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报什么希望地问：“你的库存里不是还有刀吗，能不能借我一把，我用几分钟，等会就还你？”

系统这段时间被李真真忽视许久，自觉领导的权威受损，还在记李真真的仇。

绷着狗脸道：“没有。”

李真真：“那火呢，我之前火折子放你那里了。”

系统：“也没有。”

李真真忽然把旁边的铁锅往地上一扔。

系统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真真：“没什么意思。”

系统因为婴璎离开，伙食一落千丈，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做任务的。

而且他发现李真真最近都不来和他汇报工作了，对他非常懈怠，便想拿捏一下她。

让她知道虽然现在主系统联系不上了，自己还是领导，少不得对自己恭敬点。

结果没想到，她居然敢反过来想拿捏自己。

被他们强迫的任务执行者多了去了，这些人不都乖乖接受了吗？她李真真凭什么反抗？

系统发号施令惯了：“我是你的领导，你知道领导是什么意思吧。”

李真真捡起铁锅：“是吗。”

系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脑羞成怒道：“你是不知道，正常情况下，像你这样拒不配合工作的任务者，我们都是有特殊措施的，我就是对你太好了，从来没有对你用过这些措施，才让你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雪花一片片落在李真真发丝上。

她安静了片刻：“这样啊。”

系统：“这样是哪样了你就这样了等等，你干什么！？”

李真真一言不发地拽起系统的后腿，就把他往海边拖。

措施。

什么措施。

打压、驯化、强迫任务者为强暴犯生孩子的措施？

李真真不可避免地想起霍程己。

她从来不讨厌动物，包括猪。

以前在研究所当司机的时候，实验室里逼不得已要用一些比格犬和兔子做实验，需要她运送，她也是尽量人道地对待。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讨厌一只狗。

最近山顶上的雪水化了，河还没有满上，只有浅浅没到膝盖上的一层水。

李真真拎着系统的脖子，直接拎到涨水的河床边，把他的头按在水里。

系统没法呼吸，在水里拼命挣扎，向后蹬腿。

李真真几秒后将他倒着提起来，系统开始疯狂辱骂：“你死了！李真真！你死了！”

李真真二话不说又把他怼进水里。

系统被冰冷的山泉水冻得瑟瑟发抖，鼻腔里都是腥咸的泥土味道，情急之下忍不住爆了粗口：“去你妈！去你妈的李真真！草他妈我迟早弄死你！”

李真真面无表情地把他往深水里带。

虽然系统用的是狗的身体，但是他的思维也被困在这个狗脑子中，一旦狗的神经元消亡，那么承载他意识的载体也就不复存在。

如果有主系统那当然没问题，他换个拟态就好了。

但现在没有主系统，他死了就死真的死了，没有从来的机会。

系统恨死了自己为什么要对李真真心软。

他帮她做什么！

他就应该在她第一次和他对着干的时候，就把她的服从值调到最大。

他就应该放着李真真去死！

漫长的窒息和脖子上毫不放松的手指，让系统明白，如果他不服软，李真真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就为了一把柴刀，一块炭布，她想杀了自己！

系统又是冷又是愤怒，还有一种莫名其妙说不出来的委屈。

片刻后终于支持不住：“给你都给你！你妈死了李真真！你妈死了！你知道你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吗？等我联系上主系统喂喂喂！”

“我妈早就死了。”

李真真反手又把他扔进水里，蹲在岸边望着湿漉漉的狗子，平静道：“很简单，我死的时候，你也别想活。”

炭布是野外点火用的工具，但单有炭布也点不着火，还必须有引火的石头。

李真真扔开系统，在河床边摸了几块可以打火的石头，将两块鹅卵石裂开的内芯相撞几下，很快打出火星点燃炭布。

系统浑身湿透地呆在一边，冻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