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1 / 1)

我只想知道是什么难为我家长宁不得休息?遥生皱着眉头,捡起丢在地上的图纸,也一张张翻看。看了好一阵,遥生指着那边图纸辨认,是星芒?

遥生所指,见图纸中央,长宁开辟了好大一片区域,算着四周城墙的距离,这四角星芒一样的图案占据了城中最好最大的位置

是贸区。长宁指着那星芒解释,四门,直通东南西北四方出入城门的官道,道路宽阔,进出皆要容纳四辆马车并驾齐驱,贸区之内,店铺齐聚,这贸区余下的空地,是百姓居所,围绕着贸区,采买便捷,工作出入也更加方便。

对,也不对遥生皱眉望着图纸,满城皆拆,阿宁,你知道建一座城需要多久么?拆皇宫,拆城衙,这么拆,等于是毁了百姓根本。

不,现在富人区的房子皆空,等我们把各家财物清算之后,运往皇宫,城西的百姓就可以搬来富人区短住,沛城,从城西的贫民区往东拆,边拆边建。拆到富人区之前,百姓自己的家也就建成了。以后拆城东,富人区,城衙,皇宫,都不剩多少人,多少物了,慢慢建着,也不妨碍谁。

料呢?物呢?工匠呢?遥生皱眉,老实说长宁想法太过天真,很不切实际,就算满城皆兵皆匠,建这样一座城,只怕没有几十年都不可能完成,阿宁,木头需要一颗颗的砍,瓦片需要一片片的烧,这样一座城,你是打算毕生都耗在此处?

我们可以拆东墙补西墙,只要我们拆,就不缺木头沙土,我们缺人,我只是暂时还没想到好的办法招纳足够多的工匠,等我想出方法了,我们可以更快。长宁解释。

钱呢?你要建贸区,这么大的贸区,要多少商人才能填满,四车并驾的宽路,就算是工匠们撑得住,钱也撑不住。遥生本不想打击长宁,可如果这么干下去,一定是困难重重,甚至会以失败告终。

钱的事不用怕,我自有方法去谈。总之,总之长宁的心里也没底,挠了挠头,又不胜烦躁,气势转眼弱了下去,连娘子也不信长宁了么?

不是。遥生咬了咬唇,目光黯淡,阿宁说她此生只属于自己一人,看着眼前如此,只怕她要余生都拴在这事业上?长宁是沛城百姓的长宁,不是我的

娘子?长宁皱了眉头纠正道:是你的,我说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 宝 书 网 w w w . b ao s h u 2 . c o m

苦涩摇了摇头,遥生坐在书桌前,选了笔尖最细的

毛笔运墨,只匆匆画了草图,确定了各项大小,和长宁描绘之中的道路,区域。细细在干净的宣纸上勾勒,转眼一座城,尽显于眼前。

长宁看着震撼,遥生却是愁苦。顿了笔尖,在图纸顶额处,落了两字:沛城。

将毛笔沉入笔洗之中,见长宁抱着图纸激动万分,遥生却惆怅。长宁的个性是这样的,做事勇往直前,不拘泥小节是好的。但长宁的性子也有弊端,凡事只想三分,不论做什么都是岌岌可危的事成,这样的性格次次侥幸,可要说拼着运气行事

摇了摇头,遥生笔过一遍,已经将图纸里所有的细节都记在了心中。长宁靠运气,遥生却从不信运气。做事务必稳妥的她,比起靠运气,她宁愿依靠自己。

愁眉不展的起身,遥生终于能理解长宁为什么这么迫切,朝夕想争的时间,不是留给她,而是留给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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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共担重任

招兵的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不出预料,长宁忙得脚不沾地,当所有的事情碰到一起时,哪怕是长宁这般有干劲的人,也是夜夜累到筋疲力尽倒头就睡。

轻轻叹息一声,遥生合上书桌前的一本文书,望向端着茶盏进屋的习音,忙收拾起满面的疲惫,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自从长宁忙碌到脚不沾地,府衙里的文书工作都是由遥生来负责,长宁实在太忙太累了,她根本无法同时顾及这么多的事情。

怎么样了?哥哥可有回话?

遥生接过茶盏,疲惫揉了揉眉心。

还没呢,许是时间太短,王妃再等等罢。习音摇了摇头,看着王妃的面色冷了下去,忙唤了一声:王妃

说吧。遥生抿了口茶水,望着案前堆积的一沓沓文书皱了皱眉头。

您真的要把埋在皇城里的人脉都撤下来?习音小心翼翼的询问。

还有别的办法么?放下茶盏,遥生似乎也是惋惜。

第84章

可安插那些人,您废了多少心血呀。习音觉得可惜,铺垫了那么多年的人手,随着朝廷派系斗争,任命了撤换,好不容易站住脚了,又都拉了回来。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枉费了那些人的大好前程不说,据守沛城,一个区区封地,当真用得上这么多良才俊臣么?这用人之事上,真不像王妃您的风格

这么下去,长宁会被拖垮的。望着窗外,有一个人影倦怠而归,遥生松了一口气,习音你觉得呢,那个人值不值得我如此。

值是值,可惜也是真的可惜。习音惋惜。

什么时候能到?站起身,遥生低头整了整霓裳。

不出一月。习音回答。

不行,长宁等不得。两人的对话仓促而止,见长宁精疲力尽的归来,习音匆匆开了门行礼。

公主,您回来啦。

长宁点了点头,习音,能不能早点备饭?我饿了

诶,奴这就去准备!习音行礼退了出去。

将遥生抱在怀里,猝不及防,遥生也

不知道长宁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环着遥生两个人步子磕磕绊绊,仰倒在榻上。

好疼啊,窗户也不关,你这样被安常侍撞见了,又该笑话你了。遥生紧紧抱着长宁的后颈,生怕那人也磕着。心中埋怨那人莽撞,却又心疼长宁面色难看。

闭上眼,长宁的身子软了下来,娘子

怎么了?环着长宁,遥生觉得她情绪低落,想是这招兵的结果不尽如人意。

我好像错了。长宁闭眼靠在遥生怀里失落,选武将还好说,有一膀子力气就行,可文官

沛城被苛税了这么多年,活命都成了问题,要找识字,还要找有远见的人,比凤毛麟角还稀罕。更何况以这几年沛城的气候,但凡是能看得懂时局的,也早就离开沛城了。长宁会遇到什么样的难题,她不说,遥生也猜得出来。因为遥生远比长宁看得长远,在长宁还不知顾虑的时候,遥生已经在暗中苦想对策了。

怀里的人闷闷叹息一声,扭头望着书桌。见昨夜里,书桌上堆得乱七八糟的文书,正一沓沓码放得整整齐齐,毛笔上墨迹似乎新沾。扭头惭愧望着遥生,不是叫你好好休息么?

既不出门,也不熬夜,吃饭规规矩矩,还不算好好休息么?遥生捧着长宁的后颈正暖,那肌肤光滑柔嫩,令人不忍离手。

瞧你手凉的。长宁握了遥生的一只手捧在怀里,肯定在桌前坐了一早,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