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只有四个客人,包厢内外的表演者和服务员加起?来?却有二?十多个。
这也太夸张了吧。
有钱人的生活实在远超想象。
陈则眠就像进了盘丝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猛地摇摇头拒绝了女生的服务,连声说我自己来?就行。
萧可?颂见陈则眠有些不?自在,打了个响指让服务人员们都去?外间等候。
“不?叫你们就别进来?了,”萧可?颂头一歪靠在陈则眠肩上,笑着对?身边的女孩说:“我这小兄弟害羞了。”
陆灼年微微侧头,视线不?轻不?重地扫过?来?。
叶宸拎着萧可?颂的脖领,把他拽到一边:“你能自己坐好吗?”
萧可?颂喝了点?酒,整个人懒洋洋的,没骨头似的又往陈则眠身上栽:“不?嘛,不?许美女作陪,我靠着我的漂亮兄弟还不?行?”
叶宸往陆灼年那边看了一眼,好心提醒道:“你别找死。”
萧可?颂未能感悟到叶宸的好心,叫嚣道:“要你管。”
叶宸轻笑一声,没再?说话,任由其自生自灭。
萧可?颂嘀嘀咕咕地和陈则眠抱怨:“叶宸有病似的,管得可?宽了。”
陈则眠忍俊不?禁:“看来?有叶少在,你是做不?成商K纣王了。”
萧可?颂眼睛动了动,凑在陈则眠耳边说:“和叶宸没关系,是因为灼年在。”
陈则眠诧异道:“陆少?”
房间内歌乐未歇,陈则眠和萧可?颂交谈的声音又小,理论上来?讲,陆灼年是听不?到他们二?人窃窃私语的。
只是不?知为何,陆灼年又朝这边看了过?来?。
陈则眠做贼心虚,生怕陆灼年听到自己在蛐蛐他,于是又压了压声音,超级小声地问:“你不?叫美女作陪,和陆少有什么关系?”
此时涉及个人隐私,萧可?颂就算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随便透露,只轻咳了一声,端起?茶杯挡着嘴,含糊道:“他不?喜欢这些,你看我寻欢作乐的时候什么是和他一起?过?,今天也就我生日,他能勉强坐这儿陪我听点?曲,平常这么多女的他早走了。”
陈则眠称赞道:“陆少还真是个正人君子,严于律己,清心寡欲。”
“噗”
萧可?颂一口?茶水喷出来?,然后狂咳不?止,差点?没给自己呛死。
叶宸和陆灼年纷纷侧目。
萧可?颂扶着茶几:“我咳咳咳咳咳咳,没事咳咳咳咳咳咳咳。”
陈则眠赶紧拍萧可?颂后背,好不?容易才?把这一口?气给他捋顺。
刚好此时一曲终了,换了首新曲演奏。
并不?是常见的KTV歌曲,而是一首古词,曲调悠扬,令人耳目一新。
陈则眠的注意力被歌声吸引,很快忘了方才?的话题。
他不?懂欣赏音乐,却也觉得这歌犹如阳春白雪,比那些流行曲听起?来?更为高级,尤其是众人合唱时,那种震撼感难以形容,歌乐穿越千年,瞬间将人拉回过?去?,仿佛置身宋朝,回到了那个灯火辉煌的元夕节,在凤箫声动暗香流转的长?街尽头眺望时光。
有钱真好,这样高雅的曲目都能欣赏到。
陈则眠整个人精神都得到了升华,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萧可?颂拆开一副纸牌,招呼叶宸、陆灼年:“光听歌多没意思,来?打牌吧。”
叶宸坐过?来?:“赌什么?”
萧可?颂不?是第一次玩了,很熟练地说:“输的人轮流请赢家吃一个月夜宵,行不?行。”
众人自无?不?可?。
萧可?颂难得抓到个陆灼年有兴致的时候,立刻说:“你家阿姨做的酒酿虾绝了,我要吃那个。”
陆灼年:“先?赢了再?点?菜吧。”
萧可?颂揽着陈则眠肩膀:“陈折打牌很厉害哦,他这么爱我,赢了一定会给我点?酒酿虾的,对?吧。”
陈则眠不?知道陈折打牌究竟到了什么水平,才?能让萧可?颂专程在陆灼年面前显摆一句‘厉害’,登时压力倍增:“陆少和叶少应该也很厉害吧。”
萧可?颂给了陈则眠一个放心的眼神,胸有成竹:“比你差远了。”
陈则眠:“”
陆灼年摸过?一张牌:“别太自信,他现在和从前又不?一样。”
陈则眠低头摸牌,一句话都不?敢接。
叶宸有点?疑惑:“什么叫和从前不?一样?”
萧可?颂解释道:“这事儿你不?知道,许劭阳的人前一阵把陈折给打了,陈折伤到了头,现在好多事儿都记不?太清。”
许劭阳仗着家中势力横行霸道,行事跋扈,逞凶斗狠并不?稀奇,纵容手下小弟伤人是一回事,把人打伤到‘记不?清事’就是另一回事了。
叶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晓得萧可?颂讲话一向夸张,下意识找陆灼年求证:“真的假的?”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
陈则眠心虚至极,低头来?回摆弄着手里几张牌,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牌边缘,看起?来?是在研究出牌顺序,实则注意力都在陆灼年这边,等着听陆灼年究竟会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