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樱花,我还知道鸡鸣寺有个出名的。”

“嗯?”江寄问道,“是什么?”

“求姻缘。”余风久松了手,用尾指勾了勾江寄的尾指,像极了拉钩。

江寄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回答,闻言冷哼一声,问道:“怎么?还想求姻缘啊?”

余风久见江寄误会,在江寄甩开他的手之前,便连忙安慰解释道:“不是求新姻缘,是求护佑我们的姻缘。”

摄影师只拍得到两人小声嘀嘀咕咕,却收不到任何的声音。

余风久一早就关了两个人的收音麦,这便也是他敢如此猖狂的底气之一。

虽说就算不关麦,他余风久也敢说这些话。但是毕竟不利于他与哥哥的发展。况且最初便说了,他们现在还处于两年的试用期,哪能就这么光明正大了。

他可等着两年的期限结束,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来官宣。

“你胆子倒大,不怕被拍啊?”

“拍就拍了,谁规定来这里一定是求姻缘,我难道不能是来和哥哥求学业,求事业,求前途的吗?”

“你还信这个啊?”江寄问道。

“说不上信不信。”余风久轻声说道,“我也希望能和哥哥更加长长久久,总归这么多人信,说他灵验,信一次不吃亏。”

江寄点点头。

其实他是不信的,但也不是全然不信。

他以前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绝望的逆境当中他短暂的信过,却被现实残忍打破了编织出来的美梦。但是走投无路之时,他又只能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神佛

或许是不够虔诚,或许是信仰不够真挚,他的愿望才未成真吧。

“哥哥呢,信吗?”余风久见江寄久不出声,反而有些出神,便问道。

江寄点点头,说道:“信一次,不吃亏。”

大概是综艺之神的眷顾,摄影师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吃坏了肚子,实在忍不了肚子一阵一阵翻腾的不舒适,将肩上的相机给了别的工作人员,便冲去了卫生间。

工作人员不会拍,只好扛着肩上沉甸甸的摄像机,跟着两个小祖宗,就算拍不了,也得寸步不离跟着。

二人乐得得到这么一个契机,连忙买了一对铜莲花,藏在掌心里,虔诚拜过。

又都在红色的纸片上写了各自的祈愿。随后,余风久便让江寄拿着DV机,而自己则去悬挂卡片。

余风久尊重江寄的隐私,没有刻意去看纸片内的内容。但是系绳的过程中,还是不可避免的窥见到了一点。

江寄写的是「平平安安」。

前面的黑色字迹被遮盖掉了,并看不清,余风久也无意窥伺,挂好后便居高冲着江寄笑了一下,跳了下来。

DV机记录下了余风久逆光跃下时,意气风发的笑容。

而不知道触到了什么按钮,镜头调转,也拍到了阳光清浅洒在江寄脸上,而江寄抬头向上望,挂着浅笑的模样。

余风久在卡片上写的是「要和哥哥长长久久」,落款却不敢直书自己的姓名。毕竟两年时光会发生什么也未可知,生怕被有心人找到乃至截取。因此并不敢也不能在这种如此公开的环境里签上自己的大名。可余风久又怕缩写会不灵验。万一护佑了别的YFJ可不就亏了,因此便落款「守护玫瑰的余小狗」。

余风久看着自己的落款都有些想笑,却还是虔诚无比地将自己的卡片与千千万万张祈愿挂在了一起。

待到摄影师有些虚弱地赶回自己的岗位时,两人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

趁着二人在交接,余风久很淡定地抠下了DV机的SD卡放好,对工作人员说道:“这相机没装内存卡。”

工作人员不信,接过DV机查看时却发现其中真的没有,虽然疑惑却也无处说理。

一边目睹全程的江寄却接话道:“可能是我们拍摄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掉了,可以麻烦再给我们一张吗?”

工作人员点点头,去取了。

江寄扯了扯余风久的衣角:“你这样做万一牵扯到工作人员身上,让他们被罚了怎么办?”

“是我没考虑到。”余风久垂眸,“哥哥的做法和说辞更周全。”

第七十七章 “爱当然要留下痕迹。”

江寄倒也不是想要说教余风久,只是担心相关的工作人员被迫背上「工作不严谨」的罪名。如果还要因此被扣工资那可真的就是无妄之灾了。

放任二人这么玩了一趟,摄像机和DV机却什么都没有记录下来,执行导演闻讯很是惆怅。

毕竟余风久和江寄分别作为番位第一和第三,并且有「光风寄月」这个大势CP傍身,那简直就是叠了多层Buff的行走的招财猫啊!更别提说两人CP现在的知名度水涨船高,已经蝉联CP超话榜多日的第一名了。

二人的番位靠前,物料的成片当中,二人出现的时长也应该是相对占比较多的,这下倒好,摄像机里只有废片,DV机干脆连内存卡都没了,未免太过水逆了。要是到时候成片里余风久与江寄二人的时长太短,粉丝不满挨骂事小,如果进账少了那才真的是造孽。

总不能让二人再玩一次吧,演出来的与真正游玩时的实时记录总归是有差别的,自然无法复刻当时最真实的状态,那还不如直接舍弃先前的部分接着录制。

执行导演亲自检查过,确认了DV机中零部件齐全并且各项功能无异常,才将DV机给到能够工作人员手中,让他再重新拿给不安生的那两只巨型招财猫。

两人蹲在墙角,两个小祖宗就跟两颗紫菜包着的三角饭团似的,不知道在悄悄聊着什么,跟拍摄像扛着设备根本凑不进去,只好录下不算嘈杂的环境音,和两人几乎听不见的交流声。

“你亲这么上面,留个吻痕,万一没遮掉,被发现了怎么办?”江寄用树枝翻着泥土,翻起早上没来得及谈的旧账。

“这不是已经被遮掉了吗。”余风久回复道,“况且……”

“况且什么?”

每每余风久挖了个小坑,江寄每次都会乖乖往下跳,顺着余风久拖长的尾音问道。

“爱当然要留下痕迹。”余风久顿了顿,“吻痕是,牙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