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地挣扎了一下,遥生好不容易撑开了长宁对视,好久都没骑过马了,你乖乖松开我,等吃了饭,我们去散散心如何?
长宁有些意外,你想去骑马?
是啊,我想你每天对着这些文书,憋坏了,心情也不好,去么?遥生拍了拍长宁的手臂。心底却心虚,明明已经知道长宁有问题了,可心中却还是看不得那人沮丧。
一起?长宁疑惑,有些受宠若惊,又不太敢肯定,明明眼中之前还是忧伤,转眼已却是闪烁着发亮,神情也渐渐明朗了起来。
嗯。遥生扶了扶长宁皱起的前襟,一起,就我们两个人。
长宁果然精神了许多,两个人靠得近了,遥生甚至能听到长宁激动得连呼吸也变得急促。望着那张脸,遥生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会,这样看起来,长宁似乎变了许多,和前世的模样很像,却又明显地不同。都说相由心生,看着长宁,遥生的心中真的没了底气。
如果长宁真的不记得曾经了,似乎她所有的行为举止,都失去了目的。如果她真的无心利用自己,那自己曾经所有的针对,竟然在回想时,显得既刻薄又尖酸。长宁究竟是喜欢自己还是利用自己?如果她连自己的记忆都忘掉了,爱自己的心又有几分是真?
心在动
摇,混乱到了极致,人的目光也会变得迟疑复杂。长宁看见了,她不明白娘子的眼中为什么会那么复杂纷乱。娘子?
长宁的唇依了过去,不管遥生在忧愁什么,只要有她在,她会给遥生安定。身后的门突然被敲响,是安常侍送了晚饭过来。吓了遥生一跳,激灵一瞬,遥生忙靠在了长宁的肩头,寻求呵护。她的娘子,既脆弱又敏感,可总是要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镇定自若,凡事不慌的模样。
娘子觉得心头直痒,怀里那个仓促被吓了一跳的苏遥生,怎么会那么勾人?
扶了遥生的后颈,长宁的眼中只有秋水依依,她望着遥生深情而温柔。缓缓贴了遥生的唇,烙印下心中那份从未动摇过的深爱。翘了唇角再望向遥生,脸上的惊慌不在,遥生的气息尽在咫尺,长宁爱遥生,所以就连她每一寸呼吸都想要剥夺。
环了遥生的腰际拉开,长宁顺手开了门。安常侍正抱着食盒,候在门外,主儿,王妃。
进来吧。
诶!安常侍偷偷扫了王妃一眼,那张脸,不曾变过。可却在昏暗的屋子里,说不出的明艳动人。她是王妃,是皇子们争得头破血流的婀娜佳人。可只有与公主一起时,那份美得令人窒息的娇羞模样才会崭露。像一朵盛开极美的花,娇艳欲滴,有如昙花最绝美的一瞬,只为公主一人独赏而盛开。
安常侍火速将晚饭在桌子上一一摆开。临走时,忍不住又偷偷忘了王妃一眼,不是亵渎,只是觉得王妃身上似乎罩了一层柔光,那美是凡人不可僭越的沉醉。
书房的门被合上,长宁却不忍松开遥生,突然而然弯腰一抱,遥生凌空,忙环了长宁的肩头,喂
长宁抱着自己走去榻前,又极轻的放下。遥生心慌,余光之中,正暖的饭菜可口,香气飘飘然,让遥生些许饥饿。可长宁看也不看,她的目光里,仿佛只对一件事感兴趣,就是自己。
那目光实在灼热,遥生对望着,也不知下一秒那人会如何做恶。长宁的目光如火,她也许并不饿,或许也不并再想出门,因为她徐徐弯腰,压了下来。
对长宁一点办法也没有,遥生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和长宁过这种索取无度的日子。见那人气息渐近,心疯狂不止的跳动,却仰了头盼望着爱人的靠近。
额头上被极致温柔的落下一吻,遥生闭了眼静静享受着那份专属于长宁的温柔。
真不像你啊长宁的气息痒在额头之上。
茫然睁开眼,那红唇随之压了下来,又吻过遥生微微颤抖的睫毛,蹭过她诱人的烈焰红唇,蹲了下来。
长宁低头捧起了遥生的蓬裙,只见那雪白的裙摆之上,蹭着一片灰尘,看着像是走神时不小心踩到的样子。长宁就乖巧蹲在身前,替遥生拍去裙摆上的灰尘,娘子走路的时候不要走神了。
好遥生的手不受控住揽住了长宁,小小的依恋心安,我饿了。
瞧我,我们快吃吧!长宁的手臂力气很大,只打横就将遥生抱进了怀里,放在凳子上,看着满桌饭菜,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一声。两个人都又累又饿的,这一顿便难能可贵吃了不少。
乘月出门,遥生拽了拽身上的披风望与长宁,你也该穿。
我不冷,就这样吧,要是出门,照顾好你就可以了。长宁牵了遥生的手傻笑,支开了安常侍,两人手牵手一路小跑,很久都没骑过马了,长宁既兴奋又紧张。
翻上马背,转身拉着骏马掉头,遥生望着长宁英姿飒爽的模样柔笑。她的长宁像个踏月的将军,雄姿英发,神采奕奕,这才是长宁该有的样子。
遥生张开手臂,长宁默契躬腰相揽,眼前是长宁青色的袍近在咫尺,一瞬遥生就坐在马背之上,靠进了长宁的怀里。
娘子,你想去哪里?长宁趁着月色漆黑,吻了遥生的鬓角。
去城北的城楼吧。遥生侧坐在马背上,些许摇晃,很快就被长宁揉进了怀里。
两人穿梭过人流稀疏的街道,长宁的目光不住打望。这座城是长宁给遥生的惊喜,可眼下却成了遥生给自己的希望。竭力而建,按照长宁当初的规划分毫不差。星芒样式的贸区搭着好多架子,一片围墙露出削得四方的巨石,地上堆放着各种凌乱的建
材,想象得出,白日里,工人们是如何忙碌。
长宁望着震撼,突然袖口被扯了一扯,忙低了头蹭蹭遥生的额角询问:娘子?
你放我下去一下。遥生指了指街道另一侧的茶楼,迎客的灯笼还透着暖光摇晃,遥生拍了拍长宁扣在腰际的手背,我要过去买点东西。
好,我陪你一起。长宁翻身下马,将遥生也抱下马背。两个人手牵手,一起走去了茶社。
老板可在?遥生掀开苇帘进了茶社。
诶呀!这不是献平王和王妃么!那老板从后厨掀了帘子来看,眼前一亮,激动坏了,忙是行礼。
老板,我曾经向你问过的那种茶,今日可做得?遥生的话神神秘秘,长宁好奇,便歪头望着自己的娘子,却觉得怎么看都好看。
诶!做得,做得!王妃你就放心吧!请坐着稍等一会!那老板开心极了。
老板,帮我倒在囊里,我和献平王,想要四处走走。
好嘞!老板客客气气应了一声,就去厨里安顿。
是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长宁被勾的好奇。
等下你亲自尝尝看。遥生偏是不告诉长宁,惹得长宁一直问个不停。
两个人就这般说说笑笑,沿途走过了许多工地,一直行去了城北城楼。遥生似乎轻车熟路,牵着长宁,与守夜的士兵招呼过,便上了城墙。
视野骤然开阔,长宁竟然觉得畅快,舒展开肩膀,大大伸了个懒腰。头顶,竟然传来了遥生的声音。
阿宁?遥生的声音怎么变高了?长宁纳闷,扭头循着声音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吓得长宁脸色大变。遥生竟然攀上了望楼的房檐,倘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直直摔去城楼之下丧命!这可吓坏了长宁,蹬着□□七手八脚爬上望楼,抱了遥生,发狠地困着那人训斥,多危险!你都不为这个家考虑考虑吗!万一出了什么事,要我如何独活!
说着就要把遥生撵下望楼,那人只是不以为然,扑着长宁一并坐下,用披风裹了两人,风声果然比城中大了不少。
你前段时间不肯理我,我经常就喜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