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鈤
了,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斗来斗去?,幼稚得很。
她很清楚他们俩几斤几两,可以说是完全的废物,只有长?得好看。
没办法,开了个后门,好歹给他们?安排上?了工作,没事干点体力?活,打打杂,工资当然也不高,加起来都?不如廖筠给的零花钱多。
双胞胎的父母得知这一情况气得不行,早就有传言说,这俩兄弟傍上?了大老板,年纪轻轻,名牌大学毕业,却靠着?出卖身体赚钱。父母看他们?俩当底层员工,却给家里拿了那么多名烟名酒奢侈品,卡里的钱也越涨越多,简直证实了传言,老脸挂不住,干脆把兄弟俩臭骂了一顿。
骂完发现他们?俩跟的竟然还是同一个老板,二老差点双双晕厥。
兄弟俩一哭二闹三上?吊,谁敢让他们?俩不跟这个老板就离家出走,最后没辙,亲自把廖筠请来,大家一起吃了个饭。饭后,二老一人给廖筠塞了个红包。
爸爸叹气:“不多,你收着?,一份小小心意。”
妈妈也叹气:“傻儿子以前常常提起你,我还想哪来的慈善家能看上?这么笨的人,没想到……唉,以后我的儿子就托付给你了。”
廖筠哭笑不得,她又不是来娶老公的,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说清楚:“我跟他们?没有感情关?系,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傻是傻了点,笨也确实笨,但是人不坏,而且情绪价值给得很足,认识他们?之后过得很开心,一些小零花钱是他们?应得的,你们?不用有负担。”
就算真?的养两条宠物,也总得付出金钱成本,给他们?的这点小钱廖筠确实没放在心上?。
暑假她没回云州,楚逸风又来了锦城,说是要忙什么项目,暂住,实则动不动就来找她。张洵得知消息后不放心,不顾她的警告,隔三差五也往这跑。
某次张洵又不请自来,后面跟着?笑嘻嘻的七老板:“听说锦城的寺很灵!我来拜拜,请小张总带路,他对这儿熟,是吧?”
张洵没敢看廖筠:“一点点熟。”
廖筠无奈,倒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当天去?爬山烧香,第二天就被廖筠赶客了。廖筠不准张洵再随便过来,把小狐狸委屈得不行,闹起别扭,早饭都?没吃,开着?车走人。
七老板见怪不怪地倚在沙发上?,唉声叹气一副娇弱相:“我说廖总啊,你也真?是的,你明知道人家小张总想你嘛,为了不被你训,昨天可是真?陪我去?爬山了,累得够呛,回来还没休息好,你净知道撵人家。”
廖筠坐在旁边,拿起今天的报纸:“他一个月都?来几次了?张家现在正是乱的时?候,骆炀和他斗得不相上?下,张磬文还在里面搅水,几支不站队的摇摆不定,局势根本不足以让他随便跑出来玩。”
七老板听不懂他们?这些东西:“哎呦,人又不是石头,总得休息的。你啊你,心情好的时?候哄着?人家,心情不好又不把人当回事了,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搞起事业来就有金刚不坏之身啊?哎对了,小张总还说呢,你记不记得之前那个谁,就是你在我那看上?的一个小白花,前阵子他俩撞上?了。”
廖筠翻着?报纸,随口闲聊:“哪个?不记得。”
七老板坐直了身子,开始八卦:“那小伙子挺帅的,你忘了?他为了给爷爷筹钱治病,正好被你捡着?,你给他不少钱呢,玩了他一次,还好心给他介绍了新金主?,结果他爷爷没救过来,他自己堕落,跑去?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啧啧啧,后来的金主?可没你这么大方了,据说都?不把他当人呢,好几个姐一起玩,差点把人送医院去?抢救。他赌瘾上?来,还偷了不少首饰,前阵子刚放出来。”
廖筠压根没印象。
她都?懒得说,年轻的时?候她也没把男的当人,在国外也跟姐妹一起玩过,只不过没玩这么变态就是了。
有时?候富姐party,她们?根本不会纳入,随便选条男人来当狗,甚至不屑于亲近,单纯用言语调戏,再进行虐待取乐,玩得多花的情况都?有,送进医院的也不是没有。
不管用什么方式,制造出快乐的感觉才是她们?的最终目的,而男人这个物种在那一刻便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具,更没有人格尊严,又怎么会被记得。
七老板并?不了解她那会儿在国外的作风有多乱,自顾自地说她:“不过你‘前任’那么多,不记得也正常。去?年结婚的那个老公也是骗人的吧?后来再也没见过了,我还听说他死了,真?的假的?”
廖筠脸色微变,翻了一页报纸:“不清楚。”
七老板感叹:“你说你这么丰富精彩的人生,也不是没正经谈过恋爱,怎么就找不到一个能被你爱,被你留在身边的?”
“谁说找不到,张洵不就是么。”
“哎呦我的祖宗!我说的重点是‘爱’!是‘爱’啊!”七老板一夸张就好爱提嗓门,“你对小张总有爱吗?你爱他会舍得这么吊着?他?当年你睡裴凛把小张总气哭的事我可听说过的。”
廖筠兴致缺缺,端起手边的酒:“你什么都?听说过,还跑过来问我干嘛。”
七老板一把将她的酒夺下,换成温热的茶水:“以前我总觉得是别人有问题,可是上?次碰见一个跟你分手的同学,人家现在过得也挺好,据说女?朋友比他大几岁,离婚带个娃,跟他合伙开了家小饭店,就在理工大步行街附近。我特意打听了,那人性格不错的,人品也不错,做饭嘎嘎好吃,跟你的时?候纯得连手都?没拉过吧?”
廖筠无奈:“我哪记得谁是谁啊,没拉过手的多了去?了,撩两句的都?算前任,那我玩过的得有几百个。”
“你自己还知道呢!一时?兴起去?调戏人家,撩了几天觉得没意思?就冷暴力?,既不确定恋爱关?系,也不说分手,从?来不负责任。我眼睁睁看着?你游走花丛这么多年,归来仍是孤家寡人,你可真?行。”
说着?话,他在兜里掏来掏去?,掏出一沓东西递过来:“呐,昨天我跟小张总去?给你求的。”
廖筠瞥过去?,很嫌弃:“正缘?”
“后面还有发财啊,顺利啊,平安啊,健康啊什么的,反正每样都?给你求了。”
“那还差不多。”廖筠朝着?这些“祝福”伸出手。
“廖总,”七老板一脸认真?,“咱们?好说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可是真?心希望你幸福。”
廖筠的手顿在半空,又警惕地收了回来:“我现在就很幸福,倒是你,七老板,怎么个意思??自己刚被甩了没点正事,负能量爆棚想东想西,还敢跑来给张洵当说客?”
“啧!”七老板立马不乐意,“哎呦廖总,我难得来找你玩,你可不兴人身攻击,把你的毒舌收回去?!吞口唾沫我都?怕你把自己毒死。”
廖筠失笑,还是把那些“祝福”拿了过来,一一翻看一遍,放在手边。
七老板直叹气:“我啊,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最近确实总在感慨,或许这辈子都?不会遇到真?爱了,唉,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家庭了。结婚生子,成家立业,白头到老……这种生活,我小时?候以为是普通人的一生,后来才明白,竟然那么难达成。互相喜欢不一定能在一起,合适也不一定能走得久,爱情真?是太难了。唉,廖总啊,说真?的,你是我认识的最厉害最优秀的人,我一直觉得你会过得非常好,我不是说你现在不好,我是觉得,你完全可以更好!”
廖筠愈发无奈:“少来这套,你羡慕的那种生活,我不感兴趣。如果你们?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过上?自己期望的人生,我会真?诚地祝福的,可是也请你们?尊重一下我吧。对我来说,越来越好的事业和取之不尽的金钱才是最幸福的,你知道我一年在锦城做了几十?个亿吗?”
七老板哪知道几十?个亿,他连几十?个万都?没有:“就,就算有钱,就不需要感情寄托了?退一万步说,你哪怕把小张总他们?都?叫来你身边陪着?你也好啊。”
廖筠不耐烦,把报纸扔到桌上?:“都?叫来陪着?我干嘛?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地工作,他们?在家里白吃白喝,像条狗一样让我养着??别说我不乐意,他们?也不会喜欢的。”
“哎呦,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七老板再能言善辩,对上?廖筠也只能被堵得说不清白,“哎呀,我只是觉得,虽然你玩感情于股掌之间,但你压根不相信感情,也不相信别人会真?的永远爱你,所?以你不跟任何人有长?久亲密的相处,这就是问题所?在!”
廖筠嗤笑:“永远这个词本来就很可笑,除了我会永远有钱之外,其他的永远都?不值得盲目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