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璃命令袁慎,全城戒严,可疑人员不问三七二十一全部关押,胆敢剧烈反抗,就地格杀。
一来防备别国暗探生事,二来以防这些回京城的王爷搞事,那些想要暗中生事的人,万万没想到,段璃比萧墨还要狠,袁慎比他老子也要狠。
死了不少人后,不敢再动作。
太皇太后入土为安后,萧墨病倒了。
段璃衣不解带,日日守着他,三日过去,萧墨才悠悠转醒,他呆呆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他的女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很厉害很厉害了,比他还要厉害很多。
缓缓无力伸手,轻轻抚摸让她瘦下去脸颊,萧墨有些难过,内疚,“对不起璃儿。”
段璃听到声音,迷迷糊糊醒来,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眨巴眨巴眼睛里泪水,“你醒了?想吃什么?是不是很饿?”
“是。”萧墨愣愣应声,他其实不是很饿,他只是想跟她说说话,多说几句话。
“我让人给你弄吃的。”段璃说着就要起身,被萧墨一把握着手,“不要走,陪着我,好不好?”
“好。”段璃伸手摸了摸萧墨苍白瘦削的脸,“我让杨柔去御膳房给你弄吃的。”
“想吃桂花糕。”萧墨默默出声,让段璃微微愣怔,他又说:“还想吃红烧肉,红烧蹄髈。”
段璃不说话,手一下一下抚摸萧墨脸庞,萧墨把脸放在她手心蹭了蹭,“想吃甜酒桂花汤圆,甜酒桂花煮鸡蛋,想吃清蒸鲥鱼,红枣干,饴糖红枣干,饴糖核桃干……”
他一句一句说着段璃喜欢吃的各种各样的食物,段璃连连应声,“好,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很想你,你也不来梦里看我。”他委屈又难过说着话,将眼泪擦在段璃手上,“我没办法,只好睁开眼找你。”
“对不起,我太忙了,没什么时间睡觉。”段璃低下头轻轻吻了下萧墨额头,“起来洗漱一番,待会儿就可以吃了。”
“好。”萧墨轻轻应声,段璃让人照顾萧墨洗漱,她让杨柔去御膳房,给萧墨做他喜欢吃的美味菜肴,当然,他方才说她喜欢吃的,她也让杨柔吩咐御厨做了。
几个孩子知道萧墨醒来,也来看望萧墨,萧敛也在其中。
晚饭是一大家人一起吃的。
吃完了晚饭,段璃跟萧墨就回房了,两人窝在一起,说着话,萧墨将朔方城萧琮说的话说给段璃听,段璃听完,只觉得自己儿子真的很棒。
“你想怎么做?”段璃很想听听看萧墨的想法。
“太皇太后薨了,三年国丧,不能再与别国开战,我打算把注意力转移朝内,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我只能跟世家地主官绅阶级开战了。”他看着段璃,眼里苦涩,“璃儿,得罪了那些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的读书人,我只怕要遗臭万年了。”
“怕什么?不是有我陪着你吗?史书上最多把你写成暴君,把我写成妖后,说我不许你采选秀女,开枝散叶。”
段璃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萧墨瘦削的脸颊,满眼都是心疼,“也可以让户部将账目记得清楚一点,将来后世翻阅史书,发现你这个皇帝时期,大周库房是最有钱的。”
“好。”萧墨握着段璃手,只觉心里有了无限勇气,无限力量,他一把将段璃深深抱在怀里,“璃儿,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当然。”段璃轻轻拍了拍萧墨后背,“是不是要把岑方林谢梨等人召回来了?”
“嗯,我明日就拟旨,让人慢慢将消息传去西南,等他们收到消息已是一个月后,到时,说不一定大局已定。”萧墨勾了勾嘴角。
“好。”段璃露出个笑,“我会帮你,各地的医馆,会把各地的消息陆续传来,我整理了交给你。”
“好,辛苦你了。”萧墨笑着。
夫妻两人说着话,眼里全是对对方的欣赏与信任。
这日后,萧墨段璃开始忙碌起来,甚至到了脚不沾地的地步。
段书沉,顾煜,谢元朗,姜仁,李安逸等人,全部都被萧墨委以重任,让他们带着大队人马,去各地丈量土地。
此言一出,白城空,范仕风等人立刻反对。
他们自己就是世家出身,萧墨此举,就是在打他们的脸,伤害他们的利益,这一次,白城空就连段璃得面子都不给。
朝堂上吵成一团。
也幸好萧墨与段璃眼睛毒,选的人全是硬汉子,没有一个屈服的,再加上卫若兰,杨峥等人全在支持,这件事勉强被推行下来。
出行那日,萧琮与萧翎也跟着出行了。
萧墨的意思是,让他们两人去历练历练,感受一下人间疾苦。
冬儿不放心,将孩子交给杨齐管着,与杨桉两人兵分两路,一人保护萧琮,一人保护萧翎。
段璃知道这事,特意给了冬儿嘉奖。
她们主仆,永远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
一群人出发那日,已进入深秋,天气已经有一点冷了。
段璃不放心,本来想跟着他们去青州,不料萧墨不允许她去,无奈,段璃只好去接替顾煜的工作,待在墨璃医庐,幸好南小玉,林向柔,还有好几个药王谷大夫很给力,段璃倒是轻松不少。
只是这些人都不知道,是皇后娘娘段璃亲自给他们看的病。
这日,有个姑娘来看病,奇异的是,她身上的伤势像是被野兽撕咬的,像狼,又像狗。
林向柔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叫来段璃给看一看。
段璃看了后,发现是狼与狗杂交的狼狗,野性难驯的犬类,顿时觉得奇怪,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询问,“小姑娘,你的伤势怎么回事?”
“被家里的狗咬的。”小姑娘根本不敢看段璃的眼神,小声说着话生怕被段璃察觉异样。
“小姑娘,你的伤势我看出来,不是狗咬的,说吧,你的伤到底是狼咬伤的还是狼狗?”
听到狼狗这两个字时,小姑娘眼里明显有一丝惧怕,段璃看到了,伸手摸了摸小姑娘头发,“你在哪儿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