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岑雨眠身上:“都怪你,坏了我的好事。”

岑雨眠见岑世闻没要去追松了口气,听到这番话指着石桌不乐意道:“你还坏了我的棋局呢!”

要不是突然有事离开,她就赢虞启玉第九次了。可惜邱白今天没空和她对弈,赢虞启玉实在没什么成就感。

岑雨眠满腹牢骚,指挥她姐把地上棋子捡起来,看清桌上摆的牌子之后咦了一声:“这不是邱白她们队的牌子吗?”

闻言岑世闻抬头,思考了一下道:“那是我在虞舟身上摸出来的。”

“虞舟不是和我们一个队吗?”岑雨眠低声自语。难道虞舟......主动调到邱白那队了?

岑雨眠偷看一眼蹲着捡棋子的岑世闻,心道:也好,要是两人在一个队还得了。不知道谁安排的,真是没脑子。

“阿嚏!”远在岑家的岑徵揉揉鼻子。

谁在念叨她。

岑雨眠不知道把敬爱的母亲骂了,忍不住问岑世闻:“姐姐,虞舟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老和她过不去。”

岑世闻不搭理她。

说实话,小虞舟没得罪她,她也没想跟她过不去,她不就要个香囊么,至于要打要杀的么。

虞舟以前脾气这么差吗?居然还敢直呼她大名。

让人火大。

岑雨眠没指望她姐老实告诉她,她回想起刚刚岑世闻把虞舟压在身底下的场面,又想起这个牌子是岑世闻从虞舟身上摸下来的,怀疑地问道:“你不会又找她要什么香囊了吧?”

“虞舟没给你,你就跟她打起来了?”

见岑世闻一副被说中了的样子,岑雨眠实在不理解:“不就是个香囊吗?你非想要的话上哪买不成?”

虞舟做的难道有什么特别吗?

虞舟也是,不就是个香囊吗?你给她不就好了!

但凡她俩有一个愿意让步,这事就解决了。偏偏两个都倔得要死。

“给我了还想要回去?”岑世闻执意不听,“我的东西即使毁了也要毁在我手里!”

岑雨眠劝不动,遂放弃。

不听算了,她找虞舟去,虞舟比她姐好说话多了。

第5章 流亭山旧事 “拴好你姐姐。”

“虞舟~虞舟姐姐~舟舟姐姐~我求你了~”岑雨眠抱着虞舟的胳膊哭诉,“你就把香囊给我姐吧,我保证她拿到香囊之后就不会来骚扰你了!求你了~”

“她就是被惯坏了,对她的东西占有欲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强,我小时候只是用了她的毛笔就要被她打!”

“一只破毛笔,还不如亲妹妹!岑世闻她真不是个人!”岑雨眠声泪俱下的控诉她姐,试图引起对方的共鸣。

“......”虞舟忍不住道,“那才不是她的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岑雨眠道,“看上了就觉得是她的东西,她是不是特别像个强盗!”

这点虞舟十分赞同:“对。”

岑雨眠叹了口气,感觉特别对不起虞舟:“我知道我姐对你做了很多特别过分的事,就是、就是......你就当被狗咬了,用个肉包子把它引走!我保证以后栓好它!”

内心默默道:姐姐对不起了,我真不是故意要这样说你的,为了你要的香囊,你就原谅我吧。

虞舟本就和岑雨眠亲近,只是实在不愿向岑世闻低头,这才不愿松口,见岑雨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再为难她,妥协道:“既然眠眠你这样说了,我便给你吧。”

“呜呜呜我就知道舟舟姐姐最好了。”岑雨眠双手接过香囊,泪眼婆娑道。

她打眼扫了几下,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香囊,真不明白她姐发什么神经非要这个。

幸好她有个聪明绝顶又广结善缘的好妹妹,才给她讨来了。

只是,她今日的任务并不只是要香囊,现在高兴还太早了,更困难的挑战还在后面。

岑雨眠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鼓起勇气道:“舟舟姐,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是了解我姐姐的,她胜负欲特别强......”

“不行!”虞舟一下就明白岑雨眠想说什么,断然拒绝,“把香囊给她已经是我的底线,我是不可能当面给她的!”

“可是你想,如果是由我交给她,她找你要那么多遍要不到,我却要到了,她肯定对你特别特别生气,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不就跟我们初衷背道而驰了嘛。”

虞舟道:“你说过会栓好她。”

“她要是好好的我当然能栓好,但是如果真生气了,十个我也拉不住啊。舟舟姐,你就帮我帮到底,我陪你一块去,一定不让我姐对你动手动脚!”

“我不去!”虞舟硬邦邦道,“她生气便生气,寻我麻烦便寻,我不怕她!”

岑雨眠料到虞舟不会同意。虞舟性子虽好,骨子里却倔强得很,她和岑世闻,一个暗着傲,一个明着傲,难怪不对付。向岑世闻送香囊,就像低头求和一样,她的自尊心决不允许自己做这样软弱的事。

没办法,岑雨眠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我知道你不怕,只是......母亲一直希望姐姐能和你好好相处。”

自从上次偷听了墙角,岑雨眠便发现她母亲对虞舟似乎有别样的关心。

她又偷偷调查了自家每个月的物资支出,发现母亲账上每个月都有一大笔草药与丹药的支出,几年前是练气时期的,近些年是筑基时期的,跟虞舟的突破时间完全一致,简直是把虞舟当亲女儿在养。

母亲的心思她猜不到,但是虞舟本人总不至于一点都察觉不到吧?她又不是傻子,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都不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