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的第一个吻，交融在皎洁月色下的深夜，包蕴了无言的欲望和情绪，变成一种默契的告白，传达给他的所爱。
“是我不好。”
两人分开之际，他听到父亲在他耳边轻语，沈言诺没做回应更加用力地抱住对方。
沈韫书搂着他靠在床头，壁炉熠熠的焰光摇曳在少年脸庞，他抬手触碰对方半垂的睫羽，问他困不困。
沈言诺摇了摇头，手指在男人胸口悄悄打着圈。他觉得自己还是很好哄的，亲一下再道个歉就不难受了，刚刚就算沈韫书不上来他也会主动下楼去找他，明明最亲密的事他们都已经做过了，他不想两人之间再有隔阂。
“早点睡吧。”沈韫书抓过男生做着小动作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他的指尖，“等睡醒了带你上雪山。”
沈言诺抬起脑袋，五指摊平摆在面前，一双清亮的眼眸闪烁：“礼物。”
“我的生日礼物呢？”
他安静地等着，猜想对方会从哪变出一个礼盒给他，却见沈韫书往手机上点开一张类似地形图的东西。这看起来应该是一个独立的岛屿，靠近赤道面积不算太大，从卫星图来看上面除了茂密的树林外什么也没有。
“你要带我去这里玩......荒野求生啊？”
“这个岛是你的，之后可以按你的想法来规划。”沈韫书解释道。
“啊？！你买了一个小岛送给我？它在哪呀？”沈言诺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看屏幕上的地图被缩小，沈韫书给他大致指了指方向，他看完后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会送首饰什么的......”
“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买。”
“......不一样。”沈言诺顿了顿，放大屏幕回到岛屿的平面图上，“你之前送我的，我弄丢了。”
“我知道。”
沈言诺十三岁那年的生日礼物中有一条价值不菲的吊坠，是沈韫书亲手画的设计图再找人定制的。他回忆了一下最后见到它应该是在那个叫江尚伊的男生手里，不过他当时忙着找人，对比之下这吊坠显然没那么重要了。
“回去再做条一模一样的给你。”
沈言诺没有拒绝，他放下手机起身勾住了沈韫书的脖子，男人下颚间冒出了些细碎的青茬，划过嘴唇时留下轻微的刺痒，不过这并不会妨碍两人亲昵。
“做吗？”唇上温热的触感消散，沈言诺红着脸问道。
“你下面还肿着呢。”
“......不用前面。”沈言诺把头低了下去，蚊声含糊道，“后面还没......没进来过呢。”
又是良久的安寂，就在沈言诺即将抬眸时，后脑勺扶上一只手将他用力按进怀中。
“你真是......”他的声音又哑又沉，喉结滚动了两下克制住了内心的躁动。
两人最后到底是没做成，别墅里除了沈言诺买的那堆安全套外什么也没有，沈言诺又扭捏了好一会儿，被爸爸压着拍了两下屁股作威胁后才不情不愿地入睡。
晨曦初现时，两人早已坐上了通往峰顶的缆车，放眼望去雪地泛着一层金色的光泽，沈言诺轻盈地落下，俯瞰下方陡峭的雪坡。他戴上雪镜，弯腰扣上滑雪板上的铁夹，缓缓沿着坡度往下滑去。
下坠感连同肾上腺素一起攀升，这种奇妙又刺激的感觉令人着迷。漫漫雪地上只有两人滑行留下的轨迹，恣意的野风扬起飞雪打在防风衣上，沈言诺放低重心，顺着陡坡滑行的速度逐渐加快。
远处暖橙色的光芒照出一条清晰的天际线，让人有种奔向世界尽头的错觉，不过他知道，无论最终奔赴的地方在哪，沈韫书都会紧紧跟在他身后。
太阳开始下落的时候，他们已经下了山，沈言诺拉着爸爸去了昨天逛过的街道，进了一家很小的，小到路过都会被忽略的手工店。
“我要，蓝色的这个！”
店主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两枚墨蓝色的银戒，他转头看向面前的两位客人，似乎是在思考要如何解释那是一对情侣对戒。但是，当看到年长那位看向少年的眼神时，他瞬间就明白了，取下戒指向他们介绍其背后蕴含的故事。
沈韫书负责同步翻译，沈言诺听得懵懂但又不好意思打断，他就是单纯觉得这款长得好看罢了，没想去了解它设计的初衷。
“手给我。”
两人站在湖边，夕阳余晖的斑驳倒映在水面上，沈言诺拿出戒指套在沈韫书左手无名指上。后者满脸笑容地看着他动作，等戴完后又把它取下，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将戒指戴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
“手给我。”沈韫书重复着他方才说过的话。
沈言诺歪了歪脑袋，但又很快地伸出右手。无名指上沉甸甸地套上一枚银戒，跟面前的男人，他的亲生父亲，戴的是同一款，戴在恋人专属的位置上。
“戴在右手会不会不方便啊，写字什么的......”沈言诺现在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被沈韫书牵着手往前走，灵魂却已经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天，他们在老城区漫步，坐在湖畔等待日落，从山峰滑雪橇到山脚......他们计划在这待到月末的最后一天，倒数第二天的傍晚两人回到别墅，沈言诺见桌上多了些东西，一个盒子和两瓶写着英文的透明液体。
“这是什么？沐浴露？”沈言诺拿起瓶子打量着。
“你手里的是润滑液。”沈韫书拆开盒子检查了一下，“这是灌肠仪。”
“哦......”沈言诺机械地点了点头，过了几秒后整个人腾得一声变成了红色，“你，你，你，叫人买的？”
沈韫书回了他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清理的时候沈言诺坚持要自己来，拿着视频教程进了卫生间，把门从里反锁了，沈韫书待在外面抽空看了几封工作邮件，发现一个字也读不进后又把电脑合上了。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沈言诺才红着脸出来。
“我想去，去温泉那里。”
户外温度偏低，温泉周围却因水汽蒸腾热烘烘的，沈言诺裹着浴巾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脚进去，水温有点高，他忍了忍一鼓作气跳了下去。
沈韫书出来的时候，就见他紧皱着五官，整个人石化在池水中央。
“怎么了？”
“没什么......现在好多了。”沈言诺适应了以后开始在温泉里游来游去，游了几圈后游到了沈韫书身前。
虽然已经看了不止一次，但在光线明亮的室外能更加清晰地欣赏对方精壮的肌肉，沈韫书的浴巾裹在腰腹以下，宽窄的腰背上也有好几条分明的曲线。沈言诺从他的锁骨一路往下瞄去，停留在结实的腹肌上，他很清楚那地方多么有力，能把他撞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沈韫书被人用这种近乎痴迷的眼神盯着也觉得下身发紧，两人都半裸地泡在水里，身体的变化根本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这次我要在上面，我自己动。”沈言诺解开两人的浴巾，岔开腿跨坐到对方身上，扶着那物件就准备往后穴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