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瑜颜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少年毛茸茸的脑袋，语调柔和得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柯璟紧张地抬头，像是刚刚出生的雏鸟，磕磕绊绊道：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难不成还有假的吗？”

得到谅解，少年似乎放松了许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抿着唇，朝伊瑜颜露出了一个软乎乎的笑容，

小朋友一直以来都很好哄呐。

伊瑜颜挑了挑眉，

不过……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

柯璟乖巧地点了点头，

伊瑜颜问道：

“刚才在寝殿内发生的 ，你都看到了？”

“没有…”

柯璟摇了摇脑袋，如实道：

“我来的时候，见九殿下和祁二公子为小殿下您生了争执，怕您为难，所以才……”

柯璟的回答倒是符合伊瑜颜的猜测，想想也没看到，不然小侍卫肯定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思附间，又听见小侍卫轻轻地唤了一声殿下，

伊瑜颜好脾气地应了，

“怎么了？”

“殿下和九殿下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少年一边说的时候，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漆黑的眼睛里带着罕见的不安，像是怕失去什么一样，

“殿下很喜欢他么？”

因为之前闹出的事情，他一直以为殿下和九殿下的关系一般，

九殿下只是因为沈青云的关系才会隔三差五就跑来天女殿，

可是当他今日在寝宫外，看见九殿下气冲冲地跑出来，

明明他都那么生气了，却还是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在等待着殿下，想让她出来哄他。

可是殿下一直没有追出来，九殿下这才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九殿下很生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可是，柯璟却知道，比起生气，九殿下更多的是难过。

难过殿下不在意他……

他对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又不太确定了。

如果只是泛泛之交，费得着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生气么？

九殿下是真的很在意殿下。

所以他才会犹豫着问出这个问题，

伊瑜颜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喜欢啊…”

柯璟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顿了顿，继续补充了一句，

“他长得好看，我喜欢长得好看的。”

她都已经做好了听到了这个回答的小侍卫哭唧唧的模样了，

可是这一回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了，对面的少年在听完后半句话，一直绷紧的神经蓦然松懈了下来，

少年紧实浓密的睫毛静静垂着，鸦羽一般掩住了眼中所有感情，只有紧抿的唇线透露出了主人的情绪。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她了一眼，才像是攒够了勇气一般用比蚊子响不了多少的声音轻声道，

“殿下曾经也说过小璟好看，那殿下喜欢小璟吗？”

他说到最后，在少女兴味盎然的神情中，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

最后几个字，几乎要倾注全部心神，才能勉强听得清楚。

这句话简直用尽柯璟的全身

柯璟和祁云则不同，他曾经也是家世显赫的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