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博驰一怔:“又要出门?你才刚回来。”
“对,有个我挺喜欢的美甲老师难得开班授课,我报了名。”
“嚯,这么看起来,我女朋友比我还忙?”曾博驰有些遗憾,但自己的工作也忙,没什么资格要求对方乖乖在家等他。
“对不起呀宝贝……”
“傻瓜,说这些,”曾博驰笑道:“好了,等我回去再聊。”
“嗯,你多注意休息。”
“好,挂了。”
挂了电话后,曾博驰起身,走到门旁一拉,正猫着腰、脑袋凑在门板上的孟玲一时没站穩,一个前扑差点撞进曾博驰怀里。
曾博驰后退一步,睨她:“偷听什么呢?”
“没没没,什么都没听到。”孟玲脸色刷白,难掩眼中的慌张,刚才她隐约听见几个词,女朋友、傻瓜之类的,心头早已是一阵阵抽痛。
她跟在曾博驰身后走进办公室,忍不住试探问道:“曾队刚才……是在给谁打电话啊?”
“管那么多呢?”曾博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这群家伙八卦得很,今天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事,明天整个局子都要知道他曾博驰老铁树开花。
他问孟玲:“怎么样?有什么新线索吗?”
孟玲心里酸酸麻麻,声音闷闷不乐:“案发现场周边实在太荒凉了,我们到最近的加油站问过,工作人员对刘康仁没什么印象,我们把加油站的监控视频拿了回来,今晚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而附近那个村,明天早上我们会去挨家挨户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刘康仁……”
曾博驰将刚才盖住的尸体相片重新翻了过来,孟玲一眼望过去,胃部又是一阵犯恶心,捂着嘴作呕。
这才短短十来天,她已经看到了两具巨人观的尸体,一个是之前死在铁皮屋里的老太太,一个是今天傍晚被人发现尸体的刘康仁。
刘康仁正是铁皮屋老太太的儿子,上个礼拜他老婆来局里闹,说刘康仁失踪了,一队接下了这案子。
经调查,刘康仁虐待老母亲的事情之前被知情人曝光在网络上,网民们对他的无耻行径万分唾弃,甚至有个微博号发起「刘某该不该死」的投票,而最终的投票结果是「该死」,孟玲想重新找出那微博,发现微博已经被删除,连发博的僵尸号也在前几天被注销掉了。
查了几天没有新的进展,刘康仁仿佛人间蒸发,但今天傍晚就在他们快下班的时候,从化区分局联系他们,说分局那边有一名死者疑似他们正在找的刘康仁,具体情况还需要他们来现场看看。
刘康仁的尸体是在高速旁边靠着山的一块儿荒地找到的,方圆三公里没有建筑物,荒地前有片小树林,平日偶有附近村民去那打野炮。
今日有一男嫖客带了个姑娘进了树林,刚脱了裤子,姑娘嫌他臭要加价,男人反驳说自己在家刚洗过澡怎么会臭,两人觉得奇怪,循着味道往林子里面走深了一些,结果在靠山的地方看见一铁皮屋子。
男嫖客常来这地,对不知何时凭空出现的铁皮屋感到好奇,再走近,发现从铁皮门底下有蛆爬出,这个时候他多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报了警。
乡镇派出所出警到了现场,平日多是处理邻里纠纷的基层民警被屋内肿胀成一坨巨大果冻般的尸体震惊到了,而且尸体肚子因胀气过度已经爆开,在场人员没有人能受得住那气味,吐的吐,呕的呕。
派出所没办法处理这样的案件,只好联系市区分局,刑侦法医到场后,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个男士钱包,里面有身份证,是刘康仁。
经DNA比对,证实了铁皮屋内的死者是刘康仁。
“曾队,刘康仁的死状和他母亲一样,这实在太诡异了吧。”孟玲还是把心思放到了案件上。
曾博驰没应声,抿紧嘴唇看着高度腐烂的尸体相片。
他的直觉再一次告诉他,这件事,没完。
作者的废话
从这里开始会有不同的剧情线有交集和穿插,每一条线我会争取写得不那么拖沓,有相隔太久的剧情我也会提一下前文,整本的进度差不多过半,希望我能努力更到结尾555555,爱你们!
099莫记饼家
“大肚婆?!!”
春月才刚听完窦任的第一段信息汇报,大骂一句粗口,冲到房间里拿诺基亚,气鼓鼓就想给欧晏落打电话。
打过去却是良伯接的,春月敛了些许火气,对良伯说:“良伯,我这次的目标是个孕妇,有无搞错啊?”
良伯声音慢条斯理:“无错,既然已经派单了,就按委托做,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接未成年的委托。”
“2007,”良伯冷言冷语:“是不是平日欧生太纵容你了?黑鲸什么时候允许你们有自己的规则了?还能让你挑客人?”
“我不接未成年的委托。”春月再一次强调。
“目标又不是未成年。”
“我、不、接。”
“可以,拒绝委托扣200分,再加一张红色警告。”良伯丝毫不退让。
春月咬牙切齿,挂了电话才破口大骂:“死老头!扣分就扣分,大不了我就从头开始干起!!”
窦任手里拿着ipad倚在房门框上,鼻哼一声:“你冷静点,见你失控,对方心里可开心到不行。”
他知道春月有自己的原则,其实很多独立殺手也有自己的癖好或原则底线,例如有人不殺女人,有人不殺老人,有人不殺动物,有人不殺与他同个家乡的人……
而春月不对未成年人动手,更明确来说,是不对小孩儿动手。
“他们就是故意的,要让我破了自己的规矩。”春月气得把诺基亚往地上摔,无奈这机子实在太扛摔,在地上弹了两下,依然完好无损。
“那现在怎么办?直接拒绝委托?”
窦任低头扫ipad,突然让他看见关键点,他语气稍激动:“欸欸欸,目标的预产期是半个月后,不然你等她生了之后再动手。”
他自认道德感极低,但这句话从嘴里吐出来后,连他都心觉不妥,撇撇嘴收回自己的话:“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这事太缺德,干了要生孩子没屁眼的。”
春月又踩了几脚地上的手机,闻言抬眼看他,疑惑道:“你以后要和谁生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