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 / 1)

公主!这沛城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声音乱七八糟,吵得长宁反倒什么都听不清楚。背后的袍被人拉了一下,长宁回头去看,见遥生脸色也不好。

阿宁,进城二十钱,出城五十钱,捉拿沛城逃叛流民,赏二十钱。遥生低声复述着探子的话。

他们找你们要钱了?长宁只觉得一股火气冲顶,连两只耳朵都是涨得滚烫,顿时觉得丢脸,又愧于谢谢百姓。

是啊,公主!我们进不去,在外面住了三个来月了都!百姓叫屈。

多余,来。长宁张开手臂,将多余抱下了马背。安置给遥生,而自己则是重新翻身上马,冲着安常侍吼了一声。

心领神会,安常侍隔空一抛,长剑凌空越过百姓,被长宁接下,注意马蹄。看得出,长宁已经是怒火中烧。

阿宁!你不要冲动!遥生想要上前阻拦,却被近卫一把拦了住,长宁!

保护长宁的侍卫们立马各自提上武器开道。只见长宁举着刀鞘一拍马屁股,那马吃痛,扬着蹄子就奔了起来。在冲到城门口时,长宁猛然一拽手中的缰绳,马扬着蹄子站了起来,滚开!给百姓放行!

瞎了眼,敢吓唬你爷爷!守城的官兵骂骂咧咧,抬手,提了长矛就冲着长宁刺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昨天投雷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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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见所未见

眼前银刃一闪,长宁侧身接下,心中更是怒气冲天,很好!这下我大开杀戒就不用心怀愧疚了!

给爷爷下来!说时迟那时快,谩骂不停的士兵双手紧握长矛,想要将长宁拖下马背一较高低。只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也小看了眼前的女子。

力量博弈,那士兵诧异地发现骑在马背上的女子,笑容里隐着凌冽杀气。目光悠悠望向守城的士兵,由那人丑态百出,如何角力也是纹丝不动。身旁的士兵一见碰上了硬茬,忙是提着朴刀前来支应。只见长宁手起刀落,那士兵更是来不及反应,双臂就被齐刷刷地斩了下来。

登时血溅满地,断臂的士兵来不及反应,被自身的力道骤松,翻倒在地。而那齐刷刷的断口一瞬间呲着鲜血喷的到处都是。

押过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一队狗仗人势的混子士兵就被长宁的精兵尽数拿下。惨叫之声续续断断,就连那些吃不起饭的百姓都被引了过来观望。

给我当爷爷?长宁甩了甩剑上的血渍,怒极反笑,安常侍。

奴才在!安常侍错过近卫的重重包围,跑到了长宁的身边。

告诉他,我爷爷是谁?

混账东西!安常侍踢了那断手惨叫不迭的士兵两脚。先皇大统德神武宣辉皇帝也是你敢随口乱叫的?!见了封主献平王竟敢如此无礼放肆!

依照政律,侮辱先皇怎么处置?长宁再问。

按律,九族尽诛,尸骨不得入土!安常侍高声而答,这话,不光是说给这些混子士兵听,更是说给百姓听。

很好。

献平王饶命!献平王饶命啊!!!小的有眼无珠!那些士兵这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何方神圣。

斩尽,挂墙头。长宁咬牙切齿喝令道。身旁的侍卫们已提刀依次砍了下去。

从此以后,沛城,再无过路费一说!长宁冷眼望着那块标着收费标准的牌子。长剑一挑,凌空挥砍,牌子被锋利的剑刃断作两段,身后的百姓们激动地欢呼了起来。

要说整个沛州,当属这沛城最为繁华,可眼前,沛城尚且如此,沛州的其

他地方

长宁姗姗来迟,还请各位投奔的百姓们谅解。信得过长宁,我们进城,信不过的,自领五十钱归京。长宁这一次真是丢尽了颜面。她带着遥生周游,本是为了去各地考察商业环境,不想自己的封地此时竟然还在压榨百姓,这样的环境下,就连温饱都无法解决,还怎么发展商业?

而那些百姓本就认准了长宁,此时簇拥着献平王,高呼不断。城里的百姓一见露了空挡,鱼涌而出各自逃命。就看见城外,一名少女被人群层层叠叠围着,嘴里高呼着口号,就要随着长宁入城。

不入城时,还不知道。这沛城里竟然大有门道。一座城池,被分作两半,这其中一侧,极其富丽奢华,宽大的街道,干净的路面,家家朱漆高门,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再看另一半,房子破破烂烂,有些房,不能称之为房,随风摇摇欲坠,就连破处也只能塞着干草堵住。拥挤而混乱,休说是勉强维持生计了,这城里大半的地都给了富人奢耗,百姓们被挤得连块像样的土地都没有。城外大片大片的荒地废弃,城里百姓们无以为生,让长宁的内心倍感冲击。

渐渐深入这城,就越来越觉得这城窒息。这里是穷山恶水,那是穷人的噩梦,这里是绝妙天堂,那是富人的堡垒。

直到目光扫过了一户富人家的门前,拴着两个穷人,长长的铁链锁了脖子,脖子上还戴着大大的铜铃,面前放着碗,碗里是馊了的肉粥。那两只狗已经被人完全洗脑,像狗一样蹲在地上,见了人群,不敢言语,满眼都是绝望,也只能:汪,汪汪!

城里的百姓寂静惯了,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百姓们随着一位少女入城。有些人不知在城外困了多久,顾不得行队,就往自己家的方向冲去,这沛城才算是真真儿乱了套。

第79章

大老远,只见几名肥头大耳的官员急急迎了上来。长宁冷笑着相望,只怕眼前这些极其丑陋的肉疙瘩们,就是城中的管事。

臣,州令拜见献平王!

臣,城尹拜见献平王!

见这一群猪头,满脸红光肥油,长宁的目光渐渐黯淡。我这人,生来就有个癖

好,吃人肉,喝人血。刚刚进城,不小心屠了几个守城,州令,不犯法吧

怎怎么能算违法呢!献平王,您要是喜欢,臣每日都送人上府!那州令一脑门子汗,呼哧带喘跪在地上,脸上渗出的,哪里是汗液,那分明是油脂,哦!献平王圣驾臣等有失远迎,实在罪过。您的家臣已尽数入府,臣愿带路。

好啊。长宁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极度恶心,可她却要看看,这帮蠢东西,要如何贿赂新王。州令带个路吧!

长宁冷笑,随手砍翻了跪在地上的一名官员。

哎呀,抱歉抱歉!我最近瘾大。长宁甩了甩剑上的血渍,莞尔一笑,尤如一朵盛开在血泊里的杀人花。那就劳烦州令跑着带个路?

这帮东西,将百姓压榨到了极致,此时一转眼死了那么多人。非但没有人惶恐逃跑,大家反倒觉得心里一阵畅快。了解长宁的百姓们,只当看戏解恨,那些不了解长宁的人,也只当这沛城多了一位暴君。再看这众人各自脸色,要说最害怕惶恐的,当要是这群肥头大耳的官员。

本是带路,只听得身后坐在马背上的献平王又哗啦啦抽出了长剑。那些人吓得没命的跑,生怕落在最后也被长宁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