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凌美芳却没打算放过她,她又放出一段视频,视频中朗月故意把汤撒在苏南溪手上,而裴珩却误会是苏南溪故意的。

凌美芳气得咬牙切齿。

“你应该不知道家里有监控吧?我为了保证南溪孕晚期的安全,特意装了监控,就因为我那几天不舒服,没看监控,竟然就让你有机会对南溪下手,朗月,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还有你裴珩,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南溪被你打得头破血流你不管,竟然带着朗月跑了好几家医院看手,要不是管家告诉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南溪遭了那么大的罪。”

裴珩被母亲骂得哑口无言,他愣愣地看着视频里苏南溪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护着肚子的样子,心痛得恨不得掐死自己。

可是这还没完,凌美芳竟然还找到了苏南溪进城南医院前,在路边被朗月一次次推搡的监控。

“裴珩,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到底是谁在使坏?”

她揪着儿子的衣领,让他看得清楚,而裴珩竟然不分青红皂白,逼着已经疼得说不出话的苏南溪,跪下给朗月道歉,他们走后,要不是有路人帮助,恐怕死的就不止是孩子了。

“裴珩你个畜牲,是你亲手害死了我的孙子,也是你逼走了南溪,她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你良心让狗吃了吗?我怎么生出你这种畜牲不如的东西来?”

凌美芳不管不顾,对着儿子大打出手,她真是恨不得自己从来没生过他。

朗月早就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等凌美芳打累了,裴珩才红着眼跪在她面前。

“妈,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孩子,是我对不起南溪。”

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他以为苏南溪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也没想到,朗月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害苏南溪的事。

他猩红着眼,把朗月拽过来。

“我那么宠你,那么相信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过会只爱你的?为什么连一条活路都不肯给我的孩子?”

他的拳头一下打在朗月脸上,她疼得头晕目眩。

“裴珩,你不能打我,我也怀了你的孩子啊?”

她拽着裴珩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却被凌美芳一把打开。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说谎!我查过了,你根本就没怀孕!竟然想拿一张假的孕检单,逼裴珩娶你,朗月,你怎么能这么坏?”

所有的事都被凌美芳揭发,朗月吓得不敢再争执,她换上一副可怜的表情,对着裴珩哭泣到。

“阿珩,我知道自己可能方法有点偏激,可是我全都是因为爱你啊!你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是没有任何......啊......”

不等她说完,裴珩就又打了她一巴掌,他真是恨透了她,要不是他一直相信她是善良的,自己和苏南溪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朗月,给我滚出去,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凌美芳也上前。

“也给我滚出裴家,这些年我们该抱的恩,早就还完了,你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朗月知道裴珩正在气头上,捂着脸赶紧跑出去,不过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第12章 12

凌美芳恨铁不成钢的踹了儿子两脚。

“裴珩,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活该你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并没有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偏袒半分,反倒是一出门就忍不住哭出声,南溪那孩子,当时得有多心痛啊!都怪她,为什么没早点发现朗月的阴谋,否则也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她已经拖了很多关系去找苏南溪了,可还是一无所获。

裴珩眼里都是哀伤,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朗月那么伤害苏南溪,而他不仅没有制止,还一直都是她的帮手,想到这儿,他满心都是懊悔。

他想赎罪,想赔礼道歉,想求苏南溪回家,可是,他要到哪里去找她呢?

裴珩没有开车,一个人走进滂沱大雨中,他妈妈说的对,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他回到家后就发起了高烧,一连几天都没退烧,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凌美芳再生气,也不能不顾裴珩的身体,在他烧到40度那天,送他去了医院。

一转眼,苏南溪的女儿已经会坐着了,小姑娘越长越好看,和苏南溪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纪良辰最近往苏南溪家跑的特别勤。

“小纪啊,我看你干脆住过来好了,我看你和南溪还挺合得来的,这样禾禾也不用每天都盼着你来了。”

保姆打趣到,纪良辰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喜欢苏南溪的心思,大家都看在眼里,平时除了工作,纪良辰几乎是一休息就来看禾禾。

可他知道苏南溪心里的伤,当年裴珩追她时,曾闹得人尽皆知,即使他已经毕业,也有所耳闻。

“张姨,你可别乱点鸳鸯谱。”

苏南溪笑着化解纪良辰的尴尬,她知道没人会喜欢一个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何况她也没想过再嫁人,就这样把禾禾养大,一家人每天都能生活在一起,她就很开心了。

纪良辰嘴边带着苦涩的笑,苏南溪这半年,把所有心思都用在科研上,对他没有过一次回应,他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走进她的心。

禾禾六个半月的时候,突然发起了高烧,苏南溪急得手足无措时,给纪良辰打去了电话。

他连夜带着母女俩来到军区最好的医院,好在孩子只是起疹子而已。

“师兄,真是麻烦你了。”

苏南溪怀里的孩子被纪良辰抱过去,医生说打完点滴就可以回家了,苏南溪一路上急得一直在流泪,无论怎么安慰,她都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孩子,纪良辰又心疼又无奈。

“别这么说,我也算是禾禾的爸爸,应该的。”

苏南溪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即使是被裴珩和朗月伤害那么多次,她都没如此脆弱过,果然,孩子是她的铠甲,也是她的软肋。

“南溪,你有没有想过,给禾禾一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