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肮脏的世界，像她这样愚蠢到干净的人，就不该存在。”

“不如就由我，送她早日解脱。”

容华参不透她这句话的机锋，不敢说太多。

只能顺着道：“仙子说的是，除了太清仙尊，奴婢就没见过比仙子更聪慧的人。”

李真真趴在屋顶上又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什么有意义的信息。

她从屋檐上轻手轻脚地翻进院子，走到一处豪华的宅院前。

刚偷偷摸摸地打开窗。

房间里放着一个长宽差不多五米的狗窝，中央睡着一条狗，闻声立刻艰难地支楞起耳朵。

却因为睡得太沉，根本没能醒过来。

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李真真：“”

不是系统是谁。

她打开OA面板。

哪怕离得这么近，她的面板上依然没有显示系统的图标。

难不成OA系统又抽了？

李真真眨了眨眼，面板的光幕从视网膜前消失。

她走到狗窝边，伸手把系统摇醒。

“谁啊。”系统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看到李真真的脸后，一下垂死病中惊坐起。

“你怎么就来不是，你怎么才来！”

李真真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遗憾。

“你今天下午才给我送的信息，我晚上就来了，已经够快了。”

李真真抱着手臂，靠在他的床柱边。

“倒是你，明明已经回无患岛这么久，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我？”

“我这不是一下没顾上吗？”系统脸上掠过一丝心虚：“而且我这里好吃好睡我的意思是，我这里好不容易打入了女配内部，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不得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探听敌方动向吗？”

李真真懂了。

这位也被资本主义腐蚀了。

睡惯了五米乘五米的狗窝。

就再也回不去和鸡挤一个窝的日子了。

但是

李真真：“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无虚海？”

说到这里，系统神色也沉重起来：“我忘了。”

李真真：“忘了？”

怎么可能。

来执行任务的系统和任务者，身上都安装了黑匣子。

就算脑子被人挖了，黑匣子也会如实地记录你脑子被挖的过程，和他们死后的工作日志。

如果真的出现外伤导致失忆的情况，回头翻翻黑匣子就好了。

而且她看系统这个活蹦乱跳的样子，也不像是失忆人能有的状态。

系统对上她怀疑的神色：“我真忘了！骗你我是狗！我一醒来人就在无虚海，对怎么来的一点记忆都没有，连黑匣子都没有记。”

他喃喃道“这才是最可怕的事，这说明我的元数据被人篡”

系统蓦然住口。

元数据？

李真真立刻想起，之前她一直读不懂的第三条规则。

“三、灵魂数据可以无限备份，确保元数据安全，胜于确保物理安全。”

所以时管司除了忽悠他们买加密货币的那个元数据。

还真有一个其他的元数据？

李真真微微握紧了榔头。

脸上不动声色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是生物体，又不是什么小程序，还能篡改数据。”

[55]第三十一个人

系统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但已经吞不回去。

“不是说，黑匣子从不会失灵，哪怕小世界被更高纬度的粒子对撞机湮灭，黑匣子也会自动生成的工作日志数据，传回主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