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累积的情绪大爆发,宋文逸回抱着赵迪宽阔结实的后背呜呜地哭着说:“赵迪,我害怕。我不想离开你,再祸害你我也不想离开你。以前我还可以远远地爱你,现在不行了,你别不要我。”赵迪心颤着疼,媳妇儿,我可怜的媳妇儿,怎么才能让你知道我的心。
赵迪一点点委屈也不愿意宋文逸受,偏偏是这份委屈是他给的,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除,他真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捧给宋文逸看,看,媳妇儿,上面都是你的名字,已经打上了你的烙印,再也装不下别人了。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言辞可以表达了,宋文逸要的是执子之手,那也只有等到与子偕老的时候才可以证明。他喃喃地说:“我真希望现在我们就满头白发,已经过了一辈子了。”
宋文逸在他怀里却没有回应,这几个小时他几乎一路哭过来的,现在心定了倦意袭来,他揪着赵迪睡袍的领子慢慢入睡。赵迪等他睡熟了轻轻抱起他放到床上,解开他的睡衣吻遍他的全身,才给他裹好被子一起安享天亮前的最后一段时光。
这大半夜的折腾完全打乱了宋文逸的生物钟,早上他是被赵迪的唇舌弄醒的,醒来的时候赵迪正趴在他下腹辛勤耕耘。宋文逸害羞的微微蜷起身体,摸着他的脑袋嗔怪:“大早上的净想着干这个。”
赵迪眨眨眼睛,吐出宋文逸充血肿大的东西,意犹未尽地舔嘴唇:“我是在帮你防止老公出轨啊。你老公牛奶就那么多,你都喝了别人就喝不到了。”宋文逸对性事再放得开也招架不住没脸没皮的赵迪,只能红透着一张脸被吃干抹净。
心满意足以后赵迪大字型躺在床上回味美妙的滋味,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宋文逸依偎在他怀里正忙着均气,不解地抬头看他。赵迪在宋文逸脸颊一边一下狠亲两口,奸笑:“媳妇儿真好,千里迢迢送上门来给老公操。”宋文逸脸上的血管都要爆了,抬脚给赵迪一下。赵迪没防备差点掉床底下去,扭头一看宋文逸已经气得翻身过去甩个销魂的后背给他,真的生气了。赵迪赶紧勺子一样贴到宋文逸身上,嘴里哄:“小的该死,说错了说错了!是老婆大人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找上门来操小的!小的受宠若惊。”
赵迪这话没过脑子,嘻嘻哈哈就出来了,说完了却咯噔一下,因为宋文逸慢慢转过身来,别有意味地眯着眼看他。赵迪一下紧张了,张着嘴睁大眼睛看着他媳妇儿,不知道说什么。宋文逸脸上露出难得的促狭表情,突然伸手摸了摸赵迪的后臀,使劲一捏。赵迪差点蹦起来,下意识就钳住宋文逸的双手抱住他,吞口口水结结巴巴道:“媳妇儿,别,别闹。”宋文逸还是不说话,也不挣开,只是一脸鄙视的表情。
赵迪脸一下就红了,他慢慢放开宋文逸,垂下眼皮,半天声音小的听不见似的说:“你真的想吗?”宋文逸没有回答,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赵迪等了一会儿等不到答案,叹口气,翻过去趴好,脸完全蒙在枕头里闷声道:“那你来吧。”宋文逸没想到赵迪真的能舍得出菊花,有点愣。看赵迪紧张的连肩膀上的肌肉都在神经性颤抖,他忍不住笑起来。听到笑声赵迪委屈地抬脸看宋文逸,抿着嘴唇眨眼睛,模样可怜兮兮。
宋文逸揪他的脸蛋,笑嘻嘻地说:“我啊,一点儿也不想~”赵迪发了会呆,突然明白这是被耍了,啊的一声大叫,腾地而起把宋文逸压在身下:“好哇你啊,胆儿肥了,敢耍老公了。今天不叫你知道知道你爷们儿的厉害,要上房揭瓦了!”说着就去扒宋文逸的裤子,宋文逸拦着不让,两个人又打又叫闹了半天。
闹够了赵迪认真地对宋文逸说:“是我太自私了,从来没想过这一茬。我刚才说的是真的,如果你想要,我随时可以。”宋文逸没等赵迪说完就去吻他,轻轻说:“我不想,我喜欢被你。喜欢。”这话说得很含蓄,但是赵迪马上就听明白了,也就明白为什么宋文逸现在对性事态度变了。他的心里涌起浓稠得荡漾不开的柔情,除了亲吻和拥抱别无表达。
五十九这么乌龙百出地闹了一场两个人感情倒是更胜从前,尤其是赵迪明显对宋文逸主动吃醋兼兴师问罪的举动很受用,走路都带风,雄赳赳气昂昂像只骄傲的小公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宋文逸看着好笑,直到两周以后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才明白小醋怡情的道理。
司法考试一共考14门部门法,大部分都不是常用的法条,复习起来很有难度,宋文逸本来就是笨鸟先飞型,现在还要兼顾工作,非常吃力。偏偏赵迪还不配合。两个人现在工作都忙,好不容易弄完一天回到家他就想抱着宋文逸亲亲摸摸,尽管理智上一再告诫自己要控制,不要去打搅宋文逸复习,但是行动上总是忍不住,一会儿跑去书房给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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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会儿过去给他递盘小点心,实在什么借口都没有了也要过去亲亲他弄弄他,搞得宋文逸一晚上下来正正经经看书的时间一个小时都不到。以他的本事,专心致志复习都不一定能记住多少,更别说被赵迪弄得心猿意马的,一周过去学习计划落下好多。
宋文逸一看这个架势,那是考十年都考不过的,一想到苏峥对自己的殷切希望,虽然为难,还是咬咬牙跟赵迪提出下班后在律所多待两三个小时,复习完了再回家。赵迪自然不原意,但是他也知道司法考试对宋文逸多重要,而自己这个定力。也就壮士断腕般同意了。
原来他最盼着下班,回家就可以见到老婆,现在下班后的时间对他来说几乎是种折磨,好几次宋文逸回家的时候看到赵迪眼巴巴趴在窗台上望着小区入口,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大型犬。就这么坚持了两周赵迪实在忍不了了,正巧是周五,工作一结束他就兴冲冲买好宋文逸喜欢的蛋糕去律所截人,结果走到办公室发现宋文逸和杜婷婷肩并肩坐着,有说有笑,脑袋都快挨到一起了。
杜婷婷去年刚高分通过司法考试,满满的经验值,宋文逸有些不懂的就跟她请教,两个人讨论到一些有趣的案例说的不亦乐乎,好久才发现身后站着面色铁青的赵迪。
宋文逸一看赵迪高兴的马上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哼”赵迪满脸不悦,“我不能来吗?”从他生硬的语言和僵硬的肢体宋文逸就看出来他生气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赵迪上下打量他和杜婷婷,不满地哼哼:“我说怎么非要在律所复习,果然效率就是高。”虽然是赵迪无理取闹,但宋文逸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跟他口角,急急往办公室外面走:“这就走,我去穿衣服,你稍微等一会儿。”然后就去了衣帽间。
房间里就剩下赵迪和情敌,他一点风度都没有,用敌意的眼光盯着杜婷婷。在青港事件以后杜婷婷跟赵迪就很熟了,对于他和宋文逸的故事所里风言风语她当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赵迪不时来接宋文逸下班,两个人经常打照面,相处得还算友好。只是没想到赵迪吃起醋来这么没品,那酸爽,简直不敢相信。杜婷婷转转眼珠,计上心头。
“唉,是应该早点回去”她装作很理解的样子对赵迪说。“你们相处时间太少了,一天24小时,时睡眠2小时通勤,剩下14个小时文逸哥哥又10个小时都泡在办公室里跟我一起,留给你的时间少的好可怜哦,满打满算也才4个小时呢,真是影响感情,啧啧。”如愿看到赵迪脸色更差,要不是为了戏剧效果,杜婷婷几乎要笑出声了。
口舌上赵迪什么时候吃过亏,不过一般不跟姑娘计较,但是杜婷婷今天撞到他死穴,他就不会轻易放过了。赵迪眯起眼睛凑近杜婷婷,低声说:“是啊,时间太短了,不过4个小时我们利用的很好,3个半都在交换**,感情越来越如漆似胶呢。”磁性的声音配上暧昧的语调,听得杜婷婷瞪大眼睛半天回不过神,然后猛地捂住红透的脸,双脚乱踢:“啊啊啊,你个臭流氓!”宋文逸穿好衣服一回房间就看这样发癔症的杜婷婷和满脸得色的赵迪,“怎么了这是?”杜婷婷指着赵迪他他他说不出话来,赵迪拉起宋文逸得意洋洋地走了。
知道原委宋文逸气的伸手拍了赵迪脑门一下:“你怎么这种话也随便乱说!周一我看见杜婷婷怎么跟她相处啊!”赵迪委屈地嘟起嘴,把头拱到宋文逸怀里乱转:“谁叫你都不理我,她还叫你文逸哥哥,哼。”宋文逸无奈叹气,但那种被爱着被在乎着的甜蜜却在内心蔓延,叫人陶醉。最后双方约法三章,以后每个周五宋文逸不复习,乖乖归赵迪支配,这才平息了茶杯里的风波。
打打闹闹,依依偎偎,亲亲热热,甜甜蜜蜜,两口子各忙一摊儿,生活进行得规律而温馨,金秋九月的时候赵迪做成了第一个项目,宋文逸也完成了让他脱层皮的司法考试。从考场一出来就看到等在外面的赵迪,坐在车里一只胳膊支在车窗上,戴个墨镜含根吸管在一边喝**星一边望向考场出口,阳光透过树荫打在他脸上,那个画面瞬间让宋文逸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光。
见到宋文逸出来赵迪摘下墨镜露齿一笑,飞快地跳下车来,不顾考完试的人流侧目,把宋文逸抱起来转了一圈,欢呼:“终于解放啦!”宋文逸拼命挣脱下来,一头钻进车里,催促着赵迪离开,车开出去了还紧张地回头看,果然有几个人还在行注目礼。宋文逸伸手掐了赵迪一把:“你真讨厌!”赵迪嗷的一声惨呼,但丝毫没有痛苦,笑得眼睛全不见了:“怕什么,老公疼老婆谁爱看谁看呗!媳妇儿,晚上想吃什么?可得好好给你补补,宝贝儿都累瘦了。”宋文逸的严肃脸也绷不下去了,这几个月复习考试他精神高度紧张,今天考完了感觉还不错,他兴奋地恨不得抱着赵迪亲,但是又怕影响他开车,蓄势待发了半天终于还是轻轻地吻了赵迪的手臂一下。
虽然问宋文逸想吃什么,但赵迪早就安排好了,车左拐右绕,停在了一处熟悉的地方,是当初赵迪带宋文逸来过的东四的西餐厅。“这。”宋文逸显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惊诧地看赵迪。赵迪嘿嘿一笑,跳下车绕过来打开宋文逸的车门把他打横抱起往餐厅里走。
金秋时节,一进去屏风里面就看满地金黄的银杏叶,诺大的三进四合院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服务人员都没有。厨房灶具被搬到了院里,新鲜的食材整齐地码放在铮亮的料理台上。宋文逸不明所以,怔怔地让赵迪把他放到椅子上,然后赵迪穿上雪白的制服戴上大白高帽子,切菜、起油、掂勺,煎、炸、烹、炒,食材很快变成一道道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美味呈现在宋文逸面前。这一切太像变魔术了,宋文逸完全呆掉,直到赵迪把一粒粘着些许海盐的黑背鳕鱼喂到他嘴里,他才找回神智:“你怎么。这是。你。”赵迪得意极了:“怎么样?吓着了吧?你老公文武双全吧!”
司法考试这天正是赵迪和宋文逸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居然一年了。按理说第一次遇见宋文逸并没有对他动心,但不知道为什么赵迪就是清楚地记得所有的一切,每次回想心跳总是快得吓人。宋文逸复习得天昏地暗,早就把这个日子抛到脑后,赵迪却记在心里,默默作着准备。为了做好今天这一桌子宋文逸喜欢又适合他消化的菜,赵迪已经准备了一个多月了。
“好吃吗?”赵迪充满期待地问,宋文逸把头点得像鸡啄米。其实他什么味道也没有尝出来,被哭意充盈的人味觉往往不灵敏,但是他也不需要尝出具体的味道了,赵迪现在喂坨屎给他他也会咂巴咂巴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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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地咽下去。赵迪高兴极了,兴高采烈地给宋文逸一一介绍他的杰作,一边说一边喂,塞得宋文逸满嘴大鱼大肉。“你也吃呀。”宋文逸说着要拿筷子夹一块蘑菇给赵迪。“别别别”赵迪拦住,“那个是现切松露,不能用餐具夹,要用手才能保持新鲜。”色令智昏,这种谎话宋文逸居然也信了,伸手小心地拈起一片递给赵迪,赵迪如愿地伸长舌头把宋文逸的手指也卷进嘴里舔得滋滋作响。宋文逸这才明白又上当了,飞快地缩回手冲赵迪嘟嘴。
这么浓情蜜意地吃着,等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神出鬼没的服务员让院子里亮起蜡光,音乐是有多老土就有多经典的月亮河,就跟当初一模一样,不过两个人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了。赵迪把宋文逸拉起来虚虚地抱在怀里随着音乐慢慢摇晃,温热的嘴唇贴在他耳边像唱歌一样倾吐:“你记得吗?在这里,我们第一次互相说喜欢。”宋文逸抬起头看着赵迪,半闭着眼睛轻轻柔柔地吻他。赵迪转动着头蹭他的嘴唇:“那个时候我就爱你爱得不行不行的了。”
一年前的表白以后两个人都被**的冲动充斥着,这回却只有温暖的柔情。初秋的北京夜晚美得不像话,他们沉醉其中,只愿长醉不愿醒。
第42章吃完饭赵迪带宋文逸去了京郊的温泉别墅住了一个周末,周日晚上才回家,一开电梯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坐在大门口。“立立,你怎么在这儿?”宋文逸赶紧上前把人拉起来,宋文立一头扑进哥哥的怀里,已经哭得满脸都是肿的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今年7月宋文立毕业了,留在了实习的单位成了正式员工,宋文逸还在跟赵迪商量在三环给她买个小房子,再帮她把关觅个如意郎君,就彻底放心了。宋文立看起来也是春光明媚,参加了工作的女孩愈发会打扮,一天比一天漂亮,一天比一天妩媚,没想到今天这么狼狈地出现。
赵迪开了门伸手拉她胳膊:“先进屋再说。”话还没说完宋文立就恨恨地抽回手臂,扭过头不去看赵迪,也不进屋,抱着她哥不动。赵迪两口子对看一眼,莫名其妙。看这个架势赵迪也不想跟姑娘拉锯,把行李包放到屋里,对宋文逸说:“你们先聊,我去买点吃的回来。”就转身下楼了。
宋文立这才跟宋文逸进了屋,进去了也不说话,只知道哭,终于把宋文逸逼急了,扶着她肩头晃了好几下她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哥,我怎么办?我怀孕了。”宋文逸被这句话镇住,许久才找到思路:“孩子爸爸是谁?”宋文立摇头摇成拨浪鼓,任宋文逸怎么问也只是垂着头流泪,坚决不说。宋文逸又心疼又气愤,想说宋文立两句又不忍心,耗到半夜除了胎儿快两个月了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最后宋文逸狠了狠心,第二天带宋文立去做了人工流产,妹妹还太年轻,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她的一生还连带糟蹋个小孩。宋文立对这个决定并没有抵抗,显得麻木,直到做完手术推出来的时候,看到守候着的哥哥才突然崩溃,泪水决堤而下:“哥,我觉得身体里好空。”
手术以后的宋文立很虚弱,心理和生理都是,怕她想不开出意外,宋文逸请了一个阿姨在家里照顾,自己也暂时住回去了。他对赵迪非常愧疚,整个春节都在闹,之后上半年自己养病,下半年复习考试,现在又出了这种意外,这一年都没有好好照顾正在创业的赵迪,别的不说,这段时间家里几乎没怎么开伙。但是赵迪非常理解,不仅没有丝毫抱怨,还隔三差五给兄妹俩送点好吃的去。可是宋文立却始终不太理睬赵迪,似乎对他敌意很重。宋文逸百思不解,问宋文立又不说,只是欲言又止地暗示:“哥,你留个心眼儿,他们那种人。跟我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这话叫宋文逸听的心慌,他隐约猜到宋文立所指何人,但不敢深想,现在逼问,也是给宋文立的伤口撒盐。
搬回去老房子以后离律所远了,赵迪出差不能接送的日子宋文逸总是得起大早。今天稍微晚了点,他急急忙忙往地铁站赶,全神贯注地走路时被停在小区口的一辆黑色商务车刺耳的喇叭声吓一跳,看清车上下来的人后面色一下白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小宋,有时间我们聊聊吗?”赵宏民比他从容多了,话说得很礼貌,但带着不容回绝的威严。宋文逸哪敢说半个不字,老老实实坐进车里被带到了一家很幽静的茶社。宋文逸再傻也知道茶社不会这么早开门营业,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告诉赵宏民赵迪出差了,现在这个境况也意识到赵宏民今天这一趟绝对是早就安排好了,挑的就是赵迪不在的空隙,他也就闭上嘴巴,静待发落。
赵宏民看起来很平和,招呼宋文逸落座还亲自给他泡了一壶茶。“小宋,最近还好吗?”宋文逸惶恐地双手接过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一听赵宏民问话了赶紧放下茶恭敬地回答:“挺好的,赵迪开始创业了,做网络教育,挺充实的。我也刚刚通过司法考试。”说完又后悔自己的回答太不得体了,赵迪创业明摆着是跟他爹对着干,而自己考不考劳什子司法考试赵宏民压根儿不在乎吧,人家随便问一句而已。他不安地悄悄抬眼去看赵宏民,生怕他有什么不高兴。赵宏民却没有任何异样,微笑着点点头:“嗯,叔叔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其实做长辈的,只要孩子过得好,我们又求什么呢?”这轻描淡写一句话差点让宋文逸飚泪,他最受不了长辈温和的关爱,即使理智上知道赵宏民有他的目的他也忍不住被表面的慈爱感动。
“小迪是个好孩子,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我是他爸爸,我了解他。他在国外的时候,包括刚回国那阵,男女关系很乱,有人还来跟我打小报告。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性,他就是想发泄。本质上,他像我,重感情。”说到这里赵宏民看了宋文逸一眼,“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凡人可以控制的,说到底,大家都是普通人。小迪应该都跟你说了吧?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他妈妈,别人都看着他锦衣玉食,其实他心里苦。所以他喜欢你,你也是好孩子,叔叔一看就知道,抛开性别不谈,你跟小迪妈妈很像。”
赵宏民越说宋文逸越不安,他知道后面有个大大的但书,他等着赵宏民的转折,心提到嗓子眼儿,恨不得说叔叔你快点吧,别折磨我了!
赵宏民却不急不徐,喝了一口茶才慢慢道:“有些话叔叔也不好启齿,但是小迪对我有误会,我对他妈妈是有真感情的。”说到这里赵宏民转脸望向窗外,好像透过重重时光在凝视谁,有一瞬间宋文逸似乎看到他的眼眶红了,他大气也不敢出,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半晌还是赵宏民先回过神来,清清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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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所以你们现在的情况,尽管不完全一样,但是叔叔还是可以理解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知道等待你们的结局是什么。真爱这个东西”他自嘲地一笑,“太虚无缥缈了,经受不起现实的冲击。”赵宏民的语调和表情都变得严肃了,宋文逸心里咯噔一下,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和小迪的妈妈经过3年的战友情谊,后来也取得了家里的同意,二十多年的感情,还有了孩子,不过是区区的门第之别,最后还是走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何况你们?”赵宏民对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宋文逸倾过身体,无比真诚:“叔叔不准备骗你,小迪是我的儿子,我做的一切事情出发点都是为他好,但是同样的,分开对你也是百利无一害。你想想,小迪还年轻,他有多大的稳定性?你能保证他可以对你热情一辈子?将来分手了,他最多三十多岁,还是宏达的继承人,你呢?嗯?如果我是你父亲,我反对的力度会比现在还大,就算是把你绑在家里也得让你们断了,这才是对你好。”
哧一声,一直在宋文逸十指之间被**的真丝餐巾不堪压力破了条口子,手指主人的脸色比餐巾还白。赵宏民叹口气,终于于心不忍,摊牌道:“离开他吧,叔叔答应你一切条件。如果有经济需要,叔叔支持你,如果想换个环境,叔叔送你出国,带上你妹妹,地方随你挑。”
话没说完宋文逸扑通一声跪下了,他毫无尊严地用膝盖向赵宏民靠近,磕了个头,声音大得吓人:“叔叔,我求您了!我知道我不要脸,我知道我配不上赵迪,但是我真的喜欢他!除了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像我这么喜欢他了,您就让我好好爱他吧!”赵宏民的神情很悲悯,声音透着无奈:“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可你又是怎么做的?爱他就是让他跟一个比他大八岁的同性绑在一起?终生被人指指点点,没有后代?和家里众叛亲离六亲不认?你就是这么爱他的?”宋文逸拼命摇头:“不是的叔叔,不是的!我会对他很好,会好好照顾他,永远都不背叛他,除了不能生孩子,所有妻子能做的我都会做得,比她们做得更好!他也喜欢我,您让我走了他也会难过的!我求求您了!”
赵宏民没什么表情,还是那样无动于衷地看着宋文逸,他更加慌了,伸手拉着赵宏民的衣角苦苦哀求:“要不然叔叔您就等等,等他腻了离开我?我不怕受伤害,我也不要钱,我什么都不要!好吗?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