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笋呐路从白。”

余风久依言回复。

【第五公设:十八个舞台是我们讨论一个下午,一致觉得可以接受的结果。但是我们比较担心这对工作人员来说工作量会不会太大。】

余风久将众人的担忧发过去的瞬间,便看见对话框最上方的状态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很快,经纪人便发来了回复。

「宋姐:这个不需要你们担心,工作人员方面我会联系。如果你们确定要上十八个舞台的话,排练时间相对来说是比较紧的,比起以量取胜,我更希望你们能够以保质为前提,再提数量。」

“我们绝对保质保量的好吧!”

“就是,一场演唱会的票钱,看十八个绝美舞台,这不得赚死。”

“你是懂得为粉丝思考的。”

“虽然一个月嘛,但是团舞台的舞,这些天都已经跳了不下八百遍了,每个人新学的也就是单人舞台和合作舞台那几支,均下来每人也就三支新歌新舞,其实问题是不大的。”

「第五公设:我们能够保质保量完成舞台的。但是在别墅和公司都只有一间练习室,肯定是不够我们排练的。」

「宋姐:嗯,公司也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前些天就已经着手将楼上一层也改装成练习室了,大小都有,国庆假期结束,就可以使用了,你们不用担心。」

“我去,大手笔啊。”听着余风久将经纪人新发过来的信息读完,蒋换因为震惊而张大了的嘴几乎能塞下一整个鸡蛋。

“本来就是公司闲置的楼层,你这话说的好像现盘的似的。”

“我本来还以为要把我们流放去当时录选秀的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何止,那次吃宵夜,从市里打车回去,六百车费。”江寄叹了口气。

“黑车啊,真黑啊。”路从白摇摇头,“你猜猜,我们那会儿打车回去,花了多少?”

“多少?”

“五十出头啊。”

江寄:……现在就是很心疼钱。

既然在工作人员方面,经纪人已经说明了她能够联系处理。而众人比较担心的练习室不够的问题也成功解决了,那几乎就没有什么需要他们操心的了剩下的就交给声乐老师、舞蹈老师、RAP老师、服装老师、道具老师、化妆老师等等等等去操心吧。

不出意外,负责七人唱跳的应该还是当初在选秀担任导师的那几位,但毕竟术业有专攻。江寄最开始便想在这次演唱会自己的单人舞台上表演有戏腔的曲目。而从他所有的人脉当中来看,最好的老师自然是严绰安。

江寄几乎是带着试探的语气给严绰安去了一条征询意味的微信,而令江寄没想到的是严绰安几乎是秒回。

【严绰安:好!!!我定今晚的机票立马飞过来!!!】

一句话,险些把江寄CPU干烧。

江寄的手指连忙在手机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通敲,安抚严绰安没必要这么早就来。

好歹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一个月呢,总不能让严绰安这一个月都把他的燕又园和一众小师弟小师妹扔下不管吧?如果真的让严绰安这一个月都在这边呆着,那戏园子肯定得全权交给宋遇阑打理,一群小孩儿也得宋遇阑来带。

且不说那群小孩儿会不会因为自己抢了他们师兄有什么不满。但宋遇阑肯定会谴责自己把他对象拐走。

江寄好说歹说,才让严绰安打消了坐今晚飞机来找他然后连夜学唱戏的打算。

江寄其实也拿不准,因为先前在昆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分明讲清了,戏腔是戏腔,昆曲是昆曲,并不是可以一概而论的事情。再者,昆曲毕竟讲究一个婉转,节奏绵长缓慢,在歌曲中适配度其实不如戏腔或是京剧的唱腔。

江寄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严绰安之后,严绰安马上便发过来一个「拍拍胸脯」的动态表情包。

「严绰安:放心放心,戏腔我也会,京剧我也会。」

「今天不跳广场舞:失敬失敬」

江寄随后还跟上了三个抱拳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震惊的同时不忘致敬。

江寄确实没有想到严绰安作为昆曲演员,居然还会戏腔和京剧,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可是如果真的把人一个昆曲演员大老远的叫过来教自己怎么唱戏腔或是京剧,江寄总感觉哪里有点儿怪怪的。

余风久本就在一边看着,这会儿出声问道:“如果真的要请严老板来指导的话,只以你的名义,会不会不太合适?”

“好像是有点……”江寄略一思索,“以公司名义请他过来做指导老师,应该会更加合适一点,公司还能给他开工资。”

“嗯,也不会被诟病一些。”余风久点点头,“你问问严老板能不能也指导一下团曲的戏腔,这样更能让公司方面知道请严老板的必要性。”

“我问问。”

「严绰安:当然能啊,其实工不工资无所谓的。」

「今天不跳广场舞:能捞一点是一点,你和宋先生还有一大群小孩要养呢,怎么好意思让你空手而归」

江寄看着自己的手机,将自己的发出去的信息又看了一遍,好像有点奇怪看起来就好像在说严绰安和宋遇阑生了一大窝……

江寄狠狠摇头。

余风久见状问道:“怎么了?他不同意吗?”

“啊,那倒不是。”江寄闻言一顿,但确实自己的动作实在容易引人误会,连忙解释道,“严老板当然觉得没有问题,只是我发现我刚刚发过去的信息好像有歧义。”

余风久看了一眼江寄的手机,不禁笑了一声:“好像是有点。既然严老板这边没有问题,那我就让宋姐找人去接洽一下吧。”

说着,便又给宋姐发了微信去。随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江寄问道:“哥哥刚刚是不是说让严老板不拿白不拿来着?”

“什么啊,我才不是这么说的。”江寄耸耸肩,将手机递到余风久面前,“我说的明明是「能捞一点是一点」。”

“那比我说的更过分了。”余风久好笑道,“看起来很想和严老板一起把公司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