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鼻息一热,有血顺着鼻子淌了出来。遥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长宁这幅模样满心担忧。可落在那人眼中,却胜过一切,只狼狈地一咧血盆大口,便又安抚道:遥生别怕,我和安常侍闹着玩呢。

遥生冷着脸不回,忙拿了帕子替那人冰鼻子。遥生身上有香,就如她的人一般,幽香疏离只可惜却掺杂了血腥味。一直以来,长宁觉得遥生面上很凶,可心里却是软的,直软进长宁的心坎里。遥生却觉得长宁蠢,不可救药。

再出苏府时,司宫一行早是候得不耐烦了。可看着献平君肿的老高的面颊,忙是上前关心。

哎呦呦!献平君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司宫久等,还望赎罪。长宁也未料到它会肿成这般,敷了敷,耽误了时辰。长宁心中暗想,要是再被打掉两颗牙,就更完美了。

公主快乘撵歇歇,皇上听闻公主受了伤,可是气恼,午膳也没了心思用,一番体恤,还望公主理解。司宫将长宁搀上撵车,叫行的队伍。

遥生扶着门,看着那人远去,心中凉意不止,她知道长宁要卖惨,可今日的事儿有太多说不过去,还有六皇子那边,望着长宁远去的身影,遥生担忧不止。

皇上不会轻饶长宁的。

第15章 针锋相对

宁儿给父皇请安。大殿里仍是彻骨寒意。长宁不敢抬头,却听得龙椅之上,皇上猛然起身,步子不止地响,目光一抬,眼前出现一双黑色镶着金龙的靴。

面前有一只手扶上面门,点了长宁的额头,迫着长宁忐忑抬起目光。

长宁第一次这般近的面对龙颜,目光之中,父皇正怒,似乎是连胡须都竖了起来。

父父皇长宁隐在袖下的双手死死攥着衣料。

怎么弄的?

抓了个贼人,被伤了。长宁撒了谎,可眼前的人是天子,任谁见了他能不慌张?所以即便长宁撒了谎,皇帝未必能看得出来。

朕的女儿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还招摇过市?

长宁敛去目光中的忐忑拉开了袖子,手背上拳印子擦破的皮漏了出来。他伤的比儿臣重多了。

你是三岁?堂堂一名公主学人打架?皇上冷笑,但仍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长宁高肿发青的面颊。

父皇要儿臣服众,儿臣不敢不遵。

服众的办法有很多种,你偏偏选这最蠢的一种?!皇帝勃然大怒,斥责一声,将跪着的长宁吓了一跳。

倘若儿臣不这般蠢笨,父皇可会召见?长宁抬起眼睛,鼓足了勇气对上皇帝的目光。

你有事要与为父的商量?皇帝的目光扫了一眼大殿,司宫心领神会,一挥手,殿中众人撤了出去。

且说说看!面对长宁,皇帝也忍不住放松下来,就地敛袍一坐,靠在龙阶之上望着长宁。

今日遥生来府上探望,脸色不对,顺势被儿臣捉了一道跟踪遥生的眼线。长宁委屈巴巴指了指面颊,那人嘴硬,儿臣亲审了,不想被他挣脱赏了这一拳。

而事实上,早在几日之前儿臣拆眼线时,有人求生出卖了两条眼线,皆是插在苏令卿府上的。长宁又郑重一伏身,儿臣说与令卿拔掉府上眼线才不过两日,遥生就又被人盯了上。儿臣觉着,有人想图谋苏令卿取而代之。

有此事?皇上得目光瞬间又阴鸷了下去。

人已拿下,是不是有此事父皇一审便知。长宁正伏

身跪着,不知皇帝的眼中已是百般滋味,尚不知是不是长宁说谎,却又没什么漏洞。

殿中沉默,司官微微推开一条门缝,声已传了进来。皇上,长宁府的安常侍押了一人求见。

皇上不语,看着长宁面上一片坦然,已是信了三分,宣。

被压进来的人,鼻青脸肿,被打的面目全非,皇帝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长宁,嗤笑一声,这才像朕的女儿。

来的人问了许多话,都未有开口,皇帝自然是有办法的。这便押出了大殿,刑罚伺候,不怕他不招供。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需预先交代给父亲。长宁执手一礼。

说。

儿臣去追到苏卿家是觉得遥生可能知道些什么,遥生坦言,今早六皇子约见了遥生。

你说睿儿?皇帝手中把玩着扳指想了半晌道:不会的,睿儿一向安分,这么多年了,他争夺甚少,朕看他没这胆量。

是真是假,父皇但去茶馆一问便知。长宁跪的腿脚发麻,却不敢露在脸上,父皇,如果六哥胁迫遥生,要夺下苏家的权势为己用,与长兄,太子哥可能一战?

长宁悄然抬眼去望,见皇帝的脸上已是阴云密布。

宁儿无能,倘若是胡乱揣测了六哥心思,是宁儿卑鄙。可为父皇守住苏令卿,宁儿竭力也要拼上一拼。长宁几乎就要被自己感动。

你说杀了那个苏遥生可绝后患否?皇帝终于开了口。

那便是推开了苏令卿的心。动苏家,等于逼反,寒臣子之心,弊大于利。长宁背后冷汗直冒。

直接办了苏令卿如何?皇上又问。

令卿的位子始终会有人坐,朝中定要战一番头破血流不说,儿臣不敢保证上来的人能像苏令卿一般忠心于父皇,还听话。长宁苦口婆心。

皇帝烦躁不已,为了这个苏遥生朝中争执几年不下,眼下连他认为最干净的六子长睿竟也掺和了进来。

直至太阳西斜,殿中一片漆黑,长宁已是跪的两眼发黑。终于司宫推门走了进来。

皇上,都交代了。

皇上抬了倦怠的目光望向司宫,那司宫忙跪下身说道:是六皇子的人,今天六皇子约见了苏家小

姐,他与几位亲兵值守,具体说了什么他守在门外也不得而知,之后六皇子要她盯着苏家小姐的动向,就被献平君捉了住。

皇帝再一次不悦的皱了眉头,望着长宁,不知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可几次三番的试探,这个宁儿当真就没什么所图。

此时又有人送了信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