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斯言笑着把手往前送:“怎么会,他是左撇子,剁了他的?左手不是要了他的?命么,能要他的?命的?人?只?有你。我对他只?是打得狠了点,谁让他不肯把戒指给我的?,他不听话,我也没办法。现?在?物归原主了。”
廖筠瞥他一眼。
这死?变态意图也太?明显了,就是想让她主动?靠近他,只?要她碰了他,哪怕是轻轻一下,都能让他爽到。
“算了吧,我不要,”廖筠反感地转过身,在?沙发边落座,“这戒指寓意不好,本来?就是为了羞辱他才买的?,没想到他大脑迟钝,一点也不觉得被羞辱,还戴得挺乐呵。你喜欢你留着。”
“好吧,”卢斯言计谋失败,眸光微沉,把戒指重新?握在?手心,再抬眸时又是一副温良和善的?模样,“要不要喝茶?两千年的?普洱,我备了茶具。”
“随便。”廖筠倚在?那,趁着卢斯言去拿茶具,朝着阿杨勾勾手。
阿杨也穿着一身黑,但是穿得板板正正,不像卢斯言那么浪荡,隐藏自己站在?角落,反而有一些禁欲系的?味道。廖筠让他过来?他便过来?,然后廖筠直接毫不客气地倚在?了他身上,拿他当靠枕。果?不其然,把端着茶具回来?的?卢斯言气得脸色一黑。
卢斯言擅长变脸,很懂得隐藏情绪,坐在?他们对面,慢条斯理地开始摆弄那些瓶罐茶壶。
烧水的?过程中?,卢斯言屡次和廖筠搭话,都没得到太?多回应,最后干脆闭嘴,悄悄伸出食指抵在?了水壶外侧。眼看?着水面开始冒出热气,他被烫得抖了一下,却没动?,还在?那硬挺着。
一直在?提防他的?廖筠忍不住沉声:“你想干嘛?”
卢斯言这才猛地收回手,指背已经被烫伤了。他毫不知痛,献宝似的?举起手给她看?,语气刻意:“想试试水温,不小心烫到了,好疼啊。”
廖筠眉头一跳。他知道她好爱绿茶
春鈤
这一口?,经常喜欢演两下,可惜演得不走心,更像是在?玩。
壶里的?热水在?沸腾,直到自动?断电才终于消停。一眨眼的?功夫,从进门都过去十?几分钟了,再磨蹭下去,恐怕茶水喝不到一口?,事情也会被耽误。廖筠知道跟他这种疯子没道理讲,来?都来?了,不让他占点便宜是不可能的?,她既然敢来?,也做好了今天会发生?什么的?准备。
坐直身体,不悦地训他:“别演了,过来?。”
卢斯言压着嘴角笑意,得逞地来?到她身边,把烫伤的?那根食指送到她面前:“你看?,真的?很疼。”
廖筠伸出手。
就在?她抓住他指根的?一瞬间,他早有预谋般,直接把手指顺着她的?指缝挤了进去,强行与?她十?指相扣,然后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的?手到唇边,用?鼻尖用?力?地顶着她的?手背,深深地嗅了一下她的?味道。
抬着欲丨望深沉的?眼睛,他挑衅又谨慎地观察着主人?的?反应,就像一头饿了许久好不容易碰见红肉的?棕熊,这种时候就算打他,他也绝不会轻易松口?了。
廖筠看?见他这副犯贱的?样子就想笑。
棕熊通人?性,但智商高,有自己的?主意,而且会吃人?。只?有从小培养的?才会好驯服,像他这种成年后跟她认识的?,坏毛病已经养成,野性和兽化的?脾气管不住,需要极强的?耐力?才能克制自己想要攻击她的?念头。
高傲地抬起下巴,廖筠板着脸问:“主人?给你定的?规矩是什么?忘了?”
卢斯言动?作顿了顿,像个好宝宝似的?,声音从来?没这么乖过:“不经允许,不能亲你。”
“还有呢?”
“不能随便碰你。”
“所以你又想惹我生?气,让我抽你是吗?我告诉你,如果?你打着这种主意,我会让阿杨代劳,他抽得狠,够你爽的?。”
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淡化存在?感的?阿杨突然被点名,嘴唇动?了动?,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卢斯言睫毛颤了颤,飞快地抬眼又垂下,主动?示弱:“可是我也很想你,每次大费周章,不过只?是想见你一面,我没有别的?什么企图。这次的?事情难道我处理得不好吗?我以为你会来?夸我。”
照片曝光后,卢斯言确实做出了最迅速的?反应,凭一己之力?把第一波热度压了又压,甚至把好几家平台都给黑了一遍。但这种行为太?过猖狂,再加上他在?调查别人?的?时候太?过嚣张,别人?不盯,卢家也已经盯上他了。
他现?在?估计很难办,根本不像说的?那么“自由”。
廖筠犹豫了两秒,用?手背蹭蹭他的?脸蛋:“只?准亲手。”
卢斯言眸光一亮,立马狠狠地在?她手上亲了一下。他很听话,只?是从她的?手背轻吻,然后转移到手腕,抵在?香气逼人?的?脉搏跳动?处,就像吸毒一样疯狂地嗅她。垂下长长的?睫毛,贪婪地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皮肤,用?鼻尖一下一下地吻。
廖筠习惯被讨好,被伺候,被这么个亲法撩得心痒痒,还真冒出了一些兴致。
不过阿杨还在?,她已经好久不玩组队游戏了,没了阿杨又得被这死?变态纠缠,难以脱身。左右权衡一番,算了,想想晚上还有白月光等着她,跟这死?变态随便玩玩,把慕邵凡弄走再说。
她对管教卢斯言很有一套,稍微动?了动?手,使唤他:“你这有药箱吗?去找,我帮你上药。”
卢斯言很惊喜,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关心自己,难得痛快地松开她的?手:“有,我这就去,稍等。”
廖筠让阿杨转了转身,更方便她靠着,然后接过卢斯言找来?的?药箱,从里面挑出碘伏,将棉球润好,头也不抬地说:“跪下。”
卢斯言的?精神完全处于亢奋之中?,想也不想地推开碍事的?茶几,双膝跪在?她面前,扬着张弛有度的?笑容望着她,把手擎到她面前:“好疼啊,你轻一点。”
廖筠瞪他:“再装?”
“……真的?很疼。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你的?玩具有多凶,他会还手的?,好几次都伤到我了。”
“别废话,”廖筠一边给他消毒一边问他,“你记得你说过,想要争取一个机会帮我办事。”
卢斯言趁她不注意,悄悄把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膝盖上,很上当地说:“当然记得,我知道你在?亲自处理那些舆论问题,所以闲来?无聊,把当年那几个参与?校园暴力?的?人?全都查了一遍,他们现?在?在?哪里,做什么,我一清二楚。”
廖筠看?着他手上的?伤都觉得疼,实在?是对血腥画面接受无能,下意识为他轻轻吹了吹。
这一下可算是把卢斯言给吹爽了,整个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轻柔微凉,缓缓拂过他受伤的?皮肤,就如密密麻麻的?针扎在?他心口?,不是疼,而是痒,甚至还有些不足够。
廖筠有意忽视了裤子的?起伏,继续说:“除了胡鸿轩,还有一些人?,当年的?背景也很硬,现?在?估计全都事业有成了吧。你去跟他们聊聊往昔也不错。”
卢斯言勾唇,对于被重用?这件事,眼里已然燃起了兴奋的?光:“明白。”
把慕邵凡带走后,卢斯言无所事事就是个祸害,正好就让他去惹那些硬茬,继续招摇下去,不信卢家不把他抓走。
上完药。
卢斯言整个人?已经完全地贴在?了她的?小腿,另一只?手更是得寸进尺地抱住了她,恨不得趴在?她腿上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