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宝缩着脑袋就当没听见。
“孩子想喝口可乐又不是什么大事。”叶英杰朝着祁大宝挥手:“出去找经理要一个,就说我说的。”
“好嘞。”
得到‘指令’,祁大宝立马就从椅子上跳下来,迈着两条小短条,‘蹬蹬蹬’的跑出去了。
“阿时,你平常就是对孩子太过严厉,小孩子应该保持他独有的天真浪漫,大宝多可爱多萌,别那么严肃,你多对他笑笑嘛。”顾笙笙侧目,看着他柔柔的说道:“再这么下去,大宝又要跟我告你的状了。”
“大宝怎么还没回来,我出去看看。”姜初七找了个借口,起身。
心底的那股压抑在走出包厢的那一瞬间似乎得到了舒缓。
姜初七不是傻子,听得出来顾笙笙字字句句都在彰显着她和祁时宴关系不一般。
其实就算不刻意的说那些话,姜初七的心里也早已猜出她的身份。
在包厢外绕了一圈没找到祁大宝的人影。
姜初七索性也没着急回去,找了处僻静的地儿,点上了一支烟。
倚着露台围栏,她往向望,一方波光粼粼的泳池旁,似乎有一个胖乎乎的小肉墩人影,夜风吹起她耳边的长发,露出雪白的天鹅颈。
姜初七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带有淡淡的薄荷香味,她准备把这支烟抽完,下楼去找‘小胖墩’。
忽然,露台外侧传来道女人泫然欲泣的声音。
“阿时,我以为我会等到你的回答,可没想到,我再次回到北城,等来的却是你已经结婚的消息,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吗?”顾笙笙单膝半弯着蹲在轮椅前。
看向祁时宴的双眸通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当初在M国的我们无忧无虑,生活的自由自在多好,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幸福下去,我以为就算你回了北城,心意也不会变。”
顾笙笙双手紧紧攥着祁时宴的手臂:“阿时,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气我这么多年没有陪在你的身边?故意跟别人结婚来气我,对不对?”
第271章 都过去了
祁时宴双臂搭在轮椅的扶手上,抬眸:“笙笙,婚姻不是儿戏。”
“那我们呢?”顾笙笙攥着他手臂的手不由的用力,蓄在眼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掉落:“我还记得当时我跟着爸爸去拜访,认识刚回到祁家的你,那个时候的你,身形消瘦,看着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那个时候的你不善言辞,不与人交际,我跟你说话你对我都是爱搭不理的,慢慢我们之间变得熟络起来,我知你在祁家的不易,老爷子让你去M国留学,我义无反顾跟着你一起去。”
“刚去M国,我因为想家生病了,高烧不退,你不分黑夜白昼的照顾我,那个时候你心里都是我,病好后,我向你表白,你答应我们在一起,我陪着你一起学习,创业,熬夜,吃外卖,看似艰苦的日子,但我们很幸福。”
“我爸爸和老爷子是多年的老相识,双方家长也期待我们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可是,意外来的太快,你出事后,昏迷不醒,我不吃不喝的陪着你,大大小小的手术,每次医生都跟我说要闯鬼门关,我不怕,我知道你舍不下我,一定会挺过来的。”
“醒来后,你知道了自己身体的情况,跟我提出分手,阿时,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天都塌了。”
回忆过往,甜蜜的幸福中夹杂着无奈与不甘。
“我知道你自尊心强,舍不得我吃苦,可是,阿时,我不怕的,不管你在祁家是什么样的地位,我都不在乎,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哪怕你一无所有,身无分文,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就够了。”
顾笙笙哭的嗓子都哑了:“大宝那个孩子……”
姜初七听着属于他们两个的回忆,手指着的那根烟燃尽,烟灰落在她的脚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的风有些大,眼睛竟看不清。
“阿时,其实你都知道的,不是吗?”
顾笙笙的这句话,让姜初七怔在那儿,久久都未回神。
她话里面的意思是指祁大宝的来历?
难道……是她生的?
而并非像当时祁时宴所说的那样?
“都过去了。”祁时宴声音冷淡:“笙笙,你知道我的,只要做出的决定一向不会轻易改变。”
顾笙笙哽咽道:“阿时,我……”
“回去吧。”祁时宴打断她的话:“北城现在已经是深秋,别着凉了,我先进去了。”
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祁时宴转身,往包厢里走去。
露台上站着的姜初七长吁出一口气,出来找祁大宝时,没有穿外套,冷的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现在外面的两个人说完了话,回去后,她也可以回去了。
静静等了片刻,见外面并没有动静再传来,姜初七刚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没想到以为要回去的顾笙笙居然走进了露台。
双眸通红,鼻尖也是红的,很明显刚刚就是哭过的模样。
顾笙笙看到她时,美眸瞬间瞪向她:“你偷听我和阿时讲话?”
“不好意思,顾小姐,无心之举。”姜初七耸肩。
顾笙笙看到落在她脚前的烟灰与烟头,抬眸,见她细腻光滑的皮肤,眼角没有一条细纹,未施粉黛的小脸显得她整个人眉目清丽。:“满心算计,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站在阿时的身边?”
姜初七今天并未穿高跟鞋,与本就个子高又穿着五厘米高跟鞋的顾笙笙比起来,气势上就矮了一头。
“顾小姐,我是哪样满心算计的女人就不劳你在这评头论足。”姜初七对上她满眸讥讽的顾笙笙,莞尔:“至于我有什么资格站在三少的身边,那你是问错人了,你得要去问三少,我想,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第272章 老祁不喜欢她
姜初七现在口中提到“三少”,在顾笙笙听来就是一种像她充满挑衅的意味。
“姜小姐,阿时知道你在外借着他名头嚣张跋扈吗?”
“嚣张?跋扈?我吗?”姜初七反手指着自己,反应过来,看看自己的白皙小手,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