一合计,干脆就回寝室补个觉先好了。

江寄冲完凉,躺在床上时,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直接去想余风久。

如果自己名列前七,这会儿应该也在拍广告的地方,和余风久一起。

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江寄无声一愣。

什么叫和余风久一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和余风久的交际实在太过密切和亲近了,远超粉丝与偶像之间的正常距离。

思及此,江寄本来还是脑子混沌、如同一团乱麻即将睡过去,现下困意都跑光了。

他如果没有参加《星程》,只是以粉丝的视角去看每一期。倘若看到自己儿子次次都上赶着去跟在哪个练习生屁股后面「无偿献血」,怕是都得气昏过去。

余风久对于自己的热度太大方了,以至于如此慷慨地让他一个小糊逼蹭这么久,甚至还会根据他的短板提供相应的帮助。

江寄摸不准余风久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了,为了炒CP吗?可是载久换花的基本盘肯定更加稳妥,肥水不流外人田,获利更大……

下一秒江寄就自责摇头,如果说是为了炒CP,余风久完全没必要在没有镜头的地方对他这么的照顾。

江寄啊江寄,你是真该死啊,哪有你这样胡乱揣测别人真心的啊。

无论是月光下朝他递出的手,还是夕阳里坚定信任的许诺,江寄都历历在目。

所以……余风久真的是在和我做朋友。

江寄对于深思熟虑出的结果甚至颇有点又惊又喜和不敢置信。

一行人从广告拍摄基地回来都已经是晚上了,五人匆匆集合,又匆匆练了几遍,确实是累得像是被抽了骨头一般,一个个的既然拿不出很好的状态来,那时间精力也是白瞎,索性就直接解散回去了。

“还有三天就公演了,节目组是不是太心急了。”江寄看着一脸倦容的余风久道。

“早一点拍完就能早一点上架,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那万一……人员发生了变动呢?”

余风久闻言,顿住脚步,在黑夜里望向江寄灰得发黑的瞳仁。

“肯定会有变动的。”余风久肯定道,“他们太心急了。”

以至于险些埋没了我的玫瑰。

“不过也许广告正好能激励粉丝,让他们出资更多用来打投,保住自家练习生的出道位。”

“节目组倒是谈了个无论如何都不会出错的生意。”

“娱乐圈老油条,精明着呢。”

距离二公倒计时,还有两天。

按照节目组的安排,创作组的节目是压在唱跳两个组别之后的创作组的小组造型往往更加复杂,而且越令人抱有热切期待的就越要容后出场。

所以压轴的是许雁声组的《覆旧雪》,最后出场的是余风久组的《止戈》。

这次彩排就有完全充足的时间去看一看其他组的演出,不用心急如焚在后台候着了。

这次只是普通彩排,意在让练习生熟悉台上走位,同时也分配好追光和直拍摄像。因此为了让彼此都分得更清楚,还没有上妆造。

五人穿着黑T,整整齐齐坐在观众席的前排,眼看着一名练习生太过紧张,一脚踢到了台面上翻起的插座,一个趔趄,险些提前拜大年。

是杨州,远远就锁定到余风久坐在台下看着,难免紧张。

当江寄看清那人是杨州后,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笑着摇摇头:是你的话那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