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想挣扎,挣扎不开,四个医生紧紧的按着他给他做了各种检查,甚至肛测都没有少。
上次傅行川只用了一根手指,就把他吓成了一只猫藏起来,没想到,这次直接被按着用了棉签......
一直到被傅行川又接到手里,岑安都感觉那里还是不舒服。
他有一些委屈的哼唧几声,又生气的咬傅行川的手指。
等到检查结果出来,没有什么问题,傅行川才放下心来,又把彻底没了精神的小家伙给带了回去。
等回到别墅里,树爷爷已经从冰箱里找出了几根香肠,用电磁炉热了一下,在吃了。
看到傅行川抱着猫回来,树爷爷“啧啧”了两声。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还要出去跑一圈?”
傅行川想了一下,先把怀里睡着的岑安抱回了楼上放在被子里又重新走下楼来。
别人也许不知道岑安是怎么了,但是树爷爷肯定知道,毕竟他跟岑安相伴了那么多年。
在沙发上坐下,傅行川看了一眼盘子里的香肠,忽然开口道。
“京城溢香园的佛跳墙也是一绝,每天限量一百盅售完即止,恰巧我跟溢香园的老板相识......”
“你想要知道什么?”树爷爷吞了吞口水,忽然觉得油乎乎的肠不香了。
“我想知道,安安这是怎么了,刚刚在医院检查,医生说他没有生病,但是他今天没有什么精神,他却说自己是生病了。”傅行川也不拐弯抹角,岑安的事情,他一直没有什么耐心。
树爷爷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他确实是很了解岑安,在今天他跟岑安聊天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岑安会这样。
他摸了一把胡子,笑了一声,才悠悠的道。
“小安安多年来有一个习惯,一有想不通的事情就喜欢自己藏起来,发呆。”树爷爷看了看傅行川,停顿了一会。
“你是说,他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傅行川疑惑,今天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从前山上,有一只求偶的公山鸡,喜欢上了一只母山鸡,公山鸡每天就翘着自己屁股上的毛追着母山鸡满山跑,岑安曾经问我什么是喜欢,我跟他说喜欢是一种病,一种能让人平白犯傻的病。”树爷爷忽然又转到了另外一件事。
说完他也没有再多说,油乎乎的香肠对他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
“明天的佛跳墙别忘了。”留下一句话,树爷爷站起身来回了房间。
他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确了,傅行川会懂的。
傅行川愣在原地,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
树爷爷的意思是岑安说得病是喜欢他了?那他想不通的又是什么呢?
傅行川坐在沙发上许久,才站起身来上了楼。
床上的小家伙已经又变成了全身光溜溜的少年,尖尖的猫耳在头顶轻动,一抖一抖的。
傅行川在他身边坐下,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耳朵尖。
“安安,你只要也喜欢我就够了,剩下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能得到岑安的喜欢,已经是傅行川最大的奢望了,剩下的他都可以承担。
傅行川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上了床,把人抱在怀里睡过去。
第二天,岑安在傅行川怀里醒来,身子动了动,屁股还有一些疼。
他不满的哼唧了几声,又往傅行川怀里拱了拱。
“唔......屁股疼。”岑安嘴里小声的嘟囔。
紧接着,一只大手盖上了他的屁股,轻轻的揉着,耳边的声音温柔的厉害。
“是我不好,昨天太紧张了,所以才......怪我。”
傅行川也是第一次去宠物医院,检查里面带着肛测,他也是后来看检查单的时候才知道的。
他心里也是后悔啊,安安的“第一次”竟然是一根棉签,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想到昨晚,岑安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身子颤了颤,又想起了那种感觉。
他被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按在床上,那些人还在他肚子上、屁股上检查。
岑安的眼眶都红了,用白嫩嫩的脚丫子去踢傅行川。
“都怪你,再也不跟你出去了。”是傅行川亲手把他交给那些人的。
“好好好,怪我怪我。”傅行川把炸了毛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用手轻抚着他把背顺毛。
昨晚他也是着急了,以为岑安身体真的不舒服呢。
岑安身子轻轻颤抖,在傅行川怀里哭了一场,然后又被傅行川哄着趴在床上检查了,没什么事才放心。
傅行川抱着他去洗漱,然后又带着他下了楼。
树爷爷已经在着急的等了,看到傅行川抱着岑安下楼,他有一些别扭的把视线移开。
“傅行川,我的佛跳墙呢?昨天说好了的?”不止没给他买,还让他在这里饿了一早上。
傅行川既然是答应了,自然不会食言,他打电话叫人送了一大锅过来,给岑安也吃了一些,又收拾好,才带着岑安出门。
坐在车上,岑安看到今天傅行川亲手给他穿好的衣服,他有一些疑惑。
“傅行川,我又要陪你上班吗?”