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条小巷拐进去,恰好那边有一座太清庙。

喉间涌上的热浪让她忍不住低喘了一声,额角细汗浸湿了鬓边的碎发。

这到底是什么。

怎么会如此难熬。

李真真拔出匕首,往自己腿上扎了一刀。

痛意并着浍感一下涌上全身,玉望根本没有消退半分,反而更猛烈地席卷而来。

李真真:“”

四面漆黑无人,李真真闭目忍耐了片刻,终是忍无可忍,靠在男主金身对面的墙壁上,隔着外衣自己解决了一分钟。

还是没有半点用处。

不是,这科学吗。

李真真不敢再用刀扎自己了,怕越扎事情越糟糕,将匕首拔出。

不管她到底着了什么道。

总之先就行找一个人解决一下再说。

不然她根本走不到行宫。

如果她直接在街上控制不住自己那明天就可以上无患岛头条了,社会版的。

两相较害取其轻。

她记得自己方才是从渺疾宫里走出来,先左拐后右拐,再又左拐了五百米总之离得不算远。

而宫城附近,有整座岛上最为繁华的销金窟。

而且她在这还有熟人叫什么来着。

兰月间?

不行。

兰月间一看就很贵,她没有那么多钱。

等下随便找一个最便宜的得了。

紧急情况,她不挑。

李真真是真的撑不住了,后背渗出的冷汗将中衣黏在皮肤上。

也不知道她中的到底是什么歹毒的东西。

她在监狱里被联盟派来的人,注射过海合因。

连这种强成瘾性的药剂,她都能一声不吭地忍过去。

现在竟然觉得一刻都忍不了。

李真真扶着墙壁,几乎是踉踉跄跄地穿过人潮,终于走到了熟悉的红灯区一条街。

这里鳞次栉比地坐落着上百家红馆妓院,美女妖童站在门口招人揽客,浓烈的龙涎香混着腐烂石榴味扑面而来。

李真真将将粗麻外袍裹紧,走进里面看起来门庭最冷落、装修最穷的一家。

她带的匕首刀柄上镶嵌了一点银,李真真将匕首扔在桌上,语调竭力平静道:“给我叫一个便宜里最干净的。”

老鸨鬓边戴着夜合花,涂丹蔻的手翻着账本,闻言头也不抬道:“要么便宜,要么干净,二者不可兼得,你只能选一样,不然就不是这个价了。”

李真真:“便宜的。”

老鸨:“叫谢恩来接客。”

李真真靠在褪色的朱漆木柱上,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深处痒得如有虫蚁在蛀。

谢恩一出现,李真真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便宜。

看得出容色是美的,起码是花魁级别。

可年纪应该有三十多了,在男公关这个更新换代极快还喜欢玩末位淘汰制的行业,已经算是年老色衰。

而且他神色麻木,如同一潭死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总之绝不是欢场上的客人会喜欢的类型。

他没有任何反抗,程序似地牵起李真真的手,嘴角牵起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姑娘请随我来。”

李真真“嗯”了一声,正要随他往里间走。

院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你们在干什么?”

月色从瓦片上流淌下来。

李真真回过头,看到兰月间不知什么时候进到了院子中,正定定地看着她。

现在真不是她能叙旧的时候,李真真快被烦死了:“来这里,除了寻欢作乐,还能干什么?”

她语调沙哑,兰月间久经风月,一听便知道她已动情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