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点点头,继续看书。晏然手受伤,肯定要影响学习的。她大概也知道晏心母女打的什么主意,那天刘芳心说想让她休学照顾晏心可不是随便说说!
第二天起来,晏然觉得手有点烧,先吃两片消炎药,然后才去的学校。这一天,晏然都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感觉掌心不止是疼,还有点痒,就去校医室上药。
伤口已经隐隐地化浓,纱布一拆开,就有黄色的粘液沾住纱布,纱布扯下来的时候,晏然疼得抽气。
校医清仓,开了药,让晏然按时吃。
身体状态不好,晏然心里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只是她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为了让她伤口感染,刘芳心居然想方设法弄了医用垃圾回来,泡在水里,再把水泼到她的伤口上。她以为只是沾到水,才引起的发炎而已。
娄言旭见她状态不好,收拾收拾东西,不许她强撑,送她回家。
晏然不太愿意,娄言旭学着晏然的调调,“距离月考还有2天,距离高考还有301天。高考重要,还是月考重要?”
她竟然无以反驳!
被娄言旭强推着离开学校,晏然提着书包,无精打采地往家走。
走到楼下的时候,小卖店的郑阿姨叫住她,告诉她晏建宾今天厂里有事,不能回来了,让她有事给厂里打电话。
晏然道谢上楼,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睡一会儿。
第54章 坚强的让人心疼
见她进去之后就没出来过,晏然和刘芳心两个人心中一动,这是成了?
刘芳心想去看一眼,但晏然防她防的厉害,一进去就把门锁死。她气得骂一句“没良心的”,想到之前晏然随便就从房间里拿出钱来,她的心就像是被十只猫抓一样,痒的难受。但想到她自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有什么意外,那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来,又高兴起来。
她哼哼着歌,去厨房把碗刷了,就早早地上床睡觉,准备等晏然一会儿怎么叫,她也不打算理会。
晏然半夜醒来就感觉自己的温度烧上来了,她想喝水,但她没带进来水。跌跌撞撞地撑起身体,想去外面找水喝。外面静悄悄的,只有从晏心房间的门缝里透出一点光来。
她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是热的,虽然天已经黑了,但现在才8点多,外面还有不少人在散步纳凉,这两人从来没这么早休息过。
如果晏然现在还看不出他们是故意的,她就白重活一回了!
拎了拎空空的水壶,她干脆不喝了,去楼下打电话。她也不确定,这个时间了晏建宾能不能从厂里赶回来。
晏然艰难地走到楼下小卖店,郑阿姨看到她都快站不稳了,吓了一跳,急忙绕出柜台去扶她,“丫头这是怎么了?”
郑阿姨的手刚碰到晏然的胳膊,就被她身上烫人的温度吓了一跳,“怎么烧成这样你还一个人出来了?你妈呢?”
她感觉自己问的挺多余的,问了晏然电话号码,她的脑子有点不清醒了。
郑阿姨那边正拨号,刘芳心听到门响已经追了下来,“死丫头,大半夜的你跑出来干什么?是想去哪鬼混!”
“这孩子都烧成这样了,还能去哪?当然是去医院,你这当妈的,是想害死孩子吗!”郑阿姨那边拿着话筒数落着刘芳心。
“发烧了还乱跑,让别人怎么想我!你这是要害死我啊?没良心的!我伺候你半天,你就这么出来给我添堵!还不快点跟我回家去!”刘芳心骂完,拉着晏然往回走。
毕竟人家是母女,郑阿姨看着他们这么走了,感觉不妥,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手里的号码还有一个没拨出去,想了想,还是按下去。
电话那边响了很久都没人接,郑阿姨正要放弃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是橡胶厂吧?我找晏建宾,她女儿病了,让他快点回家。”
“晏建宾是吧?她女儿病了是吧?行,我记下了。”收发室的刘大爷随便记一下,就要挂电话。
“晏然病了?”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
郑阿姨来不及想对方为什么会知道晏然的名字,就听到电话那边换了人,“是晏然病了?怎么了?”
“发烧了,摸着挺烫的,但她妈妈把她带回家了。”
叶庭琛回忆一下晏然家的位置,清楚地记得在什么地方,就挂断电话。
刘大爷虽然好奇,但门口来大车了,他就去做登记,一忙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叶庭琛想往车间打电话叫晏建宾,但等他过来,得半小时之后了。心里烦躁感越来越强,叶庭琛决定不等了。启动停在门口的车,等外面的大车开进来,他一踩油门,就把车子开出去。
等着接待他的主任出来,发现他已经走了。
叶庭琛一次次地加速,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里的烦躁感也越来越强烈。开到晏然家楼下,他也不熄火,就往楼上跑。
冲到楼上,他感觉自己有点冲动了,他以什么身份去敲门?
只是心里隐隐地觉得,如果他不来,似乎就要错失什么。明明没经历过类似的事,不知道这种错失了感从何而来。
犹豫只是一肯,他正准备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
门一开,里面便摔出一个人来。
他下意识地想躲开,但借着路灯看清那个人影,就伸出手来接住瘦弱娇小的小姑娘。
入手是烫人的高温,叶庭琛心头一紧,抄手把人抱起来,就往外面疾步而去。
把小姑娘安排在后座,顺手摸一下她的额头,已经十分烫手,她身上已经汗泡湿。在昏暗的灯光下,都能看出她小脸烧得通红。
没耽误一秒,他马上去前排,把车子开到医院。
到了医院,拨掉钥匙,车都顾不得锁,叶庭琛就抱着晏然往急诊室跑。
医生给晏然测体温,已经40度3,再烧就得烧坏脑子了!
叶庭琛想到电话里那人的话,紧紧地攥着拳头。
医生发现晏然手上的伤,因为出汗,掌心部分的纱布已经几乎湿透。解开纱布,上面已经化浓的厉害,黄色的浓液,已经泡透几层纱布。
医生拉扯着纱布,她因为疼痛轻声哼哼,眉头紧紧地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