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警视点了点头,认同她的话:“没错,因为如果有人看见了那道伤疤,难免会问起来,所以他就一直把那道伤疤遮住。”

清谷隼有点不解风情的插了一句:“那他怎么不换着帽子戴啊,永远都是那一顶,我还以为帽子才是他的本体,摘了帽子就要显出原形了呢。”

松本警视噎了一下,决定假装没听见。

铃木园子擦着眼泪:“那个死掉的女生好可怜啊!”

松本警视嘴角漏出无奈的笑:“拜托~我没有说她死掉了啊,被目暮听到了他肯定要生气的。毕竟,那个女生后来成为了目暮的……”

“松本警视!毛利先生!”一道温柔的女生从走廊里由远及近,一个穿着紫色裙子的卷发女人走过来,她长相精致,打扮也十分时尚,手里拎着一个便当盒,一看就是家属过来送饭的。

女人眉眼温柔,清谷隼却莫名感觉这个人性格应该是那种很飒爽的人,她眉宇间透漏着一股子英气,完全不像是一个没有主意的女人。她微笑着跟她打招呼:“哎呀,这位就是清谷警官吧!我有专门看你的报道哦!真的是给女警察争光呢,要不是....”

“小碧!快点进来啊,我早饭还没有时间吃,再帮我削个苹果吧!”目暮高声的呼唤从办公室内传来。

“哎呀,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喜欢撒娇。”女人有点宠溺的笑,跟众人微微鞠躬:“那我就先进去了,不打扰各位了,您们忙,我送完饭就走了。”

众人嘴角抽搐着看着女人走进目暮警官的办公室,清谷隼无情吐槽:“会把目暮前辈惯的生活不能自理吧。”

毛利小五郎脸色挂上调侃的笑:“我倒是想起来了,听说目暮警官夫人之前也荒唐过一阵子呢~”

“这么说来的话,目暮警官之所以不把帽子脱掉……”铃木园子脸上的悲伤消失了,眯起眼睛露出坏笑。

毛利兰默契的接话,嘴角也翘起来:“完全是因为不希望别人看到后取消他跟他老婆认识的原因嘛!”

众人大笑起来,目暮警官茫然的从办公室里面探了个头出来,看着走廊里笑成一团的人,不明所以然,众人摆摆手,告别目暮警官,去找高木做笔录了。

晚上下班后

降谷零今天一回来就看见清谷隼一脸怨气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气呼呼的脸,他本来有的不爽此刻也有点缓解了,果然缓解郁闷最好的办法就是看到别人比你还郁闷。

他坐到她旁边,把领带扯松,顺带解开几颗扣子,他放松的呼了一口气,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怎么啦?”他微微扭过头,看向板着一张小脸的清谷隼。

在旁边等这一句话等了很久的清谷隼总算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她迫不及待的开始抱怨。

“你说人怎么总是喜欢宽于待己,严于律人啊!他们做错事,还不让别人说!!”

“本来儿童被绑架,家人报警求助就已经顶着很大的压力了,我们警察搜救压力也很大,就这还有媒体来添麻烦!”

“你知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吗?他们居然跟在警车屁股后面直播!”

清谷隼气的脸都红了,她赤红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好家伙,歹徒立刻通过直播发现了警察的包围,立刻带着人质就转移了,那群媒体居然还有脸说警方无能!我去他奶奶个腿!”越说越气的清谷隼站了起来开始在客厅绕圈圈。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媒体,这次碰见的领队也是个渣渣,上次摩天轮事件媒体要直播,目暮警官就帮忙把媒体拦住了,这次领导居然拦不住!”

“他要是不能干就赶紧退休,退位让贤!占着茅坑不拉屎!没那能力就别吃这碗饭!”

“要不是我见势不妙甩开他们单干,就他们那蠢样!小孩儿都容易被绑匪撕票!”她气的一脚把茶几踢翻。

“最可笑的事情是什么,我解救了人质之后,那群媒体居然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不服从命令单独行动!”

降谷零挑了挑眉:“所以你就跟他们吵起来了。”他用的是肯定句,毕竟她的性格他也算是非常了解了。吃软不吃硬,典型的暴脾气,如果不是个人实力非常强,她几乎很难进入警队。

降谷零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自己那几个不省心的同期,脾气好像也跟她差不多,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上面是怎么说的?”他扶起被踢翻的茶几,扶去上面沾上的灰尘。

清谷隼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翻了个白眼:“嗤,还不是停职反省。反省个屁!我可不觉得我有什么错的。”

“你的行为是没有错,但是你的嘴错了。”降谷零摇了摇头:“你作为警察,只要穿上这一身警服,代表的就是警方的形象,警方要传递给民众一个强大包容的形象,而不是咄咄逼人。”

清谷隼郁闷的往沙发里缩了缩:“我知道,但是就是看不得那群为了关注、大新闻就不顾他人生命危险的傻子!”

“他们就没想歹徒会看直播吗?他们肯定考虑过,只不过他们不在乎而已,比起他们的稿子来说,人质死亡与否与他们无关。”

清谷隼抬起头,琉璃般的瞳孔里闪烁着厌恶:“最讨厌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了。”

降谷零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世界上的人,千万种,有不拿人命当回事的媒体,自然也有奋不顾身揭露真相的媒体。”

“不要为了他们生气,不值得。”他淡淡的语气,充满了漠视,他轻轻的安抚着她:“不过,你不是特殊行动对的吗?绑架案怎么跟你扯上关系了?”

“借调呗。”清谷隼撇撇嘴:“我追击能力最强,所以特意借调过去的。”

“后悔吗?”降谷零灰蓝色的眸子安静的看着她。

“才不呢,孩子救回来了,他们骂我也不痛不痒,哼!警视厅的恶犬称号白来的?他们起的外号自己忘的倒是快!下次再惹我,照骂不误!”

清谷隼一顿痛骂,总算疏解心里的郁气,她侧回头去,看着他幽谷一般冷静的眸子:“那你呢?”她想起他进门时候凝重的表情,试探的询问。

降谷零叹了口气:“之前逃离组织的黑麦威士忌,我怀疑他没有死,收集了很多线索,今天晚上过去试探了下,居然不是他。”

他眉头微微锁紧,不应该啊?但是他今天确认过,那个叫冲矢昴的家伙,没有变声器,切切实实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

难道,他真的死了?他瞬间回忆起来那个上不完的楼梯,脸颊上沾满血迹的男人,冷漠的眼神。

降谷零眼神凶狠,牙冠紧咬,绝不可能,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赤井秀一!(阿卡伊秀一叽!)

难得看到他这么凶狠的表情,身上的戾气都控制不住的四散开来,之前她还觉得他卧底是不是长的太纯良了,现在看来,emmmm真不像是个好人啊!清谷隼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

降谷零控制好情绪,冷静下来看向清谷隼:“那你停职之后准备做什么?”

清谷隼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出去玩吧?之前一直都没有假期好好出去玩,趁着这次停职,出去散散心,顺带去看看我舅舅,免得他老说我不孝顺。”

清谷隼没骨头似的歪倒,枕在降谷零腿上。

“明天就走?”降谷零手指轻轻理着她柔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