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想着,等会儿就游两个来回。然后在岸上等安格斯,却不想,才进大堂,他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137 怎么跟我老公交代

姜桓的事情之后,姜止再没见过檀溪,此时于游泳馆照面,双方皆愣了一下。

倒是阮南反应快,嫌恶地皱眉道:“在这里都能碰到贱人,真是晦气!”

姜止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招待安格斯,并不想和他们纠缠。再说了,人家也没指名道姓,他没必要对号入座。

思及此,姜止当做没看到他们,折身就往馆里走去,却被阮南拦住了去路。

他满面怒容地道:“把檀溪哥哥害到这步田地,你满意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姜止一头雾水。

他父亲无罪释放后,他就忙于创享的事,还没腾出手来收拾檀溪,什么叫他把檀溪害到这步田地?哪步田地?

阮南解开他的疑惑:“放出他和姜桓闹翻的消息,联合沈氏打压,导致檀氏的项目接连停摆,檀溪哥哥四处求人,处处碰壁,你高兴了?”

原来是沈星楼动手了。

姜止心下了然,面上淡淡一笑,真诚地道:“挺高兴的,四面楚歌还有闲情逸致来游泳馆消遣,二位心态不错啊。”

阮南咬牙切齿:“少得意!我们的困境是暂时的,很快就会翻身。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姜止轻蔑一笑:“嗯嗯,我等着,你加油。”

阮南目眦欲裂,蓦地跨前一步,想动手,檀溪适时拉了他一下,满眼厌弃地瞥了一眼姜止,这才道:“别跟他废话,我们走。”

阮南不甘心,被拉出大门还死死地瞪着姜止。

后者脑袋一歪,微笑着冲他挥挥手,险些气得他原地升天。

他挣扎着要回来比拼武力,被檀溪扯着一步一踉跄地离开,直接甩进了车后座。

阮南的脑袋先撞车门后撞座位,头晕眼花,爬起来尖声吼叫:“我要去撕了那个贱人!你拦着我做什么?难道还妄想他跟你在一起吗?”

檀溪沉着脸,声音比他更大:“闭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泼妇有什么两样?”

阮南冷笑:“姜止不是泼妇,你找他去啊!”

檀溪眸色一厉,警告道:“这种话,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第二次。”

姜止只不过是他拿下姜家的棋子,现在这颗棋子背叛了他,他所要做的便是毁灭。

去找姜止?他没这么贱!

阮南并不知他的想法,固执地认为他们余情未了,又抓又挠地闹。

“我说错了吗?明明他才是害你至此的罪魁祸首,你刚才却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都看不见,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他疯起来蛮力不小,檀溪尝试制服失败,脸上被抓出几道血痕。

檀溪本就愁闷,这下直接火了,二话不说,重重一巴掌扇在阮南脸上,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

阮南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人,满脸错愕。

他睫毛染了湿意,瞪大的双眼含着两包摇摇欲坠的泪,脸上巴掌印鲜明,怎么看都该是我见犹怜,可落在檀溪眼里只觉厌烦。

他捏捏眉心,不耐地道:“收起你的无理取闹,大庭广众的,被刘总看到,我们的合作就无望了。”

他们今天并非来游泳,而是来堵所谓刘总,想说服对方拉檀氏一把。

檀溪之所以带着阮南来,是觉得可以故技重施,像把他送给赵强一样送给刘总,以此换取檀氏喘息的机会。

熟料这刘总是个有家有室的正人君子,看都没多看阮南一眼,老婆发个消息说路过游泳馆,他就把人叫进去,美滋滋地夫妻恩爱去了。

阮南和檀溪铩羽而归,心中充满怨气,再一遇上姜止,这火就压不住了。

檀溪说完话欲起身去开车,转身之际,阮南猛地扑上来,一口咬住他耳朵,恨不能生生撕下来。

“啊”檀溪吃痛出声,整个人动都不敢动,“松开!阮南,听到没?松嘴!”

阮南太气了,行为完全是条件反射,等意识到做了什么时,他心底隐约升起一股快感。不但不松,反而加重力道,直至唇齿间尝到血腥味才罢休。

檀溪疼得脸色发白,一只手捂着耳朵,一只手扬起要暴打他。

恰在此时,刘总和其夫人有说有笑地从游泳馆里出来,往他们这边扫了一眼。

檀溪的表情立刻变得柔情款款,要打人的手改为轻轻落在阮南脑袋上,宠溺地揉了揉。

阮南上一秒还在想:檀溪要是再敢打,今天就和他同归于尽!

下一秒,他就被这逼不得已的安抚哄住,眼圈一红,委屈不已:“檀溪哥哥,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吵架,不要动手。”

檀溪没回答,趁势把他往车里一推,「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他有意去找刘总再说说投资事宜,奈何耳朵血流不止,他只得先上车,扯了几张卫生纸胡乱按住,单手开车去医院。

阮南见状,摸了摸自己肿起的脸颊,小声道:“你打我,我咬你,我们扯平。”

檀溪从后视镜里看他,越发觉得他一无是处,半点都配不上自己。

车子很快抵达医院,檀溪去包扎,阮南则是拿了一些消肿喷雾。

等檀溪的时间里,阮南冷静下来,思绪从檀溪身上转到了姜止身上。

姜止一个人去游泳馆做什么?沈星楼为什么没陪他?他是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